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维谷,不得动弹。
比起一开始的时候,她现在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
这次再见到他,她心里就隐约有种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迟早会被他打破。
既然已经纵容了他接近她,那还何苦故作姿态的推拒,反正等他亲够了就会放开她,否则他指不定会更激动。
正常情况下而言,温知夏的“思路”是对的。
但是很明显,连清风他不正常。
所以,她又一次错估了局势。
等到他的手摸到她连衣裙的拉链时,她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紧紧的按住他的手,却有一种随时被他“反扑”的危机感。
因为他看向她的眼神,她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连、连清风……你、你先……”
“我是说想进到你房间里面去,知夏,你紧张什么?”他笑意盈然的反握住她的手,推开旁边的门就走了进去。
见她满脸羞红的样子,他眸中笑意更甚,“你是不是想多了?”
“……”
难道不是他误导她想多的吗?!
使劲儿抽回了自己的手,温知夏走到窗边,站的离他远远的。
而连清风也果然没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十分君子的坐到了她的床上,坐了一会儿就躺下了,将她的枕头抱在怀里轻嗅着,一脸沉醉的表情。
“你……你干嘛呢……”温知夏脸上的热度好不容易降下去了,谁知一转身就看到这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想你。”
其实他原本想说的是“yy”,但担心她会一气之下把他赶出去,所以换了一个较为委婉的说法。
当然了,这也就是在他的认知里比较委婉而已,至少温知夏听完已经彻底无语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认真的对他说,“以后不要再故意刺激封先生了,他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你的出现会影响我对他的治疗。”
“是他先惹我的。”
“那你不能让着他吗?”温知夏莫名觉得很像在教育小朋友。
“不能!”
她抿唇止了声音,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清澈的眸中不含丝毫情绪,硬生生看得他改了口,“我尽量还不行吗?”
“好、好、好,我保证不再招惹他。”
“这还差不多……”
“可万一他要是来气我怎么办,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脾气古怪。”连清风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为自己谋福利的好机会,“我是为了你才忍下这口气,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
“怎么补偿?”
“晚上陪我一起睡觉。”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对夜晚充满了期待。
结果——
“我拒绝。”
“那我就去找封北霆麻烦。”
谁知听到他这样说,温知夏却无奈的笑笑,“你去吧。”
“你不阻拦?!”
“连先生,我还没有伟大到为了病人而牺牲我自己,所以你不要想着趁机要挟我什么。”她直言点破他的目的。
见自己的愿望落了空,连清风忽然将脸埋进枕头里,声音闷闷响起,“知夏,我还算是你的病人吗?”
没等她回答,他就自顾自的接着说,“我给你讲讲那7年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吧……”
那是一段鲜少有人提及的往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而在当中,有他、有封北霆,还有封家的家主和其他两个男人。
其他的人,都已经死了。
或是被杀,或是在杀人之后被杀,总之都离不开那个结局。
在他小的时候,也曾为自己长大要做什么而充满幻想,但是自从被带进封家待了那7年,出来之后他就选择成为了一名调香师,因为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一直萦绕在他的鼻间,令人作呕。
所以,他想用香味掩盖住那股味道。
经常有人称赞他的手漂亮,他自己也这么觉得。
特别是当这双手染满鲜血的时候,当真是美极了……
7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个人。
能使阳光变成月华,能令朝霞变为暮霭。
可他走出封家,再回连家的时候,他依旧能够完美的演绎出一个优雅绅士的连清风。
只是偶尔,总当“连清风”会有一些拘束,他需要发泄,而封南澈这个身份,无疑给了他最大的空间和保障。
时间一长,他会分不清两人到底谁是谁。
实际上,他们本来就都是他一个人。
“知夏,我原本不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不想你把我当成心理病人的同时,又把我看成了十恶不赦的罪犯,我们的世界原本就是不同的,我努力向你走去,承受不了被你拒之门外的结果,所以我不敢冒险和你说这些。”
静静的听着他的话,温知夏缓缓的抬眸,看着玻璃上映着自己的身影,眸光闪动,“原本不说,现在忽然说了,是为什么?”
“……我想让你心疼我。”
他始终没有抬头看向她,像是担心看到她眼中的恐惧和厌恶。
毕竟,想象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她真的害怕他,他想,他会疯掉的吧……
听他说的这么坦诚,温知夏忽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偏偏,眼睛酸酸的,眼眶微红。
他描述的那些事情,她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在她的世界里,从未发生,她也从未经历,所以他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