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游之后,又陆续赶来二十几人,自觉依据比斗中获得的名次前后站开,众人耐心等待溶洞彩膜颜色渐黯,终在午时三刻彻底消失不见,滚滚玄气夹杂一股s-hi潮腐味如一层海浪猛从洞口冲出,如惊涛拍岸,打的人浑身一个冷战!
东门漳面露喜色,振臂一呼,声中包含劲气,满林皆闻:“众人听令,按比试成绩分批入宝池,如有违者,可群起攻之,黑羽十卫,随我入内!”
十六人步伐有序,鱼贯而入,一盏茶后,向天游为首的十二人紧跟着没入洞口。对于多出的一老一小,是三殿下许可放进来的,后头虽有不少人心存芥蒂,但却无一个出言质疑。
池深一入洞口,便觉周身寒意猛增,与外头炎炎烈日差别甚大,向天游往他嘴里塞入一颗黄澄澄丹药,正是流沙石花药力所化,池深先前已吃了两次,如今一用,丝毫没有往日每次服后燥热不堪之感,反觉一身暖意,倍感舒适。
第22章 云鹏
向天游三人加吴云姚新若进来后并不妄动,反而是另五人分道扬镳,急往深处行去。
姚新若见状,摸了摸腰间软鞭笑道:“苍山宝池只有皇庭历经百年千人之力,作出了一小幅地图,可避开迷花结阵,从一条隐道直通当年大战的核心之地,我等还是老老实实凭本事闯阵罢,只求别入到死境才好。”
“向老弟,你肯费时间在这等向家人,我可不愿浪费了这先得之机,先走一步!”吴云倒也爽快,说完便走,几个呼吸便消失于浓密寒雾之中,不见了身影。
对此姚新若也哈哈一笑,告辞道:“吴云说的不错,即便你们在入口集合,进了迷花阵何去何从仍身不由己。前途扑朔,向兄能顾好自己与令弟便不错啦!”说罢也任意选了个方位走了。
池深眼看两人走远,仰头问:“哥哥,那咱们还等是不等呀?”
向天游握住他手,笑意深沉:“等已等过,自然是不等了,现在剩我们三个清清爽爽,正好出发。”
“啊!”池深想通前后,忍不住嘻嘻一笑,“哥哥,你也忒坏了,答应了侯爷的转眼便不作数了吗?”
“苍山宝池情势莫测,波谲诡异,咱们等着等着便着了道,这儿又没第四人看见,谁同我们辩理去?”
池深既觉向天游狡猾,又生不出一丝他不好的意头,亦步亦趋紧随在侧,丝毫不敢疏忽大意,他若是落单独行,境界低微、路途难辨加无破玄令在手,后果恐不堪设想。
三人走了一阵,寒雾越渐浓厚,到最后如坠云端,伸手不见五指,更不消说身边的一切,池深掌心发汗,格外紧张,屡次担心手滑脱出,心跳阵阵如鼓。
向天游走了片刻,两眼渐渐失去神采,如同一具行尸漫无目的只知不断前行,这样不知过了几时,丹田一股玄劲陡然冲出,直奔天灵,一个激灵便恢复清醒,抬手一看,掌中空空如也,身侧早已失了池深的踪迹。
“宝儿!”向天游提气朝四周唤了几声,毫无回应,就连道宗也不知去向何处,不由面沉如水,从荷包中掏出一张黄澄澄符文,两指夹住灌注玄力,当空一挥。
他也不是没做意外发生的准备,这符文一共两道,他手上的乃是子符,母符在池深身上,一旦激发,子符便可追踪母符而去。
子符在空中笔直竖起,无风自动,摇摇晃晃似在感应母符所在,向天游耐心等时,符文中央忽现一块焦黑色斑点,转眼便扩散至上下,冒出烟雾火光,将符烧成细灰。
向天游暗骂一声该死,却见四周寒雾逐渐明朗,隐约露出前方道路,向天游别无他法,只能略扫视一番,选了其中一条提步踏入。
与此同时,道宗身处一擎天圆柱之上,此柱有百米粗细,却被拦腰斩断,断面平滑光可鉴人,也不知道是何方大能,竟有这样封天灭地的本领!
道宗单膝跪地,苍白枯手按在光面之上,流露追忆神色,“混元天尊,亦有陨落之时,人魔妖三道,何以找寻长盛不衰之法?”
一语叹毕,道宗直身恢复常色,将身一纵欲飞跃圆台,却被一股极大的牵力扯回原地,惊愕过后摇头失笑:“罢了,我本也不该来此,便老实在这待到尊陨之地闭合就是,只是少了我,向天游和向小宝此行恐不容易......不过向天游傲气有余而磨砺不足,让他早些栽个跟头总好过日后吃大苦头。”
池深四下探索,均找不到向天游踪影,只好认清两人已失散在迷花阵中的事实,伸手按了按腰间荷包,里头不乏向天游给他的保命家伙,为今之计也不好轻举妄动,寄希望于向天游能想法子与他汇合。
如此等了片刻,身边浓雾忽而飘散,又重凝于一处,化作五条寒气翻涌的通道来,池深吃惊站起,还未来得及分辨,脑中忽又响起一道提示:“左二通道内藏九万云鹏妖血,可用鵷羽灵骨装之,献与向天游服用可觉醒其体内母族大妖兽血脉。”
池深指尖一颤,心道:“哥哥体内竟有妖族血脉!且还是传承母系一脉。如此说来,所谓的向顶天醉酒失态,与奴婢一夜春风全是假的了?我早觉出他对哥哥态度诡异,不似正常人家的父子之情,莫不是他早知隐情,明面上不冷不热,暗地里却多番放水?”
思来想去,池深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