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穿上同色系的高跟鞋时,她看起几乎是修长的。
她瞪着镜子里的性感尤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行不行,她不能穿这东西出去,她后退一步,就要把这太过性感的礼服脱掉,却又在看见地上那颗烟雾弹时,猛然打住。
该死,她需要离开这个房间,才有机会逃脱。
而去参加那个博士邀请的晚餐,搞不好是她唯一的机会。
一咬牙,她蹲下身,将自己原本的长裙内衬给撕成布条,把烟雾弹绑在大腿内侧,那真的很不简单,弄得她满头大汗,幸好最后终于成功了。
外面的黑寡妇,终于忍耐不住来敲门。
她来不及绑头发,只能随便用发圈扎了个马尾,然后拉开了更衣室的门。
在红眼的娘子军增加之前,她根本没穿过高跟鞋,后来虽然逛街时买了一双,她却穿没两次,就让它在鞋柜里生灰尘了。
她知道自己走起路来险象环生,但仍挺直了背脊,战战兢兢的跟在黑寡妇身后,走出了门。
门外头,是同样奢华的世界,就连走廊上,都铺着波斯地毯,当然那两位凶恶的门神仍在那里,当她跟在黑寡妇后头时,他们就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前往用餐的地点。
一路上,她东张西望,试图寻找逃生路线,甚至试着对身后那两位露出讨好的微笑。
那没用。
她没看见任何楼梯和逃生门,那两位老兄也没理会她。
然后她被带进了餐厅,差不多在那一秒,她知道自己一脚踏入了地狱之门。
世界上最遥远距离,就是——
食物正在她面前,她却连一口都不敢吃。
人生最悲伤,莫过于此。
瞪着桌前那一道道丰盛的菜肴,她一阵头昏眼花,差点饿得口水直流,早知道刚刚就不泡澡了,泡完就更饿了呀。
她从中午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啊。
之前因为太紧张,她完全没想到肚子饿的问题,可现在食物就在眼前,她可怕的食欲和口水,瞬间宛如那滔滔江水,汹涌澎湃的涌了上来。
这根本就是活生生、血淋淋的美食地狱啊!
对面那个家伙,虽然看起来像阿震,但他的行为举止完全是两回事。
她万分清楚的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疯子。
这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做的都是神经病才会做的事,他根本不把人当人,根据过往她所听闻,她就算饿死也不敢吃他所提供的食物啦,她才不想变成实验品。
可是——她真的好饿啊!
咕噜咕噜的声响,在空空如也的肠胃中鸣动,她只能抓着水杯,再喝一口,用白开水来止饥。
“这些东西,不合你胃口吗?”
温文和善的问题,从前方传来,让她猛然一惊,速速回神。
“呃,呵呵,还……还好啦,只是我刚刚,我是说来这里之前,才吃过晚餐,所以不大饿。”
“既然如此,那撤下吧。”
他食指一挥,立刻有人上前,撤下桌上菜肴。
她紧握手中刀叉,一瞬间还真想阻止那些人,但最后她还是忍住了那个冲动,含泪看着食物自她面前被收个精光。
再一次的,她抓起水杯,填喂辘辘的饥肠,谁知却见那金发蓝眼的恶魔,低笑非笑的瞅着她,开口提醒。
“对了,可菲。”
她边喝水边抬眉,发出无声的疑问。
“如果你是怕我在菜中下药,那白开水,也是不能喝的。”
噗的一声,她将白开水喷了出来,呛得连泪水都飙飞而出。
对面那个家伙,见状笑了起来。
可菲又气又恼,却不敢怎么样,只能用手背擦着唇边的水,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我可以去一下厕……化妆间吗?”
一瞬间,那双蓝眸中又闪现蔑视,但他笑容仍在,只抬手示意。
“请。”
她匆匆起身,因为不习惯高跟鞋还差点摔倒,她力持镇定,一位服务生迎上前来,示意她跟着。
他们将厕所隐藏在屏风和植栽之后,她走进去,关上门,来到洗手台前,才敢一吐憋在心中的一口气。
怞了张卫生纸,她用力擤着呛到鼻子里的水,一边顺便漱口。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把刚刚喝下去的水全吐出来。
可恶,刚刚来这地方的途中,她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这边的格局,就算要逃跑也搞不清楚方向。
她将卫生纸丢到垃圾桶里,咬唇想着。
不管了!等一下用完餐,只要一到走廊上,她就丢出那颗烟雾弹,先趁乱——
才抬头,她就看见镜子中,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
麦德罗那家伙竟不知何时,跟进了厕所,无声无息的站在她背后,可菲吓得魂飞魄散,她张嘴欲叫,他却早她一步,伸出手狠狠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他跟进来想做什么?难道他对她有非分之想?
可菲杏眼圆睁,小脸刷得白白白,立刻死命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她不要和他在一起!
她抓着他的金发,用鞋跟踩他的脚,伸出手指戳他的蓝眸,曲起手肘击打他的腹部,所有红眼女人们教过她的防身术,她全都使了出来,但除了被她抓掉了一撮金发,命中了一次腹部,他闪过了每一次的攻击,她越来越惊慌,虽然很不想,但逼不得已之下,她只好眼一闭,牙一咬,使出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