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铭玺!我跟你势不两立!”
挨了两凳子,夏铭玺不得不逃出宿舍,可还不死心地巴在门边问:“你真没衣服要洗?我可一片好心啊!”
“砰——”
凳子直直扔过去,幸亏夏铭玺反应快,躲得及时,不然脑袋就要开花了。
听到动静,陈鲁林跟聂锋不知何时赶来。
闻言打趣:“哟,夏公子成活雷锋了,怎么不见你帮我洗衣服啊?”
夏铭玺瞪他们一眼,“别捣乱!”
“怎么是捣乱?我上次手腕都肿得跟包子似得,筷子都拿不起来,也没见你帮我洗条裤.衩儿。”聂锋一手搭在夏铭玺肩上,一边调侃一边看向宿舍里面,“楚默,夏公子对你别有居心哦!你可一定要防着!”
话落,夏铭玺一拳头揍在聂锋腹部,“叫你丫胡说!谁对她别有居心了!”
陈鲁林白一眼,“你丫能别口是心非吗?”
夏铭玺还在狡辩:“她今天受伤跟我有关,我才来关心的,不然你们看我多管闲事不!”
“切!”
宿舍里,张楚默单手又提着凳子出来,气势汹汹,分外剽悍。
门外两男一见架势,连忙作揖赔罪,拖着捂住腹部还没起身的聂锋赶紧逃了。
张楚默站在门口,脸上余怒未消,可眼神却不受控制地落下来,看了看胸前。
作训服宽大,穿着的确不显身形,可也不至于摸上去后还感觉不到吧?居然还说她是小馒头!
喜欢大奶牛就去找大奶牛啊!
混蛋、王八蛋、臭流氓!
心里咆哮着骂完,她越发郁闷了,为什么要跟这样一个男人一般见识,不值得不值得!管他喜欢什么!别来招惹她就好!
转身回房,刚把凳子放下来,林密回来了。
张楚默被夏铭玺搅的心烦意乱,也没注意到林密回来后脸色不太对劲儿。
她的手里攥着一张折叠了很多次的信纸,那是家里寄来的信。
身在特种部队精英学校,他们并非完全不能跟家里联系,除了每个月固定时间的电话联系外,还可以写信。
当然,家里是不知道他们详细地址的,来往信件由一个中间机构做为中转,在确定没有任何违规泄密的内容后,经过加密才发往学员所在地或是发往家乡。
这封家书不是好消息。
弟弟不学无术,又被父母宠成了败家子,家书里说,一个月前弟弟跟人打架,把人打伤了,对方索要赔偿,父母没办法只好出去打苦工,不料又在工地上出了事,父亲的脚被砸伤。
信件内容很多,但说来说去,就是要钱。
早年她还在杂技团时,挣得所有钱也是被父母搜刮干净贴在弟弟身上,后来被“军探”发掘,她之所以狠下决心来参军,也是想离那种无底洞一般的家庭远一些,可不想,已经远到了边境线上,也还是摆脱不了家人的连累。
张楚默把凳子摆回原地后,一转身看着木愣愣坐在床边的林密,这才发现异样,拧眉问了句:“你怎么了?”
林密一怔,连忙笑道:“没什么啊,没什么。”
两人关系尴尬,人家不说,张楚默也不好多问,便收回眼神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