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就是衙役口中的秦许氏。
这里的风土人情,衣着打扮,说的话,写的字,都和她前世所了解的古代很相似,但是她穿越前也看过很多穿越小说,知道有架空朝代一说。
毕竟她前世所在的国家地大物博,昌平县她没听说过也不足为奇,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所处的朝代是前世所了解的古代,还是架空的古代了。
“娘,县太爷在喊咱们进去了。”秦朵收敛心神,对还一脸茫然的许氏说道。
“好。”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许氏那是什么都不懂,但秦朵是她的女儿,现在她除了听秦朵的,没有更好的选择。
本来要给做秦朵的依靠,没想到到最后却是自己这个做娘的要靠女儿。
秦朵和许氏刚一走进县衙门口,周正夫妻就匆匆赶到,刚好看到秦朵扶着许氏跨过县衙门口的门槛,怕她们母女一进去,他们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于是冯氏便扯开嗓子嚷道:“亲家母,等等,等等。”
冯氏这一喊让还在犹豫中的许氏加快了脚步,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喊。
看着许氏紧抿的双唇,秦朵嘴角轻轻上扬,虽然有个软弱的爹,但好在,许氏这个母亲够强硬。
从这半个月来的观察来看,许氏并不像这个时代的女人以夫为天,许氏虽然尊敬秦小富,但是许氏却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而且脾气还很倔,只要是许氏认定的事情,那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好比现在。
而许氏对她的维护,也让秦朵很欣慰。
有许氏这样一个有主见,又强硬的母亲,秦朵对她即将要做的事情充满信心。
母女俩相互搀扶着来到大堂中央,秦朵跟着许氏跪下。
虽然秦朵很不乐意,但是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法跟官府对抗,只能入乡随俗一回了,不过好在,她以后进县衙的机会也不多。
“民妇(民女)见过大人。”许氏怎么做,秦朵就跟着怎么做。
孔德文看着跪在大德中央的许氏母女,年轻的虽然脸色腊黄,但是毕竟年轻,腊黄的脸色怎么也掩饰不住她的青春靓丽,而老的,虽然脸上已经染上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从许氏的瓜子脸不难看出,许氏年轻时也是一美人。
“堂下所跪何人?你们又要状告何人?”孔德文觉得自己有些逾矩了,遂收敛心神,惊堂木一拍,高声问道。
“大人,等等。”孔德文的问话刚说完,就听到大堂上响起喧哗声,寻声看去,便看到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正满脸着急地跑进大堂。
孔德文脸色一沉,再次重重拍着桌子上的惊堂木,怒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公演上喧哗?给本官拉出去杖打二十大板。”
“是,大人。”孔德文的话一出,立即有四名衙役出列朝他拱手应罢,便大步走到周正夫妻身旁,将周正夫妻给控制住。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双手被衙役抓住的周正夫妻惊慌地向孔德文救饶。
“行刑!”孔德文却是二话不说,将从签筒里抽出一支行刑签便往桌子前的桌子一扔,沉声吩咐。
孔德文命令一下,抓着周正夫妻的衙役将两人紧紧地按趴在地上后,便有拿着木杖的衙役过来,二话不说,重重地往周正夫妻的屁股上打。
‘啪,啪。’两声响,大堂里立即响起周正夫妻杀猪般的求饶声。
“哎哟,大人饶命啊,哎哟——”
但他们大闹公堂,许氏和秦朵本就是来告他们的,堂上的衙役他们又不认识,自是没人为他们夫妻求情。
虽然恨着周正夫妻,但是看到周正夫妻都这把年纪了,还被打的屁股开花,许氏有些于心不忍,想开口求饶,又怕惹怒了孔德文。
“娘。”看到许氏脸上的不忍,秦朵轻轻喊了她一声,待许氏看过来时,才轻轻摇头,示意许氏不要为两人求情。
虽然周正夫妻和她们没有深仇大恨,但是他们大闹公堂,挑战官府的权威,这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看到秦朵摇头,许氏最终还是不忍地将头撇向一边,虽然她不看,但是耳边却充斥着木杖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周正夫妻鬼哭狼嚎一般的叫喊声。
二十大板很快便打完了,但是周正夫妻的叫喊声却是没有停下来。
两人虽然是庄户人家出身,但还是头一次被打板子,特别是冯氏,板子停下来后,她哼唧了两声便晕了过去。
看到冯氏晕了过去,周正立即惊慌地喊道:“大人,大人,我媳妇晕过去了,大人。”
“公堂上休得大声喧哗。”孔德文惊堂木一拍沉声喝道。
被孔德文一喝,周正不敢再出声了。
周正本以为孔德文也就是喝止他,却没想到,孔德文却吩咐衙役用水将冯氏泼醒。
看到冯氏硬生生被泼醒,周正很是心疼,但是碍于孔德文的官威,却不敢再出声为冯氏求情。
就怕,他一求情,冯氏会再次受罪。
好在现在是夏天,冯氏不会因为被泼冷水而受风寒。
“是哪个,哪个王八羔子,泼老娘冷水?”冯氏一被冷水泼醒,立即不管不顾地大声喊道。
“哎呦,我的屁股怎么这么痛?”刚喊完,立即被屁股处传来的剧痛痛得直叫。
看到冯氏的模样,秦朵只能摇头叹气,有冯氏这样的婆婆,她更不能留在周家。
“再喧哗,本官再打三十大板。”
“孩子她娘,这里是县衙。”孔德文的话一出,周正立即出声提醒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