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女生则留在当地的一所普通大学。
大学毕业后,赵月衫进了警-局实习,可惜没过两年,因为他那软硬不吃的臭脾气,上边儿的人直接把他给挤了出来。
失业后,他便跟着另一个前辈干了一阵子私家侦探的工作,直到去年才离开前辈自己单干。
可惜私家侦探这种职业在国内并不被认可,毕竟有时候会侵犯到别人的隐私权之类,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增加了私家侦探破案的难度。
女生说,赵月衫是那种牛逼也不水的私家侦探,他可能没办法像小说漫画那样分分钟解决委托,但是在他咬死了不松口的精神下,完成率也还算过得去。
女生说了许多,直到面前的饭菜全都凉透了。
毕小絮隐约觉得这两个人并非青梅竹马这种简单的关系,但是碍于眼前女生的情绪,她并没有出声询问。
女生说道中途,眼泪“啪啪”地往下砸,因为低着头的缘故,脸颊上倒是少有泪痕。
她擦擦眼泪,站起身,面无表情地收拾起碗筷。
毕小絮也连忙站起身,想要帮着一块儿收拾,却被女生给阻止了,她抬头看了眼毕小絮,又瞥了眼一旁老老实实缩在包里的鸣鸣:“赵月衫的房间是左边那间,我不清楚你给我看的图案代表了什么,只能你自己去翻。”说罢,端着碗筷进了厨房,一点儿也没有再继续搭理毕小絮和鸣鸣的意思。
只是不断轻颤的肩膀和抹眼泪的动作似乎正表示着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像她表现出的那样平静。
她拎着鸣鸣走进赵月衫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是布置得相当温馨,靠近门的那面摆了满满一墙的书籍,要么是侦探类的小说漫画,要么是刑侦类的理论书籍,有些书被翻得很频繁,看起来已经颇为陈旧了。
毕小絮的脑袋里不自觉地浮现出赵月衫被杀时那隐忍的表情以及最后一刻时带笑的模样。
接着,赵月衫的脸突然被替换成辛川的脸。
她被惊得捂住嘴巴深吸一口气,脑袋情不自禁地摇了几下,像是妄图将残留在里面的影像甩掉一般。
不对不对,辛川还活着。
她再一次这么告诉自己。
抑制住逐渐要决堤的负面情绪,毕小絮连忙收拾好心情,继续打量着赵月衫的房间。
除了必要的床和书桌椅外,房间里还有一面木制的柜子。起初,毕小絮以为那是衣柜,直到打开后才发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里面是一块看起来像是白板一样的东西,上面用彩色磁铁粘了几十张纸,有打印出的彩色照片,也有纯文字的,彼此之间还画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线条。
大概是赵月衫先前调查的某一件委托吧。
她刚想关上门,突然察觉到立于身后三米处的段雅似乎产生了些许异样。
它在颤抖。
以至于本就模糊的五官更为模糊。
它伸出手,表情显得异常悲伤,脸上嘴巴的位置黑洞越张越大,隐约在喊着什么。
它迈开腿,想要靠近,但是碍于鸣鸣的存在,却无法近身,站在原地的它僵硬地挥舞着双手,毕小絮第一次在它的身上看到了无助。
毕小絮并不明白段雅为什么会突然如此,但她清楚,导致她这样的原因,一定在这块白板之上。刚才正是因为她打开柜子的门看到了白板,一直安静地跟在身后的段雅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毕小絮压下因段雅的举动而逐渐加速的心跳,虽然这一路上她刻意忽略它的存在,但内心的恐惧并没有消散,只是被她若无其事地强压在某个角落中罢了。
一边安慰似的将包里的鸣鸣紧紧抱着,毕小絮悄悄退到一边。
没了阻碍的段雅僵硬且迅速地走到白板前,伸出双手,悬空在白板上方。
她低着头,肩膀耸动,过肩的长发顺着轻轻颤动。
恍惚间,毕小絮看清了眼前段雅的容貌,清亮透彻的大眼睛,小小的鼻梁高挺着,嘴唇红润饱满粉嫩,更衬得皮肤白皙水润。
明明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眨眼过后,再看段雅,仍旧是那副模糊的五官。
段雅在白板前怔怔地站了许久后,突然放下手,转身走到一开始所站立的方向,耷拉着肩膀,背影颓然。
毕小絮见此,便抱着鸣鸣壮着胆重新走到白板前,她刻意去看了一眼先前被段雅双手覆着的位置。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两个女生正伏在栏杆上,当时正值夕阳斜下,两个人咧嘴笑着,笑容灿烂的程度竟将夕阳也比了过去。
其中一个女生,正是段雅。
那另外一个?
毕小絮认真看了一眼另外一个女生。
同样是过肩长发,相比较段雅而言,这位女生的笑容要腼腆一些,她的皮肤较白,在夕阳下竟有种发光的感觉。
女生微微眯着眼,笑时露着瓷白的牙齿,一只手亲昵地环着段雅的胳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歪着脑袋,特别可爱。
毕小絮记得新闻里曾经说过,段雅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找寻她失踪了好几个月的朋友。
就是她吗?
毕小絮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将照片从白板上拿了下来,夹进了辛川的笔记本里。
白板上还有其他一些陌生人的照片,毕小絮发大致扫了一眼,只有一处被马克笔画了个圈的照片,她认真看了好几眼。
那是一个男生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烫着烟灰色的头发,发尾微微卷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