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将柠檬水递给他,徐沉接过喝了一口,放在了边上。
陆眠又掏出纸巾递过去,徐沉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珠,还是没说话。
等夏骄阳走后,陆眠凑近徐沉低声问道:“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吗?”她觉得徐沉这人,肯定不会为了球被抢而动手,他没这么冲动。
徐沉摇了摇头,他的确是冲动了,现在想来,那些话明显是许嘉泽故意说了激他的,他怎么就上钩了呢?扭过头看了看陆眠,结果目光情不自禁落到了她的胸前,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扫,然后立刻别过头去。
徐沉被罚下场,陆眠也就没有了看球的兴致,全程都蹲在徐沉的边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唐酥这边喊得嗓子都哑了,但最终结果不尽如人意,终场哨声吹响,二班被一班给甩了十几分。
回到班上,几个队员们都有些垂头丧气,班主任说了几句安慰鼓励的话,然后就让各科的课代表上讲台来布置老师留下的元旦作业,输掉比赛的颓丧心情很快就被元旦假期的喜悦所代替,夏骄阳更是约着几个篮球队员们一块儿去吃火锅,当然也邀请了陆眠和唐酥。
夏骄阳特意打电话定了市中心那家生意很好的洞子老火锅,然而赶到的时候,却在喧嚣的大厅里看到了一班那几个篮球队员,包括许嘉泽,他们也在这里吃火锅。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方注意到了夏骄阳他们,原本热烘烘的场面瞬间有些冷。
“要不,换一家?”方开禹低声提议道。
“凭什么换啊?”唐酥站出来说道:“倒显得谁怕他们似的,不换!”
“媳妇儿说得对,不换。”夏骄阳揽过了唐酥的肩膀,带着大伙走进了火锅店,服务员给他们安排的位置,刚好就在一班那桌的正对面,遥遥相望。
虽然两边相互看不惯甩冷眼,但许嘉泽还是率先站起身来,问候陆眠:“小眠,你们也来了?”
这一声小眠叫得温柔极了,连唐酥都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
陆眠愣了愣,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点了点头,闷闷地应了一声。
“那行,这顿饭我请客,你们随便点。”许嘉泽对他们说道:“今天的球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下了球场都是朋友。”
“用不着。”夏骄阳直接说道:“一顿火锅而已,我们还付得起。”
“嘉泽,甭理他们,都是些吊车尾的差生,没什么素质。”边上另一个男生走过来拉许嘉泽。
“谁吊车尾啊!咱们这儿还坐着一位年级第…”唐酥还没说完,陆眠拉了拉她:“算了,咱们是来吃饭不是来吵架,不理他们就是。”
夏骄阳安抚唐酥,坐到了她的边上,陆眠当然也就挪到了徐沉边上坐着。
“要蒜蓉吗?”陆眠拿着蒜蓉碟子,问徐沉。
“要。”
陆眠给徐沉油碟里加了蒜蓉。
“盐呢?”
“要。”
“味精。”
“不要。”
陆眠用自己的筷子蘸着盐,一点一点洒在徐沉盛着晶亮香油的小瓷碗里。
方开禹看着殷勤的陆眠,微微张了张嘴,又阖上,显然不是很懂他们的关系,但又不好多嘴,怕是自己想太多。
陈泽倒是早就能看出了端倪,不过他什么也没说,陆眠要是和徐沉在一起了,学习肯定顾不上,到时候班级第一妥妥就是他了。
徐沉心情的确是不大好,也不怎么说话,纵然如此,他还是帮陆眠烫了一块嫩牛肉放她碗里,导致这块嫩牛肉全程都被她搁碗里没舍得动筷。
吃饭的中途徐沉去了一趟卫生间,在水槽边洗手的时候,刚好遇到同样在洗手的许嘉泽。
许嘉泽抽了一张纸巾擦拭湿润的手心,从镜子里打量着徐沉:“喜欢陆眠啊?”
徐沉没有说话,抹了洗手液,然后打开水龙头冲洗,哗啦啦的水流声拂过耳畔,很吵。
“不敢承认?”见徐沉不说话,许嘉泽又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咱们都是九零后,不扯什么门当户对的陈词老调,就单凭你这人的水平,你配不上她。”
徐沉依旧沉默不语,看也没看他。
许嘉泽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知道什么是吗?不仅是兴趣爱好相投,还要思想,高度,受教育水平,以及学识涵养的契合,陆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可以花一整个下午耗在一道思维发散的数学题上,在思维的碰撞中交流灵魂,只有我能做到。”他的语调很是傲慢,神情也足够自信:“因为我们站在同一个高度。”
徐沉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然后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离开的时候淡淡瞥了许嘉泽一眼:“你说的很对,只可惜说反了,不是我喜欢她不敢承认,是她,喜欢我。”
简简单单三个字,轻而易举击败了胜券在握的许嘉泽。
“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以为你掉厕所里了。”陆眠顺势给徐沉碗里夹了刚烫好的毛肚。
“有人向我宣战,把他修理了一顿。”徐沉话刚说完,就看到许嘉泽黑着脸从洗手间里出来。
陆眠抿嘴浅笑:“你把他打啦?”
“没有,我是文明人。”徐沉看了她碗里的牛肉一眼:“你吃不吃,不吃还给我。”说完筷子伸到了陆眠碗里,陆眠连忙将碗端起来,笑骂道:“你这人怎么这样。”
许嘉泽远远地看着两个人的互动,脸色越沉越深。
吃完火锅,一群人热热闹闹走出火锅店,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