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么我跟着你们监视你们,要么我把你们捆上一波全带走。”
龙筱白在前面听的一脸黑线,肯定不能一波都带走啊!真这样的话还取不取西经了。
玄奘忽地回头:“八戒。”
猪八戒耳朵一抖:“诶,师父。”
玄奘:“不要与他多话,我们走我们的。”
猪八戒扁扁嘴,不说话了。
六耳猕猴哈哈一笑:“看你们师父多聪明,从来不做无谓的反抗。”
就这样,从大槐树原路返回,师徒四人带着六耳猕猴出了鬼市。
清晨的田埂间,刚下完一场雨,雨过天晴,半边蓝天半边云。
几人站在乡间的小路上,只觉得神清气爽,身心舒畅。
龙筱白揭掉脸上的面具,在水塘里好好洗了一把脸,过了片刻,猪八戒扭扭捏捏的蹭到了她身边,轻声呼唤道:“小师妹~”
龙筱白:“啊?”
猪八戒:“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舒服啊?比如说……胸闷气短,头晕脑胀,心跳加快,浑身无力什么的……”
自从在猪八戒的脑补中没了内丹,龙筱白就成了两位师兄心中的重点保护对象。
龙筱白有些纳闷:“没有啊二师兄,我好着呢,还能做套广播体操呢!你看!”
说罢,龙筱白抡开手臂做起了扩胸运动。
猪八戒眼睛一亮,收起担忧的神色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转身跟不远处的沙和尚偷偷比了个“ok”的手势。
一切正常!小师妹身体没问题!今天的例行问安结束!
“……噗!”远处传来六耳猕猴的喷笑声,“你这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功夫?”
“这你都不知道?”龙筱白眯起眼睛,脸上浮现出一副孤陋寡闻的表情,“这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精妙法门,连大师兄,哦不,连孙悟空都夸我这功夫好呢!”
“切。”六耳猕猴缩缩脖子,很鄙夷地把脸扭到一边,眼珠却顺着眼眶不自觉的滑到眼角。
龙筱白勾了勾嘴唇,心情很微妙。
平心而论,这六耳猕猴虽然来者不善,但是总归是救了他们的性命。虽然这猴子一副野性难驯随时都会翻脸的模样,但眼下看来,只要他们对“人质”这个不太体面的身份不多加反抗,两者之间还是有能够和平相处的余地的。
毕竟对方现在需要他们这些“人质”。
看着面前与孙悟空一般无二的脸,玄奘师徒四人的心里也并不平静。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毫不遮掩的流露出对孙悟空的思念,一路上,大家都在克制,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提起这个人,就是害怕其他的人听了难过,但现在一个明晃晃的复制品摆在自己面前,就导致原本想刻意忽略和遮掩的情绪就怎么也藏不住了。
这是软弱吗?
或许有一点点吧。
毕竟在大家凑成一个取经小队之前,他们哪一个人不是曾经想过,只靠单打独斗也可以过完这一生呢?
人就是这么神奇的生物,越是互相信任、互相依靠,就越软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某个人就融进了你的骨血,变成了你的脊梁,他一走,你就会跟被活生生抽走了一根肋骨一样,疼的不知所措。
见龙筱白这边半天没动静,六耳猕猴的眼梢又偷偷的瞟了过来。
龙筱白收起思绪,眼风一扫,忍不住道:“想看就看,想学的话,我也可以教你的嘛~”
六耳猕猴脸上闪过尴尬,不屑道:“谁要学你这狗屁功夫!孙悟空他肯定就是因为跟你们学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学多了,脑子才越来越糊涂!”
龙筱白没理他,她已经清楚这家伙的路数了,你越反驳他越激烈,越跳越高,反正就是要抓紧一切机会贬损孙悟空,没事也要踩上两脚他才高兴,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应对之策就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自动忽略,才能换取片刻的宁静。
见龙筱白不说话,六耳猕猴侧过脸来,目光落在她身上:“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龙筱白闭着眼睛,没好气道:“练功啊,还能做什么?”
六耳猕猴:“练功?你现在可是坐在地上闭着眼,练什么功?”
龙筱白反驳:“谁说坐着就不能练功了?”
六耳猕猴挑眉:“哈哈,你们这帮人真是太搞笑了,两个法力低微的废物,一个ròu_tǐ凡胎的取经人,还有一个把睡觉当练功的傻姑,怪不得孙悟空他要走,我现在是真的有点怀疑他根本不会回来了,你们这队伍配置简直绝了!搁谁身上谁不得跑啊!”
龙筱白大大翻了个白眼,小子,你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嘛?老虎不发猫,你当我是病危啊!
六耳猕猴继续讥讽道:“这要是也算一种功法,我就把脑袋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好胜心被成功激起。
“说话算话!看好了哈!”
龙筱白闭起双眼,深深吸一口气。
两手平平支起,左右大拇指按在眼眶上,其他四指散开弯曲如弓状,支在前额。气沉丹田,提高音调,大喊一声:
“为革命保护视力,预防近视,眼保健操现在开始,闭眼……”
伴随着铿锵有力的节奏,龙筱白默默为自己喊起了拍子:“第一节揉天应穴!”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她边喊节拍边做起眼保健操,表情虔诚,像是小学生课间时分还要迎接小队长检查一般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