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清晨马利克才从内室走出来——带着一身起床气——发现他正在修正错误标示的建筑物位置。“你在干什么?”
“这地图有误。”
“我没有意识到你是个专家,”马利克说。他凑过身来,看着他凌乱的线条,还有粗糙地尝试添上的新建筑和更新的其他尺寸,他皱起眉。阿泰尔在技术制图上并没有天赋,但是他的努力确实使地图比原先的更精确了。“你是如何获得如此卓越的知识的?”
“我从最高点俯瞰过整个城市,”他回答。
“这肯定是你手掌上从来都没有皮肤的原因。如果你坚持要爬墙,你可以劳烦自己带副手套。”趁阿泰尔从地图上起身时,马利克从他身下拽走了地图。他的袖子上溅了几点墨水,手指上晕开了一片墨色。马利克故意皱着眉看着他的作品。“或许下次你可以告诉我哪里不准确,然后我可以修正它。”
“我没有意识到你是个制图专家,”阿泰尔回复道。
“很明显你并不怎么了解我。”马利克盖上墨水的盖子,随后望向逐渐褪去的夜晚的黑暗。“你还没睡过吗?”
“没。”
那一瞬间,马利克看起来犹豫不决,这个表情对他来说简直糟糕透了。然后他直直地看向阿泰尔,说:“我希望你能回到我们床上。我不会向你索要任何东西。”
拒绝马利克会是一个轻易的取胜。他们原本的设定在他丈夫延伸的道德危机下不再理所当然。阿泰尔不认为他欠马利克什么(除了他的食物,而且如果他不觉得那算的话或许根本没有)。跟他说不并且确信对此没有什么马利克能(或会)做的,思考着这些让他感到愉悦。但是他点了点头,然后去取他的剑。
马利克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阿泰尔躺在他身旁,让马利克起起伏伏的呼吸声也带他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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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伦就在他所说的地方等着他。他防备的瘦小身躯对于那些围绕着他的人群来说毫无还手之力。那个蠢男孩是一个未婚的oa,而且还独自出现在人流密集的地方。这个小傻瓜在他等待的时候没有碰上什么可怕的事真是一个奇迹。阿泰尔从房顶跳下,在他身旁落地,无视了他惊恐的尖叫声,朝他扬起一边的眉毛(然而他还断言自己孺子可教。)
“我会训练你,还有其他人,”阿泰尔说,“作为交换,你要监听人群,告诉我任何听起来可疑的事——关于有人失踪、有刺客在城市里、还有圣殿骑士。”
“我向你保证”,亚伦说道。
阿泰尔点了点头,派男孩去找其他人过来,想着只是一两个,却没想到男孩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大群人。他们全都是oa和妇女,有些已经结婚了,有些没有。他们所有人都又瘦又小,牙关紧咬,意念坚定。“我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他说。
“你以为任何人会?”其中一位妇女说。
“很好,”阿泰尔说。他把他们分成几组,给每组分派了来见他的时间和地点,向他们解释了他工作所需的报酬。他们全都同意了,带着一些有助于他们准备的简单的锻炼知识各自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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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封信是来自阿卡的,那里的分部馆长对他结婚的好消息送上了最真挚的祝福。(这个人——从马利克可以自信件中猜测出的程度——似乎很尊敬阿泰尔,对能跟他上床的人更是崇拜。)这是一封短短的信函,提供了简洁的城中新闻。
大导师安排了跟踪加尼耶——一个以治愈为名义折磨他的受害者的人渣——和收集与他有关的情报的任务,并且会以他的最快速度派出一名刺客。在信件的结尾处提到了,最稀奇的部分是据传这个男人——加尼耶——会把他的受害者从其他城市带到阿卡来“拯救”他们,这个举动明显是为了避免怀疑。
或许,信上说,最近在耶路撒冷死于非命的奴隶贩子就负责给加尼耶送去一批批新鲜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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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封信来自大导师,指令他下派他自己的人手去收集有关马吉德?阿丁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