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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徐善然急切间直扑上前,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朝何鸣抓去,一只手抓着何鸣的胳膊,另一只手则用力向上伸着去捂住对方的嘴。
在她的手掌看看贴上何鸣嘴巴的那一刻,“噌”地声,一道银光自石壁中炸出,徐善然只见那么银亮在眼前一晃,手背上就感觉微微一疼,是被插入石壁的剑锋给划破了皮!
她不敢耽搁,甚至来不及给何鸣一个叮嘱的眼神,就立刻扬起衣袖,在外头的人将剑抽出去的时候将布帛对准那隐隐沾了丝血迹的地方擦过。
一晃之间,刺进来的长剑又抽了出去。
那站在外头的人对着月色,看抽出来的银亮剑锋沉默不语。
依偎在男人身旁的女人这时候才惊魂不定地开口:“二郎,是不是你听错了?”
男人笑着说了句:“许是我听错了。”说话的同时,抓着女子的手却在对方的掌心中写道:山石中空,里头有人。回宴席,看谁不在。
女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也不再说话,整理装束之后便与男人分头回去宴席。
此刻山石之内,拉着何鸣蹲在地上的徐善然自那些山石的孔洞之中看见了两人离去之后,又稍过片刻,才拉着何鸣站起来。
自刚才看见那两人之后,何鸣就有些恍恍惚惚,这次也是被徐善然拉了两下,才懂得自地上站起来,喃喃说:“表妹……刚才那剑……?”
“没事,只蹭了一下。”徐善然回道,又低声说,“表哥,我们先出去,要赶紧回宴席上了。”
何鸣有些呆滞的点头,跟着徐善然往外走。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好一段路,走在后头的何鸣才呓语说:“刚才那两个……宁王……和玉福公主?”
徐善然并不停步,但她反手握住何鸣的手。
何鸣被这动作惊得猛一个激灵。
跟着,他立刻发现了,手上传来的力道仿佛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柔软,而是又用力又坚定,徐善然的声音也在同时在他耳边响起:“表哥,回去马上将将这里的事情告诉舅母,我会让棠心先把舅母请进耳房,到时候你就在那里将事情说出来,一个字也不要隐瞒。然后舅母再带你到席上,这个时候,我才会出现。”
说到这里,她又说:“表哥,别怕,舅舅和舅母,还有四表哥都等着你呢。”
两人到了假山外。
绿鹦还在原地,看见徐善然与何鸣先后出来,连忙迎上前来。刚想叫徐善然,就见到一处,不由惊道:“姑娘,你的手背?”
夜色下,那白玉似的手背处已被一道血痕划破,在这短短几步路的功夫里,那血痕周围已微微肿起了。
“无事。”徐善然简单回应过后,将要做的事情对绿鹦说清楚后,再叫何鸣:“表哥,你跟着绿鹦走。”
何鸣下意识地点点头,按照徐善然说的和绿鹦走了两步之后,忽然记起什么:“表妹,那你……?”
“我去别的地方,还有些事。”徐善然说了一声,便自往另一个方向走去,但还没走两步,何鸣的声音又从后头追来:
“就自己一个人吗……”
徐善然停步,自黝黝深蓝中回头,莞尔一笑:“我不怕的。”
这边的两人分头行动。
绿鹦带着何鸣往宴席中赶,到底是自家地头,她在半道上联系上了棠心,棠心立刻便将云氏引进那供人小憩的耳房之中。
何鸣结结巴巴的将刚才的事情一一说给云氏听。
云氏听得一半,脸上几乎都没有血色了,身子都差点要向后倒去,好悬稳住了,一叠声问徐善然现在在哪儿,又得到儿子“我们出去后表妹就会过来”的句子,不得不哆嗦着身子坐下,待心中的惊骇少许平复之后,再带着儿子往那宴席中去。
这时众人都用完晚膳,大桌子已经撤去,又是那如外头一般的小案桌摆了上来。
玉福公主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因心里有事,带着何鸣回到宴席的云氏只觉那自主位上投过来的眼神有若钢刀一般。她带着儿子在位置上坐下,坐下的时候手臂有点不利索,撞到了旁边的何氏。
正和他人交谈的何氏被这么一撞,登时转过身来,关切问:“怎么了?”
云氏这时候哪还有心思和何氏交谈?但又不能不说,只得强撑着笑脸,还担忧自己笑得是否僵硬,嘴里含混地说:“没什么,就是善姐儿……”
不想何氏这么一听,便皱眉道:“那丫头刚刚出去了,现在也不知在哪里混玩,怎么今日一日都没有见她几次。”
云氏心头咯噔一声,忙要将话题带过,却听一声清稚的嗓音自旁边传来:
“母亲在说我什么呢?”
两人转头一看,不是徐善然还是哪个?
云氏只觉心里绷得紧紧的弦被拨动了一下,差点又做出什么失态的动作来。什么都不知道的何氏却没有任何负担,见女儿出现,她就直接招手:“你这丫头,今天都跑到哪里玩去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也不见你能安分呆上一会儿。”
“这哪里怪得了我?”徐善然不满冲何氏道。
何氏是许久没有听徐善然这样的口吻了,当下就是一愣,不由细看了女儿一眼,却立时发现自家女儿捂着手,眼眶红红的,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她顿时心疼道:“怎么了?善姐儿过来,让娘看看?”
徐善然走到何氏身旁,却没有坐下,而是先狠狠瞪了何鸣一眼,嘴里说:“我再也不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