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了出去,以后可怎么办。他可是知道这古代学子时常聚在一起办个文会什么的,那样的场合自然不可能比拼谁的文章写的精练,而显才气的诗文就成了比拼的重头。有些学子还未参加科举就有了偌大的名气,就是可能在某某文会上做了一首花啊草啊竹的好诗,以诗喻志啥啥的,有了名气,不管是在拜师还是科举时,都有莫大的好处。
这他要是出了风头,还不成为别人的眼中钉,别人他不知道,但他自个儿的事自己清楚,要说像写时文之类的还有两把刷子,但诗赋,还是算了吧。
万一到时候别人找他比拼,他啥都不会,岂不是丢人!
“夫子,这不是我作的,是我无意间在一把书上看到的。”周颐干笑,解释道。
“哦?是哪本书,我倒是未曾看见过,这诗言简却义深,这样一副佳作不至于被埋没啊?”
“这个……这个我给忘了,像是一篇什么杂记,也许那写诗的人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呢!”周颐圆谎。
“是我着相了。能写出如此诗作的人,自然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品行高洁啊,真想与之结识一番。”钱夫子喟叹。
周颐腹诽,那可得要像他一样来一场时空之旅了。
“夫子,我爹来接我了,我先告辞,祝您年节愉快。”周颐生怕钱夫子再问,果断先溜了。
“嗯,去吧,虽沐休,但不可荒废学业。”
“是,夫子。”
书院门口的积雪已被扫干净,但下了阶梯之下后,就没人打扫了,积雪都到周颐的大腿根了,他从阶梯上迈下来,一脚踩下去,整个人便只剩了上半身还看得见,“嘿!”周颐使劲扒着腿,可惜却毫无用处,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在周颐将自己当萝卜拔的时候,钱夫子和郑夫子正看着他的窘境在讨论他。
“你都听见了?”钱夫子问郑夫子。
“嗯。”
“这孩子,说什么在一篇杂记上看见的,这糊弄水平也太低了些,真正的大隐之士若真的不想自己的诗作流传出来,又怎么附在书上。”钱夫子带着笑意说道。
“这样也好,他自己懂得谦逊守拙,你担心的事更不会发生了。”郑夫子也笑道。
“不错,这也是老夫欣慰的地方。”
周颐都快哭了,他看了看,并未见到周老二来接他的马车,刚刚慌不择路一脚踏了下来,没想到反而把自己坑了。
这要是他知道自己以为圆满的谎言早就被两位夫子扒了马甲,只怕更要哭了。
好在没过一会儿,周老二就来了,他一把提起周颐抱上了马车:“你咋不在门口等我,这么深的积雪,你在里面呆着干啥?”
周颐被周老二问的一噎,人艰不拆啊老爹,看着自己的三头身身材,他愤愤道:“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多吃饭。”
“嗯,你是该多吃些,身子太弱了。”周老二并不知道儿子为何忽然许下这样的誓言,不过能多吃饭他自然是高兴的。
马车穿过县城的时候,周颐发现虽然现在天气寒冷,但街上人却比以前更多了,到处都是采买年货的人。
周老二并没有直接赶着马车回村里,而是去了铺子里,铺子里王艳带着大丫三丫也在,三丫一见周颐,便低下头走了。
周颐看在眼里,耸耸肩,反正该说的他都与三丫说了,若是三丫还是在心里记恨他,那他也没办法。
王艳上午带着两个女儿采买了许多年货,这会儿全部都装在马车里。周记也准备关门了,周老二给小何结了月钱,又给他发了一两的年钱,乐的小何好话箩筐似的往外冒。
年货占了车厢半个空间,他们五口人再坐着就有些挤了,周老二直接将周颐抱在了怀里。
周颐扒着窗户看外面,出了县城,走上官道之后,就没了人烟,雪花簌簌往下落,远近一片白色,天地之间苍茫一片,这天地一色的苍茫,让周颐陡然生出自己实在太过渺小的感觉。
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王艳带着大丫三丫归置东西,生火做饭。
第二天,周老二将作坊也关了,给工人结了工钱。王元也要回家里去,对于这个一心一意帮他做事的侄子,周老二满意无比,给他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明年还来帮姑父。”
王元摸了摸脑袋,憨憨的想说什么。
周颐看他那犹豫劲儿,直接问他:“表哥,你是不是有啥话要说啊?”
“是,姑姑,姑父,明年我不想来了。”王元瓮声瓮气的说道。
“为啥,是月钱给少了?还是太劳累了?”周老二连忙问,王元在作坊里就像一根定海神针一样,让他只需要偶尔去照看一下作坊就好,能抽出身来做其他的事。
“不是,不是……”王元连忙摆手:“是我不放心我爹,他一个人在深山里打猎实在太危险了,姑姑,姑父,你们不知道,这打猎虽然挣得多,但就是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王元憨厚的脸上满是担忧。
说的王艳立马红了眼眶,她一直就对王虎担心不已,现在听王元这么说,心里只像下了油锅。
“那让大哥明年也来帮我。”王虎拍板说道。要是有了王虎和王元一同在作坊里,作坊里那些人更不敢有小动作了。
“这……我怕我爹不答应啊!”王元为难。
“他有啥不答应的,我去给他说,我看他到底还当不当我是妹子。”王艳忽然红着眼眶大声说道。
几人正说着话,忽然大门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