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的模样,但一笑起来,便多了几分下流的意味。
秋夫人何尝不知,呆在这同各位客人寒暄,对她如同是上刑一样,但放她出去怕是会闹笑话,说是秋家的女儿正月未出就宿到小倌馆去了。
便有些无奈,这个女儿也是水凌澈的种,秋夫人也曾对她宠若珍宝,但她生来就是烂泥扶不上墙,随便谁送她长得俏些的公子,哪怕是十里之外都能闻到送来这人是身负了图谋秋家财产重任的,她也色迷了心窍,全部收下。如今她别院里的夫侍,只怕她现在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这些人又不能拿来用,也不能放了出去,只得养着,还得提防着。
一来二去,秋夫人也就对她淡了那份心。加倍偏疼起小郡王来。
现在再一看她这副模样,眼角直跳,压低了声音:“你给我在一边坐好。”
秋水明无法,只得坐到一边去。突然眼角扫到一个新来的小厮,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便招了手叫他过来。
那小厮一进秋家门,就听人说过秋二小姐的恶名,但也不敢违抗,惴惴的过来了。
秋水明笑眯眯的看着他:“多大了?”
“十四。”
秋水明眼珠转了转,左右扫了一眼,只见房中的人都三五成群的围作一堆,没人注意她,便伸手往那小厮臀瓣上捏了一把。
那小厮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但好歹没敢出声。
秋水明道:“晚上到姐姐院中来,姐姐教你好玩的。”
那小厮也不敢作答,逃命似的跑了。
秋水明正得意,一抬眼就看到秋路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秋水明若无其事的回以一笑。她和秋路隐,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自去做你的秋家支柱,我自管我的花天酒地。
秋夫人同各位客人都寒暄一通,便让下人搬出桌子和翡翠牌来,开了几桌马吊。
秋水明对于此事极在行,马上自告奋勇的上去作陪。
但她今日手气极不好,一直输钱。她倒不在乎这么点银子,但一直输总是心里不舒坦,过了一阵,便推了牌让别人上。
秋夫人也极好此道,秋水明见她正打得尽兴,估计他们不打到晚饭时分不会散场,便偷偷的溜出厅去,直往外奔。
到了门外就看到秋路隐的身影,不由得奇了。
秋路隐可不像她这么不规矩,这时候外面铺子都关了门,他也没可能出来巡查,倒是要干什么去?
她生了好奇心,便偷偷的跟在秋路隐的后边。
只见秋路隐弯弯拐拐的过了几条街,到了一所小院子前边。这院子看起来十分简陋,也不像是能和秋家谈得起生意的人所住的。
院子门紧闭着,秋路隐敲了敲门:“是我,秋路隐!”
里边就有个女人高声回了一句:“没拴呢,自己进来吧。”
秋水明就心中暗笑,好哇秋路隐,我还一直以为你多正经,原来也会偷情。看我给你逮个正着,再找你讹点银子来用用。
她大半的钱都花在烟花地里,秋夫人最近又卡着她的银子,倒整得她手头有些紧。
秋路隐一推院门,突然头上就突的掉下来一个东西,漫天飞红。不但秋路隐一怔,连躲在远处的秋水明都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原来掉下来一个纸盒子,盒里装满了红色的碎纸片儿,盒一翻这些碎纸片便漫天飞舞着。
一个女子就大笑着迎上来:“吓着了吧?吓着了吧?开门红啊,我给你拜年了,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一面伸出手到秋路隐身前。
秋水明着急,被秋路隐挡住了视线,连忙移了几步,换了好几个角度,这才看清那女子。
十六七岁模样,身材还不错,但一张脸就只称得上清秀。不由得大失所望,秋路隐,你偷情也要有眼光啊。
就见秋路隐微微一笑,真从袖里掏出一个锦囊来放到她手心:“这成吗?”
那女子把锦囊打开,掏出一个东西,对着天空照了照。秋水明隔得老远也看出那闪烁的亮度,必然是金刚石,咋了咋舌,秋路隐你倒好大手笔。
那女子欢欢喜喜的收了,把秋路隐迎进院去,反手关了门。
秋水明急啊,四处找了砖块来垫在围墙下,趴上墙头去看。
还好现在过年,周围人家都是呆在家中,没人看到她这副模样。
秋水明勾着头往院中看去,先在心中喝了声彩。
只见院中有个穿着红色长衫的男子,正挽着袖子从井里打水出来。
不看脸,单看那身段就是一等一等的fēng_liú,窄腰长腿翘臀。
再等他将桶里的水倒在一边的盆里,微微侧了脸,秋水明差点没站稳。真真是人间绝色啊,低垂着眉眼就自有一股媚态,无一处不生得好,无一处不生得妖。家中那些个小爷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小厮。
却见这位大美人竟弯下腰去,他在干什么?竟然把手伸到冰水中去洗菜?!他那纤长玉白的手指瞬间冻到发青。这是他该做的事情么????
秋水明几乎要叫出声来。
就见开始那女子一转脸发现了这状况,连忙扑了过去:“裴衣!你怎么用冷水洗菜?!”
秋水明暗自点头,对,对,必须阻止,看得人心疼。他就该躺在雪貂皮上,慵懒得倾国倾城。
那女子下一句话却是:“好歹也掺点热水嘛。”
秋水明一个没站稳,就扑通一声摔了下来。
里边就有人用清冷的声音喝了一句:“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