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的,现在却被冯姑娘调入成衣铺子,是不是被冯姑娘发生了什么端倪?”
不然,为何连萧稷也要调查。
萧稷摇摇头,笑道:“这不可能。
别的暂且不论,就单说大春和小春兄弟二人,名义上是被调拨入成衣铺子当差,但其实一直都在盯着李景,未曾来过铺子一天。就算是今天,也不过是大春来了,小春依旧在中山伯府门外盯着。
以今日成衣铺子开业的兴隆情况来看,冯姑娘是真的急缺一个合适的伙计。”
而世代经商,家道中落之后不得已卖身入武安侯府做小厮的石进,无疑是极为合适的一个。
当然了,冯淑嘉对石进的期待肯定不止如此,否则也不会一再考验,再三彻查了。
萧稷接连驳回,柳元也不好再多说,一时沉默下来。
倒是萧稷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给绿柳斋留个话,让石进不必担忧,只管将自己当成真正的小厮,冯姑娘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做。”萧稷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一下,难得开玩笑道,“如果他还是调整不过来,那我就将他的‘卖身契’交给冯姑娘,让他成为真正的武安侯府的小厮,哦,不,是芙蓉裳成衣铺子的伙计!冯将军救了咱们一命,送他一个小厮,还是咱们划算!”
说罢,萧稷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一向清冷淡漠的人,因着这真心的笑容,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一旁的柳元一怔,他有多久没有看到少主再露出这样愉悦的笑容了。
自从昌平三十二年,先帝临去世之前,出人意料地将皇位传给默默无闻的三皇子萧铎,并且下旨勒令各藩王就藩之后,整个晋王府就笼罩在厚厚的阴云之下,哪怕曾经最为年少轻狂、恣意张扬的幼子萧稷,也日渐沉郁下来,不复先前的意气风发。
如今这样轻松明快的笑容,真是罕见。
见送出一个石进以身相报,就能让萧稷如此开心,柳元觉得还是挺值。
隔街而对忙成狗的石进,猛然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吓了他身边穿金戴银的年轻妇人一大跳,他慌忙堆满笑容,一叠声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您看看这件夏衫,是我们店里的最新款式,合不合意?”
那年轻妇人一看那件翠绿的夏衫,立刻将先前的惊吓和不悦给抛到了九霄云外,满脸惊喜地点头道:“合意合意,这件夏衫的裙裾处的荷叶边儿真是别致,上头绣的荷花也是栩栩如生……这才春三月呢,你们的夏衫就出来了,比裁云坊的还早呢!”
石进趁势而上,笑眯眯地说道:“出的早算什么?这荷叶边儿的裙裾可是我家的独创!您想一想,等到夏日荷花盛开,穿着这样一件清丽别致的夏衫乘船游赏,在翠叶娇花之间,可不就像是一朵娇艳盛开的荷花嘛!这才叫,‘人比花娇’!”
那年轻妇人生得妩媚,穿着富贵,人却没有撑起首饰的气质,想来不是那个暴发户的妻子,就是某个贪图新鲜颜色的富商的小妾。
这样的人,花银子都不知道心疼的,只要遇上喜欢的东西,旁人再好好地夸一夸,您不让她从口袋里掏银子她还不乐意呢!
石进判断得很准,那年轻妇人被他一说,立刻豪爽地笑道:“就它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贸然上门
“诶,还是夫人您有眼光!”石进吹捧之后,又顺便打了个广告,“我们芙蓉裳的衣服,那都是一种款式一种颜色一件儿,保管您穿的衣裳是这京城的独一份儿,谁也争了不了您的光彩!”
那年轻妇人听石进这么说,愈发地高兴了,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爽快地吩咐小丫鬟去柜台会钞去了,自己则抱着那件荷韵夏衫,翻来覆去地看,爱不释手。
“你说是独一份,是真的还是诓我的?”年轻妇人犹自不放心地追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们芙蓉裳童叟无欺!当然也不会欺骗夫人您这样的雍容华贵的人了!”石进斩钉截铁,小小地捧了年轻妇人一把,又指着她捧在手上的夏衫说,“夫人如果不相信的话,尽管翻开领口内侧看看,那里有一朵白莲,是我们芙蓉裳特有的标识,在官府备过案的。外头的人就是仿冒,也不过是徒有其形罢了,一戳即破!”
石进故意将声音拔得很高,一面用余光仔细地搜索四周,果然见有几人下意识地忘了过来,一脸的惊讶和担忧。
石进默默地记下他们的样子,心中冷哼,这种趁着别人开业混进来查探虚实的商业间谍,他见过的简直不要太多!
想到此处,又不禁佩服起冯淑嘉的先见之明来,不仅和裁云坊等有名的成衣坊一样定下防伪标识来,还特地跑到官府备案,很大程度上杜绝了别人仿冒的可能。
不然的话,这么多款式新颖、花样新巧的衣服,还不得一挂上去就被有心人给仿冒了去了啊!
小店还要好说,万一连裁云坊这样在京城首屈一指的店铺都来“偷师”的话,那到时候闹开了去,大家相信谁是真的,谁是仿冒造假还不一定呢!
年轻妇人听石进这么说,慌忙去翻领口,果然在领口内侧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白莲,中间金黄的花蕊清晰可辨。
“太好了!”她低声欢呼道,只要她成了独特的一个,那就不用担心被贪图新鲜颜色的老爷抛弃了!
“往后,我的衣服都在你们芙蓉裳买了!”年轻妇人十分豪爽。
石进趁机继续推荐道:“多谢夫人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