至于冥煞,虽然很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用毒用蛊,都是可行的方式。
但如今,晋连城的行为让杜午根本看不懂,而围观的其他人也都觉得很奇怪,原本晋连城没有必要接受穆妍的挑战,但他接受了,而他现在摆明了是要认输,把神医门门主的位置让给穆妍,这让人很难理解。
“无忧公子,还打吗?”薛放开口问。这会儿雨势渐大,不过没有人离开。
比武台上面已经受伤的晋连城微微抬头,深深地看了穆妍一眼,一字一句地说:“我已经输了。”
“那无忧公子的意思是?”薛放皱眉,感觉这神医门内部真的是一团乱。
“愿赌服输。”晋连城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不过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穆妍,从袖中拿出那枚金红色的少主令牌扔给了穆妍,“从现在开始,神医门,是你的了。”
穆妍稳稳地接住了那块令牌拿在手中,而台下的独孤傲飞身上来,把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把大伞撑在了穆妍的头顶。
晋连城看向了独孤傲,眼底闪过一道暗光,拳头微微握了一下,又很快松开,纵身跳下了比武台。
神医门上至长老下至弟子都有些茫然,这会儿被人遗忘在湖边的南宫俪在雨水的冲刷之下,身下血流成河,脸色青白,已然没有了呼吸。
而神医门就这么换了个新的门主,一个对神医门的人来说,全然陌生的人。假如覃樾在这个时候回到神医门,想要一呼百应并不难,因为神医门的人都了解覃樾的实力。但这位“覃星”,还没来得及展现自己的武功,晋连城就认输了,看起来跟闹着玩儿似的。
冥煞唇角微勾,对着墨灵打了个眼色,墨灵转身走到了南宫俪的尸体旁边,从南宫俪身上找到了神医门的门主令牌,给了冥煞。
冥煞扬手,就把那枚金灿灿的令牌扔向了穆妍:“阿星,这是你的了!”
穆妍伸手接住门主令牌,猛然高举,看着比武台下的人说:“不服来战!”
神医门的几位长老看杜午面色难看却始终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也纷纷沉默地站在那里。他们被南宫俪奴役了很久,如今已经解脱了,并不想在这个时候冒然出头。而神医门那些实力参差不齐的弟子,看到长老们都没有意见,想到穆妍身后还站着冥煞那个魔头,他们果断都决定暂时认了。
其他门派的人都觉得看了一场跌宕起伏的大戏,过程处处是意外,结局更是意外中的意外。谁都想不到,那个扛着两个大锤子来到神医门的少年,竟然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为了神医门新任门主……
“诸位贵客,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想离开的可以离开,不想离开的,便可继续在神医门做客。”穆妍站在高高的比武台上面,扫视了下方一圈说。她看起来虽然比南宫俪年轻很多,倒是比南宫俪更有威仪的样子。
雨越下越大,暂时没有人提出要离开,一个个都四散回了客院,神医门的弟子也都散了,最后只剩下了六位长老,以及晋连城还站在那里。
“几位长老,还有这位无忧公子,随本尊过来吧。”穆妍话落,飞身而起朝着湖心小筑而去,独孤傲紧跟在她身旁,为她撑着伞。
“阿星,本尊也来凑个热闹!”冥煞话落,带着墨灵一起,跟随穆妍去了湖心小筑。
湖面雨幕蒙蒙,那些长老没有立刻动,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杜午和晋连城。
“六长老,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神医门的大长老皱眉问杜午。
“那人知道我和师父的身份,如果我们不让他如意,他便会告诉所有人。”晋连城一身衣服都湿透了,看起来并不显得很狼狈,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消失在视线之中的穆妍和独孤傲,眼底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芒。
“难道就因为这个,我们便要把神医门的门主之位送给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吗?”神医门的二长老冷哼了一声说。
“这只是暂时的。”晋连城意味深长地说。
“罢了,你们师徒自己心里有数就好。老夫今日便会离开神医门,从今往后,神医门的事情与老夫无关了。”神医门的四长老话落转身,直接飞身走了。
剩下的人都纷纷朝着湖心小筑而去了,因为大部分长老并没有打算离开神医门。而落在最后的是杜午和晋连城师徒,杜午看着晋连城皱眉说:“你到底在做什么?”
“师父,冥煞如果知道了我的身份,他那个疯子定然会不死不休地追杀我们,到时候我们身份暴露,在神医门也不会再有立足之地。”晋连城看着杜午说。
“真是如此吗?”杜午看着晋连城声音低沉地问。
晋连城目光坦然:“真是如此。”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小子现在可能正在告诉冥煞我们的真正身份呢?”杜午冷声说。
晋连城摇头:“不会,覃星如果真的想坐稳神医门门主之位,不会让冥煞这个时候在神医门之中大开杀戒的。覃星和冥煞,并不是真的一路人,覃星只是在利用冥煞威胁我们而已。”
“徒儿,你应该想的是如何把覃星和冥煞都杀了,否则我们便会一直受制于人!”杜午看着晋连城冷冷地说。
“师父,这件事我心中已经有了计划,还请师父相信我!”晋连城微微垂眸说。
“哼!你最好不要意气用事,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