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么一日吗?”三皇子回过头来,那些保护自己的利牙全部消失不见了,如同一只惧怕的小兽一般,他站在皇后的面前,像十几年前第一次被父皇带到了凤栖宫一般,彷徨而无措。
“会的!”皇后坚定的说道,“一定会的!”
三皇子为这一句话而感到微微的心安,他走过去伏在皇后的膝,想小时候会在她身找寻一丝久违的安全感一般。
皇后看着他的侧脸,其实几个皇子里面,他是跟陛下最相似的,相似的轮廓,相似的眼神,只可惜他却永远只能够活在自己老子强大的阴影之,瑟瑟发抖,永远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
她怜悯的抚摸着他年轻光洁的侧脸,她并不知道陛下如他这般大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十来年前,她刚入宫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副不苟言笑城府深沉的样子,可是那时候她是爱惨了他强大而威严的样子,爱惨了他君临天下气度!
她有时会想,如果自己跟姑姑一样大好了,能够在他还少少年时候遇到他,听他的心事,听他的惆怅,然后如姑姑一样,深深的印在他的心底,永远永远。
她在自己的思绪抚摸着三皇子的脸,只怕连她自己也未曾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由慈爱变作了暧昧,如果妻子在安抚着受挫的丈夫一般。
赵烨也为发现两人之间的动作已经越矩了,他只是深深的贪婪的呼吸着皇后深深的气味,这带着檀香养尊处优的味道,是他在寒酸了十年之后第一次体味到的权力的味道,这味道也带给他人生第一次安心,不用再担心被人欺凌。
“母后老是教训我要有耐心,母后自己却是冲动而愚蠢的!”三皇子在皇后的安抚冷静了下来,带着揶揄说道。
“你……你什么意思!”皇后脸色通红的问道。
“我指的是江家老太太的事情,的确皇祖母或许的确是想要借江家老太太的死来阻止赵凌跟江小鱼的婚事,可是那跟母后有什么关系?或者说母后即便是想要借着这件事情向皇祖母献殷情,也应该是假他人之手,何苦自己留下把柄呢?”
赵烨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父皇现在想要除去长孙家,我必须尽快跟长孙家划清界限!而赵凌跟江小鱼纠葛越深,代表与十年前的侍妾越发的不可分割,此事对我们只有好处,母后何必要费心阻止呢?”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皇后轻声说道,“本宫光顾着去揣摩你皇祖母的心思,还在发愁外面又老二派人护着,里面江原又看的紧,本宫没有机会呢,你说得对,本宫何必阻止呢?”
虽然过了岐山,塞外的风光渐行渐远,那些郁郁葱葱的山林树木从新浮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天的白云依旧,只是不似在草原之,放肆伸手能够抓到一般。
一行人在长孙迟的护送之下依旧不紧不慢的赶回京城,虽然一直瞒着,只是苏萱流产的事情还是传到了太后的耳,她一直希望周帝的子嗣能够兴旺些,对于这个即将出世的孙子也是抱着期待,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只得叫人赶紧回去,好叫她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伤害皇子龙孙的事情,是她决然不会容忍与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