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噗嗤一笑,自顾自地在宇文凉里寻了个好位置。
宇文凉左手抚着她的头发,右手则去勾勒她的眉眼。手指渐渐向下,直到落在了木木的小腹上。
两人沉浸在静默之中,恍若不觉其它。
“宇文凉。”木木突然开口。
“恩?”
“我身边所有人都可以教我如何告别。母亲、父亲,甚至是以后的依米……但是唯独你不可以。”她抬头,正视着他的眼睛,郑重道,“宇文凉,你不可以。”
你不能教我这门学问。
宇文凉静静凝视着她。
他当然不会教她。他怎么舍得教她。
良久,他忽然用车前语低声歌唱。
“我的家乡种着一片依米花,
她有红色,白色,黄色和蓝色。
清晨时,我去看她,
沙漠里空空如也。
唯有等到太阳最高的时候,
她才会放声歌唱。
但她总有花谢的时候,
恰如世间的万象。
譬如女子的年华,男子的峥嵘,
以及母亲臂弯里浓腻的乳香。
可我正是爱她的花谢,
爱她那只有一刹那的光阴——”
烛光正好,映在木木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