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竟然忘记了眼前女人的身份,她不甘不愿地跪了下去,心中暗恨,今日的屈辱,她迟早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恶女人就是恶女人,动不动就要惩罚人,这个奴婢又做错了什么?”
“还是主人心善,从来都不曾惩罚过身边的丫鬟。”
“就是就是,这女人简直是心如蛇蝎,王爷就该休了这蠢妇……”
孙畅慢慢地转过头,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几个不知何时凑在她身边大放厥词的家伙,这些东西,当真以为她看不见他们么?
几只前来观察敌情的阿飘被孙畅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睛看得直发毛,下意识地便想要逃跑,却骇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东西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几只阿飘骇然大惊,惊恐地发出尖叫声,孙畅被那凄厉的鬼叫声叫的头皮发麻,直接一挥手,那几只白嫩彻底失了声。
解决了这几只吵闹的东西后,孙畅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不甘心地跪在那里的绿意,莲步轻移,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
走到雕花的木门前,孙畅缓缓推开了木门。
庭院并不大,因为长期没人打扫而显得有些破败,门前的青石板上铺着一层厚厚的落叶,显然已经许久没有人清扫过了,几个丫鬟小厮正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石桌上面摆放着几碟精致的糕点,已经被那几个奴才吃掉了大半,只剩下些许的糕点渣子铺在上面。
堂堂一个王妃,身边只有这几个伺候不说,这些人甚至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日头已经升得极高,她这王妃还在饿着肚子,他们却已经开始吃起了餐后点心。
有耳尖的丫鬟听见房门的开启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王妃一脸冷漠地从房中走了出来,她眉头微微一挑,回头说了一声,王妃出来了,围在一起的丫鬟小厮起身,齐齐转过身来,漫不经心地朝着孙畅行礼。
孙畅看着那些跪在地上的仆人,有的竟然还在打着哈欠,有的更是直起身子,从旁边的碟子中取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咀嚼着。
孙畅漠然地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径直朝院子外面走去。
仆人们面面相觑,突然有些摸不准王妃这又闹得是哪出。
“唉,你们知道王妃怎么了么?”
“谁知道呢,反正和我们没有关系,来来来,吃东西,这些糕点可都是好东西,马上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仆人们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围在石桌子旁边吃着东西,没有一个人跟着孙畅出去看看。
孙畅出了淑陶院,根据王妃的记忆,穿过花园,绕过弯弯曲曲的走廊,朝着姜侧妃所在的春柳苑走去。
时间还早,主子们都还没有出来,一路上只看见三三两两的丫鬟们脚步匆匆地走来跑去,看见孙畅,丫鬟们吃了一惊,到底还是有些知礼的,朝着孙畅行礼,道王妃安好。
孙畅只是微微颔首,闲庭散步一般朝着春柳苑走去。
一路上,孙畅看见不少缺胳膊短腿的阿飘在园子里飘来荡去,有一两个好色的,见有漂亮的丫鬟走过来,便会飘上去,挡在丫鬟面前,做双手大张的样子,欲将那些丫鬟抱个满怀。
丫鬟们看不见这些鬼物,径直从那色/鬼的身体中穿了过去,那鬼物竟然满脸猥琐地揉着身上,断断续续地叫唤着。
这座王府的鬼物实在多得惊人,人死为鬼,死后入地府投胎,按理说凡间不该有这么多鬼物,却不知道为何着诺王府之中却有如此多的鬼东西。
一路上遇见不少丫鬟,有的丫鬟行过礼之后,便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王妃去的方向分明是姜侧妃的院子,也不知道王妃是想做什么。”丫鬟甲说道。
“切,能做什么,这小半年的时间,王爷连她的院子都不进去,还不是着急了,想男人了么。”丫鬟乙脸上露出不屑,嘲讽地说道。
她们的话顺着风声传入孙畅的耳中,孙畅的脚步顿了顿,依旧没有停留,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
今天是沐休日,王爷并没有去上朝,正坐在春柳苑的的屋子里,和姜侧妃吃着早饭。
姜侧妃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绸缎般的长发没有挽起,只是披散在身后,她身上穿着正红色喜鹊缠枝衣裙,火红的衣服衬得她雪白的肌肤,勾得人心痒痒的。
她身材丰腴,这身衣服却有些显瘦了,勾勒出她美好纤细的身段,妩媚诱人,可是她偏偏生了一张极其端庄贤淑的面孔,与这惹火勾人的身材极为不合,却更勾得人心痒难耐。
姜侧妃正夹了一个晶莹剔透的虾饺放到了王爷的碟子中,却听见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
“主人,主人,不好了,王妃往这边来了,看那样子,像是来找主人算账的。”
“主人你可要小心了了,那毒妇手段狠毒,小心她给你再使什么绊子。”
姜侧妃的眼神暗了暗,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依旧是小意温柔地伺候着王爷。
王爷将那鲜美的虾饺咽下腹中,顺手摸了一般姜侧妃如同羊脂白玉般顺滑的小手,看着姜侧妃娇嗔的样子,王爷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春儿,你真真是个可人儿。”
眼看着王爷眼中燃起的情玉,姜侧妃心中得意,嘴里却温柔地劝着:“王爷要仔细着身体,这大白天的,王爷可不要让妾身闹了笑话。”
姜侧妃说着说着,白玉般的脸颊染上浅浅的红晕,整个显得越发的妩媚迷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