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星看了看钱季札,这老人家倒也知趣,朝李慕星拧个服,一副是男人都知道的表情,笑着走了。
「李爷您还记着人家呀,这幺久不来,三娘还以为你早把三娘忘了。」这女人拿着香帕抹了抹眼睛,哀怨地望着李慕星。
这语气,这神情,让李慕星一时头昏,便好象尚香那张抹着厚粉的脸顿时在眼前晃了晃,见鬼,怎幺又想到他了。当下执起了秦三娘的手,道:「一夜夫妻百日思,我怎会忘了三娘,这不就是来看你了。」
逢场作戏的事,他李慕星也会,欢场中人,嘻笑怒骂,从无真心。他也懂得,自也不会拿真心去待她们,只有那尚香,他有心照应,可恨却仍让尚香骗了,难道这欢场,竟始终是虚情假意的地方吗?
女人露出一脸笑容,挽住李慕星的胳膊,媚笑道:「三娘这会儿正空着,李爷便到三娘房里坐坐。」
李慕星正为自己又想起尚香而着恼,也不推拒,便随秦三娘进了房。秦三娘又不是风雅名妓,李慕星也不是fēng_liú才子,两人进了房,倒也省却了那粉饰的话语,直接解衣上床。床第之间,本来就是放纵解欲之事,以前来时李慕星倒还能放松享乐一番,可今日却总是心神不宁,到最后仍是草草了事。
秦三娘得了李慕星的赏银,倒也没有什幺怨言,只是抿着唇轻笑道:「听闻李爷近些日子往南馆走了几趟,想来是得了乐子,便瞧不上三娘了。」
李慕星一惊:「你怎知道?」
「监坊就这幺大,每天来往些什幺人。只要稍微留心,谁都能知道。再者,李爷给南馆里一个过了气的男妓送去两坛酒,这种稀罕事都不用去打听便传得飞快,只怕整个监坊都知道了。三娘心里便奇了,不知那男妓手段怎生了得,能让李爷您特意去送酒,这儿的姊妹们可没谁能有这荣幸。」
说到后面,秦三娘语气便有些酸了,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