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别说了,在那呆着等着,我去接你,别乱跑啊。”李焱挂了电话,一脸无奈,“小玲儿跑北京来了,姜胜这傻小子真不知道分寸,又是地址又是电话全招了,说之前也不问问爷爷。”
“小玲儿?”黄玉良刚想问小玲儿是谁,后来想起来是李焱老家那个八竿子打不这辈儿的妹妹,“她千里寻夫来了?”
“寻你妹的夫。”
“那她来了怎么办啊?”黄玉良凑到李焱脸边,“她住哪啊?”那话里意思很明显,有小玲儿在,他俩做事不方便。
“别闹……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住宾馆去吧?”
“这姑娘也够稀的,这么跑来,是打算直接献身么?”
“我只把她当妹,你爱信不信。”
“就你我还真不信,”黄玉良的手探到李焱腿间,“到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人家妙龄少女朝你露出半个肩膀,你就得缴械……”
李焱打开黄玉良的手,转过身特别正经严肃的脸,“你再胡说八道我真抽你啊。”
黄玉良一看李焱有点急了,也知道玩笑开过了,但是也掺着半句心里话,因为李焱毕竟是直男,他还是不放心的,当下脸上也有点气馁不高兴。
李焱看黄玉良这副样子,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遂缓和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她来都来了,万一有什么意外,也不好跟她家人交代。”
“去我那,我那三层,让她自己住一层,”黄玉良拉着李焱的手,“你的几个住处离得远,我知道要是让她单独住你不放心,住我那上下层离得近,那安保也好。”
李焱觉得有点太麻烦他,但是看黄玉良也是认真又坚持,也就这么定了。
俩人一块开车去接陈子玲的路上,李焱当然没耽误给姜胜打电话骂他一通,不过看在他尽心竭力保护老爷子逗老爷子开心的份上也就生不起气了,他都能想象到姜胜在电话那边耷拉着脑袋的小狗样。
李焱想转天买票给陈子玲送回家,但是小姑娘说什么也不依,只说怕李焱跟坏女人在一起,要在他身边为他把关。一边的黄玉良看热闹的表情看着李焱,心说妹子你的焱哥哥不会跟坏女人在一起的,他只能跟坏男人在一起。
安置好陈子玲,李焱二人回到下面一层。
“干嘛你?一脸黄鼠狼偷了j-i的表情。”
“我就是好奇啊,你到底是干了什么事儿,让个小姑娘对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李焱耸耸肩,“我跟你说最后一遍啊……”
“我知道,妹妹嘛。”黄玉良给李焱拉到沙发上坐好,“我清楚明白懂,就是好奇啊,她知道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吗?”
“当然知道,爷爷说她家原先也是李家村的,她家负责做一些机巧道具,只不过他们家比我们家剩下的人还少,一些很高深的东西都失传了。”
黄玉良一听倒也是有点理解李焱一家为什么照顾陈子玲了,“说说,我挺感兴趣的。”
“我跟她其实小时候很少见,因为我小时候是北京长大的,她是在老家长大的,后来爷爷回老家定居了,我有时候常去,这才慢慢熟。”李焱回想着,不光是陈子玲小时候,还有那时候圆满的一家,“现在想起来,是因为有一回,她们学校附近的几个小混混老缠着她,我给那帮人打了一顿,她才开始老粘着我的。”
“呦?英雄救美啊?”黄玉良的手钻进李焱背心里,轻轻捏着他的胸肌,“你小时候体格好吗?”
李焱笑起来,仿佛陷入回忆,“我小时候又瘦又矮,搭上嘴欠也倔,老被人欺负,后来跟爷爷学武,四年级,基础都没打好呢,光记了个花架子,特不忿儿去跟人打架,结果被揍了一个鼻青脸肿,回家就跟爷爷发脾气说再也不学了,没用。”
“然后呢?”
“又被爷爷揍了个鼻青脸肿,爷爷说,什么时候能打过他了,学不学才由我说了算。”
“长大了发现还是要听老人言吧?”
“嗯,我也是上了初中之后才发现的,不是我能把谁打趴下了,而是,谁也打不着我了。”
黄玉良想了想,“你们家轻功路子确实有点奇怪,樊华小白都抓不住。”
李焱打掉黄玉良伸到自己衣服里的贼手,“小白是什么变的?”
“他是刺猬,他家跟我家一样,没有上乘的咒语。”
“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有下文啊。”
“嗯……”黄玉良低头若有所思,“人家从咒术掌握上来说是没落了,但是他们一族是极傲气的,没有用返祖禁咒来获得源力,而是专心钻研武术剑技,祖祖辈辈这么研究啊发展啊,现在名望声誉也还是挺好的。”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黄玉良有点y-in险地笑起来,“他爷爷当年喜欢我妈。”
李焱顿时就凌乱了,这差着辈呢,“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正说着,二人的手机同时响了,分别走开接电话,挂了电话之后,俩人一对视。
“我要出门一趟。”
“我也是。”
黄玉良赴约的场所是一处开放的公园,赶到时已经是十点多,公园内除了飞绕在路灯旁的虫群,别无他物。邀约的人是樊华,对方并没多说,但是寥寥几句就已经足够让他感知到危险。
忽然间人体的热度传来,黄玉良被身后的人擒制捂住嘴,余光瞥见环在自己周身的手臂,是大片盛开的花团,但是即便不看这纹身,身后那副结实高壮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