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已经俯下身来。
“牲口,叫我牲口。”
“等等……”
“别怕。”骆仲晏用气息说,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爱我就不要怕,别压抑自己。”轻淡的一声,飘着男性特有的沙哑,带着无法抗拒的诱哄,“我带你到另一个世界里,体会人世间最美妙的事。”
李舒心受了蛊惑,在这广阔的天地间为他敝开心扉,这里没有破坏气氛的小讨厌,没有惊惧和惶恐,没有谎言和歉疚,只有身心相抵、呼吸与共。
“嗯。”两人的舌头在彼此口中欢乐地追逐着,像小蛇一般缠扭在一起。
夏夜微风拂过,带来幸福的眩晕。李舒心只感觉她要没有了,她要不在了……
天!她好爱他,她太爱他了,爱得简直要昏过去。骆仲晏所说的另一个世界,白光闪耀,就像天堂的颜色,李舒心失心迷醉。
夜还很长,骆仲晏要把李舒心摇醒,到最疯狂的浪谷中去飘荡……
……
被压了一夜,李舒心果然老老实实的了。昨夜那场榨干体力的欢爱,令李舒心对爱有了新的期待。
早上回到家里抱着小渊渊,自觉对不住她,小宝贝的早饭,已经不剩几口了。
想一想就红晕满面,昨夜幕天席地,骆仲晏情话滔天,贴在她耳边心肝宝贝声声唤,放开了夸她,肉麻不着边际,夸得她芳心乱颤。
终于明白,人生最美妙的事,原来如此。
取了秘方,收拾好行李,抱着小渊渊一家三口幸福美满地回到菊儿胡同,李舒心突然喊肚子疼。
“不行了,我得回车里坐一会儿……”
“哪儿疼?”骆仲晏伸手摸她捂着的地方,“是肚子疼还是小腹?来,你托着渊渊,我抱你,坚持一下回家休息,已经到胡同口了……”
就是因为到了胡同口才要命!那胡同口儿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李舒心的初恋——何明浠!
“舒心,舒心!”躲无可躲,何明浠已经看到了她,眼里有久寻方得的狂喜,疾步走来。
这位男学生长得特阳光,皮肤白晳得天独厚。
李舒心的心头却是惊惶一片,一时无法从三口之家的幸福中抽身。一边是骆仲晏英俊邪肆的脸,一边是何明浠温暖真诚的眼睛。李舒心退无可退,下意识往骆仲晏身后躲。
她怕的不是何明浠这个人,而是那些纷至沓来的旧事。
有同性生物逾越安全距离而来,骆仲晏危险地眯了眼睛。虽然抱着渊渊,但奶爸气势不减,人高马大的挡在前面。
还歪着脑袋低头看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
“您是?”何明浠温文有礼上前招呼,“我是李舒心的男朋友,请问您……”,
“男朋友?”骆仲晏一声冷笑,“真惊喜,你是何明浠?”
对于先发制人的骆仲晏,何明浠有点懵了。
“仲晏。”李舒心从他身后出来,“仲晏,我有话跟何明浠说,你先带渊渊回去吧。”
终于明白李舒心为何没来由的肚痛。刚才她眉头轻颦,他信以为真,着实心疼一遭。
呵,这个小女人,演技一流。
骆仲晏怀里的小婴儿一直睁着萌萌大眼看何明浠,一声喜叫后口水淌了下来。
本来不想放人,可又顾忌着女儿,骆仲晏掏兜取手帕替女儿擦嘴:“好,你们慢慢聊。何明浠,舒心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我警告你老实点儿。”
☆、第二十九章大趴
天好蓝,云好软,为李舒心量体裁衣的设计师走后,李舒心就问:“这次聚会,我非得去吗?”
“非得。”骆仲晏义正词严,一手揽过她细软的腰,“这个闵英修的求婚宴不常有,绝对世纪奇观。”
事实是,骆仲晏一心要带李舒心出去散心,因为他没有放过,她娥眉轻锁的心事。
那日见过何明浠,李舒心就怏怏的。骆仲晏只当那是个热烈的追求者,让李舒心伤脑筋。
“我是认真的,舒心。离了婚,你有什么打算?”骆仲晏问。
打算?虚构的婚姻,教她怎么离?
李舒心答应过何明浠,九月份回学校。可那天她狠心告诉他,就算回校,她跟他已经不可能。
“你要跟我分手?”何明浠痛彻心扉,“难道你爱上了那个雇主?”
李舒心艰难地维持若无其事的表情,不让人看见她流血的心。
何明浠在她生命中是怎样的存在,怎能说断就断?然而爱上骆仲晏,却完全不在李舒心人生的预知里。
她该怎么办?
在她仍可全身而退的时候,抛下渊渊若无其事去上大学?
还是跟骆仲晏在一起,将事实隐瞒一辈子?
两条路都看不到头。
百脉沸涌,她奇怪自己的情不自禁。不知道骆仲晏用了什么魔法,让她一步步陷落,却不打算逃脱。
……
公子哥儿的圈子里,总有那么几个舍不得结婚却又莫名其妙突然有了想娶的人,闵英修就是一例。
燕磊是闵英修的求婚盛典的总策划,一件小事张罗得风云际会,扰动了a市大半个富人圈子。
无论如何,骆仲晏打算去取经。
可李舒心牵肠挂肚的:“仲晏,咱们还得在那边住一晚,小渊渊怎么办?”
“不是有徐姐?”
“那奶呢?”
骆仲晏想到这个就浑身热烫,拧拧她的小下巴:“冰箱里不是有很多?”
有孩子的女人带出门放个风,都得患上离巢焦虑综合症。骆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