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管平安在空寂的庭院中泣不成声,她无法明白自己心中的悲哀源自哪里,也无法明白为什么悲伤没有尽头。
管平安带着很少的行李登上飞机,这几天的经历好像一场噩梦令她难以成眠,她在卫生间里掬了捧凉水洗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面孔依然憔悴不堪。
几个小时后她戴上墨镜走出机场,迅速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她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想回答,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她一时觉得自己像个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
如果苏留白再晚来一步,管平安或许因为更多的来自无名的基因论的绝望做出一些超乎想象的事情。
幸好,他来的不算迟。管平安在苏留白怀中这样想到。
苏留白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冲进人群将管平安死死护住,腾出的手不断推远镜头。
“你们还有没有同情心,不知道她刚失去亲人吗?”
苏留白的喊叫被淹没在层层叠高的浪潮中,连水花都没溅起。他费力地往前走,将管平安的头深深埋在自己怀里。
“看见新闻我立即就想飞去,可是这边有台欢心手术已经等了半年……”
回到家中,管平安枕着他的胳膊轻轻一笑,“别说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