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承情多谢了。”汪孚林故意把人家的调侃当成真心,见对方脸色一僵,他这才笑嘻嘻地说道,“这些用具都是我借住在叔父这套房子的时候,里头早就准备好的,我不过一个寄居住客,也不想添置用具,太麻烦。毕竟,我家是负债累累的穷人,不能和各位豪富身家相比。”
汪孚林的那点家底,随着他名声大噪,早就被人给挖了出来。尤其是其父汪道蕴当年经管家族盐业生意却赔了一大笔的往事,更是在小秀才的仇人当中津津乐道,可债主汪道昆汪道贯兄弟都没什么二话,外人又能怎么样?此时此刻,汪孚林直接无赖喊穷,那个大方送瓷器的粮商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景德镇一套上好的青花瓷,那得多少钱?他干嘛要摆阔?
喊了穷之后,汪孚林便满脸诚恳地问道:“不知道各位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
尽管每个人都恨不得撕烂汪孚林那笑脸,可问题在于,之前停收歙人卖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