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们天一亮就出城,我在城外栓了一匹马,骑马抄近道的话,中午去就能入山,只要进了山,你就算安全了。”
就在这一刻,祝天韵突然觉得世间再没有比她更美的女子了。
一番话说完,没听见回音,一转头却见那人一瞬不瞬地呆呆看着自己。饶是她自诩脸皮厚,遭遇这种情况也不禁红了脸,不过到底是彪悍的小姑娘,虽然还顶着红红的脸但并不妨碍她凶巴巴吼道:“认真和你说话,你却发呆,你是不打算要命了是吧?”
被她这么一吼,祝天韵总算是回过神来,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哪敢啊,我这不是觉得你太聪明了,想的这么周到,都给听傻了。”
谌师弈抬手摸摸自己尚有些发烫的脸,枉自己自认脸皮厚,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此情此景她只想说一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翌日,迷迷糊糊间被谌师弈摇醒,不由分说塞给他一身不知哪里找来的破布短打,脏兮兮的还有股说不出的味道。祝天韵一脸嫌弃,奈何迫于谌师弈的淫威,敢怒不敢言。却看她也换了身小厮打扮,粉雕玉琢的小脸上胡乱抹了两道,彻底成了个熊孩子。
祝天韵刚想要开口问,却被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从窗户翻出去。落地后,她直奔墙角处的稻草堆,翻出个塞满了瓜果蔬菜的担子,不由分说给他挑上。
居然让他堂堂一个王爷挑担子,这成何体统!祝天韵先是愤然得到想要表达自己的愤然时,突然醒悟,自打认识了这丫头,自己似乎早也没有什么体统可言了。
夹在一群赶早市的商贩中成功挤出早开的城门后,祝天韵不得不承认谌师弈果然是个计划通。不过,这佩服的心情只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终结于看见只有一匹马在那儿埋头吃草时。
“你只准备了一匹马?”他毫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诧异。
然而他收获了白眼一只,“买马不要钱呐?马很贵的好不好?”谌师弈说着已干净利落地跳上马背,并伸出一只手给他,“别废话了,快上来。”
大概太习惯被谌师弈命令了,他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然而被拉上马背后,他恍惚间突然觉得,他们的剧本好像拿错了。
两人共乘一骑,想要保持距离基本是不可能的。本来,按常理来说应该是坐在后面的人拉缰绳才是,但很可惜他并不认识路,而谌师弈也并没有让他来驾马的想法。于是,无处接力的信王殿下只得虚环住谌师弈的腰,谁料接下来便是一个急转,差点没给他甩出去。
谌师弈也被吓了一跳,反手捞住半个身子挂下去的他,骂道:“干什么,不要命了?抱紧了!”
人姑娘都让抱紧了,他要是不抱岂不是显得自己很不汉子,这样想着,祝天韵便心安理得地环上美人纤腰。
温香软玉在怀,祝天韵智商和敏锐度严重下降,直到路走过了大半才突然意识到这一路来,他们策马飞驰,甚至在岔路口也没有任何停顿犹豫。心中一阵疑惑,他定睛望去,只瞄见她分外严肃的侧颜,犹豫半晌,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个,这条路……你走过?”
“没有!”回答的如此斩钉截铁却反而越发令人生疑,祝天韵存了一肚子的疑问却在看见她泛了红的眼眶后俱都咽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她能竭力相救已是难得,奢求她将自己的秘密倾囊相告,那是毫无道理的。
接下来一路无话,又半日路程,终于回到久违的山间小屋。一跳下马祝天韵便迫不及待地直奔浴房,也不知道这丫头到底从哪儿找来的这身衣服,这味道酸爽的简直让他呼吸困难,早已令他浑身发痒了。
懒得管他,谌师弈也自顾自回屋,打水洗个脸换下那身小厮装扮,正穿外衣,突然听见外头门上“扑棱”一声。
谌师弈无奈摇摇头,会发出这种声音的除了她家黑虎还会是谁。这样想着,她一边出声安抚黑虎,一边笼着未系的衣襟去开门。
门一开,只见黑虎立刻邀功一般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送到她面前,而后仰着脸,一副求表扬的神情望着她。
谌师弈觉得很无奈,蹲下身拍了拍黑虎大大的脑袋,“猫猫,以后不要再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好么?”然而口中这样嫌弃地说着,她还是伸手去检查那人。
怎料,明明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眼中发出骇人的精光,一个鲤鱼打挺便跃了起来,出手如电地一欺身便扣住了她的咽喉。
谌师弈一串骂人的话没来得及出口,便被死死扼住了咽喉。谌师弈面色一下涨得通红,虽奋力挣扎,奈何那人手劲奇大,而且一副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祝……天……韵……”她徒劳地挣扎着,眼前已看见一片白光,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点被从身体里挤出去。
“放开她!”最后的意识中突听得祝天韵满是怒意的声音,对她来说却宛若天籁,随着他的声音脖子上猛地一松,下一秒感觉自己落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