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褚跟李笑丹都瞪着眼惊讶地看着她，手里捏着的馒头都忘记送进嘴里。

“拜师学艺？拜谁？”裴褚好奇。

“是啊！你一个女孩子……”

程锦兮眨眨眼，眸中写满坚定的信念，“我去拜铁教头。”

“铁教头？”裴褚更是吃惊，“那个老头都说他是疯子！你去找他，那比跟姚家人一起生活还要危险！”

“不会的。”程锦兮脸色放松，对他们释然一笑，“铁教头身手很好啊，可能习武之人都有点怪癖吧，他也就是为人严肃一些，长得……有点恐怖，但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玄乎吧。”

“锦兮，你……”

“裴大哥，丹丹，我想好了，我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不被人欺负。”

“话是没错！可是铁教头……好，就算他没有那么危险，可是你怎么说服他收你为徒，教你功夫呢？”

程锦兮想了想，静默片刻，“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我认定了，总会有办法的。”

裴褚还想要劝劝她，但见李笑丹对她微微摇了摇头，他欲言又止，打消了念头。

既然她这么执拗，那就让她去做好了，等碰壁之后，她自然就退缩放弃了。

吃完早餐，程锦兮还是去学校了。班主任对她关爱有加，听说她昨晚回去的路上遭遇抢劫，差点命都没了，当然对她迟到一事不予追究，还带着她去校医那儿拿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

程锦兮心里琢磨着，今天周五，明后两天周末放假，她就得去找找铁教头了。

两天一夜没回家，晚上九点多程锦兮进屋时，胡肖红跟姚邦明都坐在客厅看电视，姚嘉信跟她差不多前后脚进门，见她回来了，冷笑一声道：“昨晚算你命大！”

程锦兮冷冷地站在门口，不甘示弱地回了句：“都说了我是女鬼转世，哪那么容易死。”

丢下这话，程锦兮掉头又离开正房，去了自己那间简陋的厢房。

“爸，妈！”姚嘉信等程锦兮离开之后，进屋在他们身旁坐下，气愤地道，“你们怎么不教训她啊？以前她还能当丫鬟使唤，自从水里起来后，性情大变，也不肯做饭做家务了，还留着她干什么？！”

胡肖红眼眸一白，“你以为我愿意！是你死鬼老爸不同意赶她走！”

姚嘉信看向满面红光浑身酒气的父亲，不解：“爸，为什么不赶她走？”

姚邦明瞪了儿子一眼，横声横气地说：“大人的事你操什么心！你怕她就离她远点！”

“爸！”

胡肖红脸色难看，双手在胸前抱着，冷笑着讥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你们父子俩一个德行，跟流氓似的！你就是不想那丫头出去便宜别人是吧？可是她现在这德行，你们也得有能耐制服得了她！不然，怕是你们一根手指头都摸不到！”

姚邦明被妻子说中内心，心虚而难堪，火大地骂回去：“你个贱娘们儿胡说什么！当初是你非要领养的，现在又是你说要赶出去！你不怕街坊邻居指教你！”

“我怕什么？我愿意养就养！不愿意养就赶走！谁家愿意养一个吃白食的！你不就是喜欢那丫头长得水灵么？天天晚上还逼她给你打洗脚水，搓脚！你是不是还想让她帮你洗澡啊？是不是还打算休了我娶小老婆啊！”

姚邦明暴跳如雷，“胡肖红你个臭嘴能不能闭上！”

“我怎么臭嘴？！你做得还不许我说了？”

夫妻俩脸红脖子粗，从对骂渐渐升级，你推我攘，眼看着要动拳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