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烨笑了声,或许是这短暂的革命友谊,和穆媞对她的照顾,她自觉地亲近了些:“那我先回学校了。”
穆媞点头:“路上小心。”
谢雨烨应了声,转身,可走了两步又回头,站在穆媞面前:“对了。”她笑了两声:“穆媞,你真好看。”
说完不等穆媞回应她,迅速地小跑离开。
“小粉丝哦。”小马笑着把穆媞刚刚喝的水丢进包里:“也不要个签名。”
穆媞耸肩,不是很在意:“应该不是粉丝,不过很可爱,嘴也甜,挺讨人喜欢的。”
结束后,穆媞拒绝了大家一起吃宵夜邀请,开着车去了微信里发来的那个酒吧,才刚踏进去,便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找了一会儿后看到熟人,走过去。
这个酒吧的厅里全是半开放的包厢,这才不到十一点,酒吧就已经十分热闹,穆媞站在沙发边上时,几个人招呼她坐里头,她扫了一眼,大概十来个人,一半熟人一半生人,而熟的那部分,还有两三个她叫不出名字。
喊她的人是她的朋友肖玲,两人初中开始同学了六年,是手把手教中文教英文的交情,她拉着肖玲的手在她身边坐下,皱眉看周身的一切,凑到她耳边问:“你什么情况?”
肖玲在她耳边回答:“我生日啊。”
穆媞听着翻了个白眼。
这家伙一年过一百个生日。
穆媞来了大家便开始玩游戏,最后喝酒的喝酒,上台跳舞的跳舞,场面一度很嗨。
肖玲作为寿星,喝得有点多,酒吧音乐震耳欲聋,她看着身边随着音乐律动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穆媞回头,一次性的棕色大波浪头发差点甩在肖玲的脸上,明暗交叉的闪烁灯光下,穆媞边晃着脑袋,边用一个疑惑的表情看着肖玲,嘴里还咬着一片苹果,眼神在问她怎么了。
肖玲突然笑了出来:“你美到我了。”
她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一首歌结束后,肖玲的小伙伴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不知道谁送来的蛋糕,正端正地摆在桌子上,穆媞看着上面写着的蜡烛,笑了笑,问身边的人:“这些人你都认识?”
肖玲摇头:“不是很熟。”
或许是知道了这边要庆生,酒吧的音乐小声了许多,肖玲虚伪地许愿,虚伪地吹蜡烛,正准备同大家一起举杯时,忽然冲进来一个人,扑进了穆媞的怀里。
穆媞被她这么一推,两人双双倒向了沙发上,她低头一看,这不是好几天不见的方轻轻吗?
还没等方轻轻说话,包厢外突然进来了几个男人,指着方轻轻道:“你给我过来。”
穆媞扶着方轻轻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那个男人问了句:“怎么了?”
“怎么了?”男人指着自己白衬衫上的污渍:“这女人泼我一身酒。”
穆媞抽嘴角,这都什么事……
还没等她开始说和解的话,男人等不及地又上前一步,恶狠狠地说:“你们把人交出来就行,没你们的事。”
人穆媞是不会交的,她挪了几步,让方轻轻站在她身后,转头对着肖玲小声说了句:“叫黄艺璋。”接着用眼神示意自己沙发上的那部手机。
“快点!你们听得懂人话吗?”对方显得很不耐烦。
穆媞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对方这样猖狂让她十分的看不惯,她上前一步,顺便挡住肖玲,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微微仰头没什么表情地说:“不交。”说完她敲了几下瓶子。
其实本只是想做个气势,虽然身边一票看热闹的,但毕竟她这边一包厢的人,而她也相信,自己这边几个女流之辈,面前的几个大老爷们不至于动粗。
但她不小心敲碎了啤酒瓶,就是另一回事了。
酒瓶碎的瞬间,穆媞刚才那个不交的气势瞬间没了,她心脏突然一顿,心想着,一会儿要是打架,她是要先捅人还是先逃跑。
好在在这个架打起来之前,经理过来了。
前因后果大家算是了解了,无非是那边的一个男人调戏了方轻轻,方轻轻倒了他一身酒。
这事听起来简单,但却解决不了,对方怎么说都不肯让步,非要让他们把方轻轻给她。
方轻轻此刻吓得嘴唇发白,躲在穆媞身后默默流泪,穆媞连看都懒得看她,她甚至想,要不就把轻轻交给他得了,省事。
几个人在包厢里面面相觑,经理也尴尬得很。
几分钟后,终于有人来打破僵局了。
花知也走过来时,穆媞的惊讶无以复加,她甚至怀疑这酒吧里的灯光太晃,迷瞎了她的眼。
而恐怖的是,对方为首的男人,见到花知也竟然十分恭敬地站起身,叫了她一声:“花老师。”
这场变故来得莫名其妙,结束得也莫名其妙,花知也将穆媞方轻轻带出去时,穆媞还在怀疑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那天晚上见到的那个。
这种邂逅她想都不敢想。
正当她为这种奇妙的偶遇心声窃喜时,花知也忽然转头看了她一眼,问:“打电话叫我来,就是这事?”
穆媞愣:“什么?”
她说完立马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果然在最近联系人哪里看到了花知也。
她紧紧咬牙。
肖玲你这个坑货!
她对着花知也嘿嘿一声,苦着脸说:“如果我说,我……”
打错电话了,您信吗?
天,这种低端的伎俩,穆媞自己都不屑一提,她吸了一口气,切换出一个乖巧的声音,瞄准花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