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你个谢礼,你收吗?”
他不说话了,只是盯着我看,双眸中闪着如水的温柔。
我听到他心膛猛烈的跳动着,我的心仿佛比他跳的更快。
右手从他腰间抽出,直直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轻拉着他俯身对着我的脸,我的唇火热的贴上了他的唇。
这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的一个吻,因为路清风甚至没有张开口。
我听到他厚重的喘息声,这股喘息声刺激了我的神经,我伸了舌尖轻点了点他细薄的下唇,又夹着双唇浅咬了咬他的下唇,他没有做出反应,我又重新覆上了他的双唇。
不知过了多久,我轻轻放开了他。
他的下唇带着一丝湿润,柔情的望着我。此刻心里的困惑盖过一切,不带脑子的我竟然脱口而出问他道:“你以前没亲过芷莹吗?”
他愣住了。
心里一声叹息,苏千云啊苏千云,怪不得他说你傻说你蠢,真的是蠢到家了。
我正在懊恼自责间,他已反应过来,回我道:“没有。”
我有些尴尬,手从他脖子上抽了下来,道:“那个……我想再躺会……”
“云儿。”
“啊?”
他满面春风笑意盈盈的望着我,手摩挲着我的脸颊,道:“你不必总是想着芷莹的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我真是百口莫辩啊,其实我只是想问他之前有没有接过吻罢了。
“这个谢礼,我很喜欢。”
他摸了摸我的头,我笑着望着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糟糕!”
他见我这么激动,慌忙问我:“怎么了?”
我哭丧着脸道:“我好像伤风了,会不会传染上你啊?”
他大笑,好像毫不在意。我急道:“笑屁啊,在你们这感冒能算大病了,能不能上点心啊?”
他揽过我,凑得极近,在我耳边道:“没关系,我喜欢你传染我。”
我瞪他:“你有病啊?”
“跟你一起生病也不错。”他性感好看的唇又移到了我脸边,带着一丝蛊惑的声音,他道:“刚才好像传的不太彻底,所以……”
这一次他主动亲上了我的唇,与方才那个吻不同,这个吻带着侵袭性带着掠夺性,仿佛打开了启蒙大门,路清风一下就开了窍,他的吻一路细细碎碎从我的脸颊边到唇角又印到我的唇上,有力霸道,勾着舌他试图撬开我的双唇……
“苏姑娘!”
门被拍开了,门后是一脸错愕的林墨染和赫北堂。
八只眼睛相对,一时间屋内静的可怕。
我慌忙从路清风怀中跳出来,左手不小心碰到了床角,疼的我一阵惊呼。
林墨染早就已经退了出去。看我碰到伤口,赫北堂想上前,却又有些犹豫,最后甩下一句话出去了:“马车来了,收拾一下就走吧。”
路清风捧着我的手,小心检查着。我满脸通红,默不作声。
苏千云与路清风人生正式意义上的第一个接吻就这么被人搅和黄了。
门外只一辆马车,没有见到慕容暮,许是已经回王府了。
想到之前为了赫北堂的事跑到王府麻烦了他,他又为了帮我和路清风调派手下保驾护航,我似乎应该去王府当面跟他道个谢才对。
赫北堂却坚持要我先回赫家让白术诊个脉再说。
听从了赫北堂的安排,我们还是先回了赫家。
折腾了整整一天,再回到赫家已经是晚上了。夜色深沉,院内燃了石灯,又有小厮在前面举灯引路,可依旧点不亮深冬的寒夜,夜风的冷冽似一柄锋锐的钢刀,生生划得寒疼,萧索的空气夹杂着雪后融化混着泥土的味道,脚踏在半融的雪水中早已泥泞不堪。这融雪的时候是最冷的时候,举在胸前的左手袒露在冰冷空气中,刺透手掌的寒意带着伤口热辣的疼感,令我十分痛苦。
来到房前,炼影开了门,白术早已等在屋内。
他迎着我拉我坐下,道:“他们说去接你了,我便提前到这里等你回来,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伸出左手,他帮我拆了绷带,又仔细消了毒,观察了一下,说道:“上的是上好的金疮药,是蛊毒教秘制的吧?”
没想到白术对蛊毒教的毒与药也这么有研究,我不禁好奇他与蛊毒教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关联。路清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道:“临走的时候林教主给的。”
白术帮我重包了绷带,他的动作专业到位,没有再弄疼我。“所幸没伤到骨头,不过伤口很深,也要小心注意才行。这一剑的方向刺的真有学问,想来是你以手相挡了吧?”
我微垂了头,路清风轻咳,赫北堂了然的看了我们一眼,对白术道:“还请白老前辈帮云儿诊个脉吧。”
白术点点头,手搭在我的腕间,片刻后他要张嘴说话,赫北堂请他借一步说话。我急道:“就在这里说吧,我得知道。”
赫北堂锁眉道:“云儿你就别闹了,乖乖听话。”
“难不成你们还要逼我再自己出去找一次大夫?”
赫北堂似要发火,白术摆手道:“云儿所言不错,身体终究是她自己的,她有权利知道一切。”
“可……”
赫北堂还要说什么,白术摇头:“赫公子总瞒着她也不是个办法,想法子调理好身体才是正事。”他又转向了我,对我道:“云儿啊,你不是个听话的病人,看来我对你说的话都被你丢到耳后去了,当年我怎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