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他觉得没救了,这是刚从林白床上起来呢,就听他喘两口气儿,自己都心动。
他询问的声调都舍不得重了:“怎么不睡?做噩梦了?”
文秀心一横,直截了当说:“你放了苏宪。”
宋仕章一愣,说:“你就为这个大半夜不睡觉?”
“行不行?”
宋仕章说:“行。”
文秀又问:“‘天唱’还有多少雏儿?”他说这个词的时候发音都还很生疏。
宋仕章哭笑不得:“你想干什么你直接说。”
文秀说:“我想你把他们全放了。”
宋仕章笑了,给气的,说:“你三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天真。”
“放不放?”
宋仕章说:“这个我现在决定不了。”
“放,还是不放?!”文秀偏执的连声音都尖刻起来,像是要崩溃似的。
宋仕章听得糟心,说:“放!”
吉米惊得睁大了眼睛。
文秀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宋仕章这边火气已经被挑的冲天了,他一把将电话砸在地板,阴鸷的盯着吉米问:“谁去刺激他了?!”
吉米说:“苏宪。”
宋仕章一脚就把他踢得跪在了地板上。
文秀挂电话时手在不受控制的抖动,苏宪坐在沙发上看他。
文秀说:“你可以走了。”
苏宪站起来问:“我再也不用回天唱了吗?”
“嗯。”
苏宪欢呼雀跃,像个孩子,扑上来抱着文秀感恩戴德的谢个没完。
文秀让保姆送客,拖着步子回卧室,一头栽倒在床上。
宋李两家人约在一个环境优雅的茶馆里谈订婚事项,文慧特意穿了她最好看的一件大衣,还别了胸针,她希望可以留个好印象给弟媳,却又隐隐担心宋仕章会不会有变数。
司机按约定的时间去接文秀,又绕去接文慧,到茶馆时,李洁一家人都已经到了,李父是个说场面话的能手,跟文慧谈得不错,其他三个人则相对沉默了些。
李母一直打量着文秀,白白净净的小伙儿,说他三十一岁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纪了,眉目间流动的神采别样俊秀,她这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这个人,这时候才觉得他不像是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粗糙男人,倒像是宠着惯着的大户人家的幺子。
她忧心忡忡,不断的看自己女儿跟文秀,看这两个人哪里相配,怎么看都觉得不搭。
文慧话也不多,询问女方有没有什么要求,李父说简单一点就行,婚礼不用大办。
正说着,宋仕章到了,进门先道歉:“抱歉,来晚了。”
他坐到文秀身边问:“说到哪儿了?”
李父递烟,宋仕章抬起眼皮看他:“你女儿怀孕了。”
李父讪讪把手缩了回去。
文秀坐着打盹,前一晚没睡好的缘故,他没有去看宋仕章的脸色,他精神不太好。
文慧把一个红包交给李洁:“这是一点见面礼,你收下吧。”
李洁说:“我不要。”
宋仕章说:“长辈一点心意,你不能不要。”
李母心里咯噔一下,看向宋仕章,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位传闻中的商界大鄂,单这么坐着倒是一点看不出来有多凶残,只气势上强势了一些,这是必然的,一桌人就是他有权有势么,只是他看向小洁的眼神不对劲,冰冷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文慧说:“聘金的事情,小洁妈妈你看……?”
李父先一步回答:“这都不重要,我们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你们看着办就行。”
文慧说:“那我就做主了,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好的,你们尽管说,婚礼的日子呢我请人算了算,下下个月初八是黄道吉日,可以吗?”
“可以可以。”李父赞同的点头。
文秀突然出声:“对不起,我上一下洗手间。”
宋仕章坐了一会儿,也跟了过去。
文慧说:“婚礼仕章打算定在丽晶大酒店,中午跟下午两餐,菜目跟酒水倒时候会递过来,那这一个多月,挑首饰呀买衣服什么的,还要小洁跟你妈妈一道帮帮忙了,阿秀这孩子太内向,以后还要小洁多多照顾,其它的细节我也没什么经验,失礼之处还要你们多包涵。”
李母终于觉得一言不发太过失礼,便说了一句:“你真的不用太客气。”
文慧哎了一声,捧着茶杯静静喝茶。
文秀站在洗脸池前面泼凉水,抬头见宋仕章盯着他,洗手间里没有旁人。
宋仕章贴近了把他搂在怀里:“没睡好?”
文秀嗯了一声。
宋仕章说:“是苏宪吵着你了吧。”
文秀震了一下,问:“你昨天答应我的话做不做数?”
宋仕章说:“我答应你的事有哪一次不作数的?倒是你,怎么突然善心大发了。”
文秀说:“我跟人打了赌,看看你听不听我的话。”
宋仕章推开了他,似笑非笑:“听,怎么不听,你要我往东,我是绝对不敢往西的。”
文秀也笑,说:“我有点好奇林白,听说他长得像我,你让我见见。”
宋仕章揪他的鼻子:“你还真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了。”
文秀说:“我没有,你的事情,我就是不想知道,也总会有人想尽办法让我知道。好在我就要结婚了,你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宋仕章抱住人亲吻,文秀没有反抗,只是没一会儿就推他了:“外面等着呢。”
宋仕章要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