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衙门的?居然敢到此放肆。
咳,一顶轿子从众人中抬过,轿帘一掀,轿里的人咳嗽了一声,杜大夫,莫失礼了。
爹?啊不,杜大人,杜连心一看轿子里的是自己父亲,态度缓和了一下,杜大人,不知小女子这医馆犯了何事,要这么官兵把守。
我来问你,医馆最近可是收了一个年约十九的姑娘?
正是,不知这有什么关系?
那位姑娘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天香长公主,庄嬷嬷从内堂出来说道,杜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臣知道,八百里加急已在路上了,不日便可到达京城。
嗯,杜大夫,内堂请,庄嬷嬷请杜连心移步到内堂询问道,公主如今情况如何了?
嬷嬷,公主她身上的外伤都已基本治愈,只不过可能在水里泡太久了,所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还有公主就算醒过来,也可能会失声,她的脖子伤的太重,有可能会伤及喉咙。
什么?公主可能不会说话了?杏儿闻此言,扑通一声跪在天香床前就哭了起来。
庄嬷嬷毕竟老成,她只是哽咽着,然后扶起杏儿,不可失礼,杜大夫只是说可能,没有说一定,往后好好伺候公主。
嗯,杏儿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忙应着。
对了,杜大夫,在救得公主的时候,可有再救得其它人么?庄嬷嬷问起了冯素贞。
并没有,当时在溪边有三个人,只有公主还尚有一丝气息存在,其它二人都以死去,当时尸体放在义庄,现在估计早已下葬了。
啊,那,那死去的是男是女?
两个男的。
还好还好,冯小姐还有可能活着,庄嬷嬷放了一颗心,杏儿,找人去扬州传话给冯老爷吧,就说冯小姐还未找到。
好,我这就去。
杜小姐,这次很谢谢你救了公主,他日皇上必有重赏。
杜连心闻此言,笑起来摆摆手道,嬷嬷言重了,这是为人医者该做的事,谈不上什么重赏不重赏的,再说了,就算皇上不赏我,有一个人肯定会赏我的,唉,嬷嬷,绍民是谁?公主昏迷的时候,反复嘟嚷这两个字,我听了好久才听出来。
庄嬷嬷一笑,是当今相爷张绍民,也是未来的驸马爷。
当今相爷?一品大员?那不对啊,算命的说我将来必是一品诰命夫人之命,还说我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
呵呵呵,杜大夫怕是被江湖术士骗了吧。
呵,看来是的,杜连心笑了笑,嘱咐好照顾天香的事宜,又去照看其它病人了。
入夜的时候,杏儿才从外面回来,一踏进门内,就朝庄嬷嬷小声交待道,嬷嬷,去扬州传话的人已经出发了,希望冯老爷听到这个消息会稍稍放心一点。
那就好,唉,希望冯小姐好人有好报吧。
嬷嬷,我刚才在外面打听到了一件事,这家医馆的主人杜大夫杜连心是镇江府知府家的千金小姐。
放着知府家的小姐不做,却开医馆济世救人,看来这镇江知府倒也算是一个放心之人。
这杜大夫跟冯小姐相比,真是要好太多了,想当年,冯小姐也是知府家的千金小姐呢,哎,嬷嬷,我还发现一件事,这杜大夫长得跟去世的刘家小姐有五六分相似呢。
你呀,让你来是好好照顾公主的,再多话,罚你不许吃饭。
如果杏儿不吃饭公主就能醒过来,那杏儿甘愿受罚。
好了好了,真让你不吃饭,谁来照顾公主,外面在吵什么,去看看,省的打扰到公主,庄嬷嬷听到外面突然传来的吵声,皱起了眉,吩咐杏儿去看看。
医馆门口,一个男子抱着一个人要硬闯进来,被待卫拦下并训斥着赶快离开,那男子一脸的懵然,大声叫着杜连心,杜连心。
杜连心听见门口的吵声,出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哥哥杜连成,不觉抱着双手道,哎,杜连成,你消失了整整半年,放着这么大的医馆让我一个人守着,你居心何在,怎么现在想进来了,告诉你,不可能。
那个叫杜连成的男子显然不想过多解释,只看着怀里抱着的人急道,这位姑娘下午开始有点发热,你快给看看,她昏迷了许久,昨天才有点清醒过来。
哼,这我可没有权力让你进来,你医术也不错的,自己看吧,杜连心摊开手,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你们在吵什么?公主要静养的。
杏儿姑娘,这个人非要硬闯医馆,你让人把他抓起来吧,省的人心烦,杜连心道。
这位公子,医馆里有很重要的病人在此,这里只许出不许进,请公子不要为难大家。
为难?这医馆我也是主人之一,我回自己家难道还需要别人准许么?再说了,你侍奉的重要病人是病人,难道她就不是病人,杜连成很是不满意这种说辞,抱紧怀里的人打算硬闯。
这位公子!知道里面的病人是谁吗?当今长公主殿下,杏儿上去就要拦住杜连成,没成想瞄了一眼他怀里的人,那人正是冯素贞。
冯小姐!杏儿惊叫道,边忙把杜连成请进院内,边拉着杜连心,杜大夫,你快给冯小姐瞧瞧,她跟公主一起失踪的,老天保佑,可给找着了。
杜连心瞄着杜连成怀里的人,小声跟杏儿嘀咕道,杏儿姑娘,你说的冯小姐可是妙州冯府小姐?
正是。
唉,那可是中原第一美人啊!杜连心得到杏儿的肯定答复,快步上前又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