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
纪承风放下电话,走到门前,打开房门,看了一眼。
随后,房门“啪”地一声,摔得震天响,房间里立着的几个人被吓了一跳,不禁面面相觑。
“二六零八!”
贺郡阳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背后升腾起一阵凉意。
郭文茜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据她之前的调查,这个房间明明是刘志成的。
郭文茜抬头,正对上陈秀质问的眼神,心里不禁一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纪少爷,不好意思,这是个误会,是我们搞错了。”
“误会?”纪承风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身上的睡袍丝毫没有减弱他的气场,反而增加了几分痞气,令人生畏。
他嗤笑道:“你们大清早的举着手机骂骂咧咧地闯进我的房间,现在跟我说是误会?”
陈秀镇定下来,才觉得纪承风看着眼熟,听郭文茜叫他“纪少爷”,才恍然醒悟,眼前的年轻人,和纪安集团的总经理纪宥辰的眉眼有些相似,想必这就是纪家那位不太露面的二少爷,心口不由得一紧。
纪家这一代有两个儿子,长子纪宥辰,杀伐果断,沉稳干练,是赫赫有名的商界奇才,年纪轻轻便掌控整个纪安集团。
而纪家二公子,却很少抛头露面。
有人说,这位二公子,就是个纨绔子弟,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有人说,纪家二公子和他的哥哥一样,天生睿智,但在兄弟二人的斗争中战败,便远离了纪安集团的管理层。
也有人说,纪家两个儿子兄弟情深,弟弟只是对家产不感兴趣而已。
众说纷纭,难分真假。
陈秀做梦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
她和刘志成的离婚拉锯战已经持续了快半年,主要是财产分配问题。
夫妻二人早已貌合神离,私生活混乱,谁都想抓住对方的小辫子,来证明对方才是婚姻的过错方,能让自己在财产分配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所以当郭文茜来找到她,告诉她刘志成晚上会在这个房间里和一个女人厮混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便答应了郭文茜的捉奸计划,只是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郭文茜被纪承风怼的哑口无言,脸颊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秀轻咳了一声,开口问道:“你是纪总的弟弟吧?”
纪承风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你认识我哥?”
陈秀暗暗松了一口气,挺了挺胸,继续说道:“我和纪总也算是朋友,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个误会,我们也没拍到什么,我看,还是算了吧。”
言语间,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纪承风的态度却依旧的桀骜:“就算我哥现在站在这儿也没用,你觉得我会给你这个面子!”
陈秀面色一僵。
郭文茜站在旁边,看向陈秀的目光中有了几分不屑。
难怪刘志成要和她离婚,这个女人也算是蠢透了。
过了几年养尊处优的日子,真以为自己是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了呵!
陈秀的弟弟见自家姐姐被奚落,一时不忿,正要上前,门外传来敲门声。
纪承风直接站起来去开了门。
“先生,你好,贺总让我们过来的。”
纪承风侧开身,给他们让路,不耐烦地说道:“这几个,全给我带走!”
郭文茜听见这句话,立刻急了:“纪少爷,这真的是个误会,我……”
话还没说完,又一个身影匆匆闯进来:“二哥!”
是贺郡阳。
贺郡阳太着急,差点撞到纪承风身上,纪承风皱着眉躲开他:“你来的倒是快!”
“我昨天晚上没回家,就住在酒店。”贺郡阳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问:“二哥,这是怎么回事儿?”
纪承风有些不耐烦:“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大早上的闯进我的房间,一群神经病!”
郭文茜刚才的话被打断,现在试图继续解释,纪承风却烦躁地摆摆手:“带走带走!”
贺郡阳立刻指挥着几个保安把人带走,郭文茜试图停留几秒做最后的挣扎,被人推了一下,略显狼狈地离开了。
随着门被关上,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
纪承风向着卧室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房间里那个女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十五分钟之前。
细碎的阳光,透过米色的窗帘,洒在了那张大床上。
温婉的睫毛动了动,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意识开始回笼,她突然坐起来,有了一瞬间的眩晕,然后才冷静地打量起周围。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窗帘,陌生的床。
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
床上怎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心里突然“咯噔”一声!
温婉掀起被子看了一眼,昨天晚上在宴会上那件抹胸礼服还完整的穿在她的身上。
作为一个二十八岁的成年女性,她当下就有了自己的判断,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单纯地睡在了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