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深心道,想必之后又生许多波折,天灾不足以令人怨恨,唯独人祸能迫使她绝情,我倒有些不想再听下去了......
向天游对其所思所想心知肚明,略过其中种种,只说最后:“那母狗丧了命,却还想着护胡婆婆平安,执念深刻竟化妖灵,妖灵虽不是魔,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胡婆婆日夜与狗灵为伍,渐渐也无师自通修起魔道,直至今日。”
池深长叹一声,两眼微闭,眼角隐隐闪动泪光,“天下可怜之人,无穷无尽,那么苏寒又是为何?”
“他倒简单,原本是正统门派的弟子,前程万里,上受希冀,下得钦慕。只因被个无名小子击败,面上无光,心中不忿,苦练不得超越,就铤而走险,习那些歪门邪道的速成法子,自然是越走越偏,无法回头。”
“不管怎样,他总算也是成尊了,却不见当年将他逼入窘境的正道之人,岂不是说邪能胜正?”
向天游微微笑道:“那也不然,天下魔修何其多,怎么就只这三人成了元尊?其中曲折,各人心境,玄尊也并非知根知底。”
池深道:“也是,只消他百年后别妨碍我们做正事就好。”
说完魔尊三人,又说起其余几位,论资质,除去向天游外,以战无敌为最,他是真正的草根出身,却天赋异禀,既非池中物,自然一路走高,最奇特是这人心无旁骛,一心向战,通身的本领都是在次次生死考验中磨砺凝实,十分强悍,姬月则更无可挑剔,无论家世出身、根骨悟性,还是任何你能想到的方方面面,他从来是独占鳌头。
池深听完心有忧虑:“从落凡石中与他接触,我便察觉此人孤高冷傲,是刻进骨子里的,且又甚少受蹉磨,只怕他不肯赔上性命去破除结界。”
向天游一声哼笑,眉眼间尽是戏谑之意:“他就没称心如意的事?阿池难道看不出姬月对战无敌的心思?”
池深顿时领会,失笑道:“早在落凡石中我便知晓,他想来也是没料到我能以此等方法现身元界,当初可是一点不避讳自己的心意,只是真到了战无敌面前却藏着掖着不肯说了。”
“他聪明的很,知道自己若是挑明,战无敌也无心于此,没得让相处时候更不自在,倒不如不说,只把水磨工夫做着。”
“以战无敌的性子,对破界一行应当是跃跃欲试......就看姬月待这份情谊有多重了。”
向天游不可置否,下巴点了两点,又说:“至于雪七,倒不必太担心,她与玄老在下界修行时就颇有渊源,玄老于她更有救命、点悟之大恩,因而此女十分衷心。”
池深若有所思,想了一想,还是问道:“是否破了阻碍此界通往外处的结界,就算我俩完成了试炼?”
“成尊时触发的终极任务的确是解放这一界生灵,具体如何做,还需从长计议。”向天游唇边笑意微闪,终止了这一话题,“眼下最要紧的是恢复元力。”
池深连连点头,虽有诸多不舍,但也只能以修行为先:“你只管闭关,在此期间我不许别人来打扰。”
向天游笑意更深,手中陡然多了一方青梅大小的桃核,捏在指尖把玩,那桃核颜色极深,如红枣一般,顺着纹理刻了不少小人,池深仔细一看,男女皆有,一圈下来竟有百余人之多,更有各类妖族原型现身,人与人,人与妖,妖与妖之间彼此纠缠,姿态各异,毫无重复之处,靡靡之态,蓬勃欲发。
池深顿时满面通红,轻吸一缕气道:“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向天游手指一拧,胡桃从中旋开,分为两半,露出当中一点r-u白色凝脂也似的脂膏。“自然是修行所用,恢复元力了。”
“这明明是......”池深不肯说了,只道,“你再随着性子胡闹下去,二十年也恢复不了!”
“双修之术,亦合天道,怎么能说胡闹?”向天游凝视池深,笑道,“你视它不好,只不过是因坏名在外的,都是用些下流手段罢了,只需用法得当,万事万物皆能化腐朽为神奇。这幽径深泉是我在下界黑市所得,附有许多房中奇思妙趣,用在普通修者身上或许难以承受,但你我做来却是正好,享受鱼水之欢同时,兼互通元气,岂不美极。”
说来池深与向天游欢好,也不过才区区两回,虽然他是现世中人,但与j-i,ng通此道者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因而提及房中花样,饶是大男人也不觉红了面皮,都说灯下看美人,动人三分,他这一红脸,与喜服交相映衬,愈发撩人心弦,向天游平日再从容有余,此刻也心猿意马,看的痴了。
待池深回神,已被向天游压在身下,两人衣袍散乱,彼此抚慰时唇舌也不甘落后,极尽缠绵......
院中小屋闭门谢客,一拒便是三月时光,万工床上两具汗涔涔身躯四肢交缠,亲密无间,锦缎如海波起伏,堆叠在二人,掩住半数风光遐思,一声短促低吟散尽,下方略纤瘦之人手脚一软,从上位男子腰背滑落,坠在锦波间。
向天游稍一侧身,躺在池深右手边,两人呼吸仍急,气息在空中相撞,向天游略缓一瞬,便又凑过去寻池深两半红肿薄唇,池深抬起酸软手臂匆忙一挡,一开口只觉得嗓子又沙又沉:“不要再来了......”
向天游喉间溢出一声闷笑,语气柔和:“不闹你便是,先运气调理一番。”
二人此番双修,虽说元气互有往来,但因向天游体内虚空,总归是池深补他更多,此时身子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