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真真假假,谁能知道。只是无论是否出自私心,她都觉得不是,因为如果敌国有独孤羊那样的火炮武器,根本不需要派出细作,直接大量制作火器,便能统一天下了。
校场的方向传来鸣哨声,是众将已经召集完毕的信号。司有言说道:“等准备好粮草,就能出发了,你只管趁这个机会去问问那位独孤先生,三哥先过去。”
追月应了一声,不知独孤羊睡下了没有。她到了他的房门前,灯还亮着。敲敲门,门自己开了,他没锁。她迟疑片刻,还是走进里面,却见独孤羊已经躺下,睡得正好,就连她进来也没发现。等她要去吹灯,床上的人忽然醒了,往她这边看。
在野外天大地大,两人睡觉时离得近不尴尬,但在窄小的房间里,还是男子的房间,她的心顿时不如在野外相处时那样放得开:“你没吹灯,我以为你没睡,想过来跟你说几句话。”
“你说。”独孤羊坐起身问道,体力耗损严重,要困死了。
追月不知那出发的哨声什么时候会吹响,盯着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真的姓独孤,名羊吗?”
这个名字,分明是假的。
她紧紧盯着他,心中紧张万分,想看到他摇头。
偏偏他却是点头:“嗯,是。”
追月期盼的眸光,瞬间黯淡。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件事,就是还有小仙女问香香呢,香香不是主角了吗这些问题,这里统一答复下哈——
香香会出来的,只是没那么快。她也会是主角,不过爹娘也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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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单身》by任与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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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独孤羊说完,发现她又跟在马车时一样的沉默了。
“这名字……很难听?”他一想说道,“你可以改。”
“……”追月欲言又止,忽然想明白了,他不可能是细作。真是细作,就不会用这么另类显眼的名字了,而是会取个极其符合身份好听却又不引人注目的名字。
大概是有苦衷。
那她就不能再追问,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我兄长答应我,夺回皇权后,会实现对你的承诺。”
还在想着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极度不符合蓝星人取名习惯的他听见这话,立刻将名字的事抛在了后面:“谢谢。”
“我要谢谢你才对……”追月的视线一拉长,就见他刚才躺的地方有血迹,急忙过去看他的背,寝衣里面确实缠了纱布,她还隐隐闻到了药味,但是似乎是伤口太深,纱布被血渗透,连寝衣都见了血。她起身去外面拿了药箱进来,说道,“你坐椅子上,我再给你敷一次药。”
独孤羊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不过伤口很疼,侧身睡了半天,身体都麻了。大概是睡迷糊了,不小心用后背给被子盖了个红章。
他脱下寝衣,露出全缠裹着纱布的后背,起先还没那么让人惊心,直到连纱布也揭下,被血浸湿的药草已经变成了墨绿色,旁边稍好没有缠过纱布的地方,也有血流过的痕迹。
追月默不作声为他清理,直到要重新上药,她才道:“你忍忍。”
“嗯,我能忍。”他听声音觉得她比他还要害怕担心,又道,“你不要怕。”
追月咬了咬唇,替他上药。明明看着那么疼,他却一声不吭,她都以为他不疼了。等重新缠好纱布,从他面前过去倒水时,却见他脸色煞白,连唇色都变成了惨白色。
明明这么疼……为什么可以忍住。
追月倒了水后又打了一盆进来,换了条干净的毛巾给他擦脸,缓声道:“三哥哥说,大概天亮就能出发,回皇城,到时候又是一场恶战。你可以一起去,也可以回安南山等我们的消息,只要成功,我们司家会完成承诺,许你大周矿山。”
“那如果失败,没有矿山,你也会死。”
“是。”
独孤羊见少女面色平静,问道:“你不怕死?”
追月替他擦了一遍脸,又将毛巾没入水盆中,浸过她也有许多细碎伤痕的手背,她看着水中漾开的波纹,说道:“不怕,从我不愿接受纪王提议做傀丨儡公主的时候起,就不怕死了。”
“那为什么刚才给我上药时,你害怕了。”
被毛巾抖响的水声渐渐平息,追月缓缓抬头看他,问道:“你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嗯。”
“因为我在乎你。”追月的脸渐染红晕,连嗓子都在微微发抖,“我不怕死,可是我怕看见你的伤口,怕听见你说疼。”
独孤羊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在胸腔砰砰直跳,像要跳出来,每一个都像敲在鼓上,这个鼓,就是他的心。
砰砰砰。
砰砰砰。
难以平静下来,她说完了这些话,鼓还在作响,因为那些话,反反复复在敲着。
砰砰砰。
砰砰砰。
越敲越重,心跳得越来越快越真实。
追月也没指望他能听明白,说完这些话又得不到丁点回应后,她都觉得有些尴尬了。不过有些话说出来……真痛快。
她拧干湿漉漉的毛巾,将毛巾扑到他的脸上,不用看着他的眼睛,就不尴尬了。
忽然有手捉住她的手腕挪开,毛巾随之掉落,啪嗒落回水盆中,溅起无数水花。
男子一拽手,将她抱住了。
急跳的心,没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