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稍冷,卓译抽完第二根烟,瞥了一眼床边熟睡的女子。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服。
开门关门,开车停车。路程不远,却也是有些距离的。
拿起钥匙,推门而入。
有人倚靠在门口,房间昏暗,灯光暧昧,只有一盏壁灯还亮着。
「好早啊,卓先生。」李唯抬眼看着眼前的人,带着些许笑意。
卓译无奈笑笑,稍显倦态,「我以为你睡了。」
「呵呵,我怎么睡得着呢?」李唯笑笑,走到厨房倒了杯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卓译闭眼,笑容爬上嘴角,「难道孤枕难眠?」
李唯从茶几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到卓译手里,淡淡道:「难眠是难眠,却不是因为孤枕。」
「发生什么了么?」卓译皱眉问道。
李唯收敛了笑意,看着眼前人道:「今天陈老趁你不在的时候跑来行天查了账,你可知道?」
「哦?」卓译睁眼,看着李唯,「我倒真的不知道。」
「他竟然没告诉你。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卓译笑了,瞥了眼桌子上的文件,似乎没有看的打算,「你是说他不信任我?」
「是。」李唯回答的很快,拿起手里的文件扬了扬,「这是我给他的账目,当然,是做过一些手脚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后多注意一下。和你老婆多增加些感情,多去岳父那里跑跑。以免由于你的个人作风而出了什么纰漏。」
「你错了。」卓译笑着打断,一手握住李唯垂在沙发上的另外一只手,把玩起来。温温热热,却是骨节分明,不像女人的手那么柔软。
「什么意思?」李唯倒有些不解。
「我是说你看错了。我的岳父大人不是不相信我,而是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他也不相信他身边任何人,除了他的女儿婉娩,试问他还相信过谁?况且……」卓译顿了一顿,「我的个人作风,有问题么?」
李唯转了转乌黑的眼珠,含笑看着眼前的男人,「说的也是,不过,你真觉得你的个人作风没问题?」
下一秒,李唯手里的文件滑落在地,纸张散了一地。
原来卓译顺势把李唯压倒在沙发上,一把摘掉李唯的眼镜。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演变成这样的。
反正某日和卓译讨论y-in谋诡计,不知是不是习惯使然,两个人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床上。讨论内容也从「公司资金转移」变成了「上下姿势体位」。
习惯成自然,于是两个人每次商讨完y-in谋诡计最常做的事情……就是z_u_o爱。
卓译望着身下的人。李唯眯起眼,痴痴的笑,额前散了几缕不羁的发丝。
卓译低头,舔了一下李唯的侧颈。那里有淡淡的沐浴r-u的味道,在冰凉的夜里散发着隐秘的风情。
卓译笑了,低沉的声音在李唯耳边回荡,「我来之前洗澡了吧,很香呢。准备这么充分,还说不是孤枕难眠?」
李唯却笑的比某人更加放肆,「卓先生你说这话还真是可爱的很。」扭动了下被压制住的身体,双手却仍然保持着被紧抓的姿势,丝毫没有用力,「睡觉前洗澡,是人都是如此吧。」
「呵呵,嘴巴还是那么毒,可是你现在的风情可不是那么告诉我的。看看你的身体……」卓译一边说着,一边轻挑手指,解开李唯睡衣的扣子。
过程极慢,眼神极sè_qíng。
李唯却只是看着卓译,眼神也不知是放荡还是嘲讽,反正唇边的笑,是一直没有退下过。
卓译调戏了半天,都不见某人反应,于是停下手里的动作,放下钳制着李唯的手,看着李唯,玩笑的语气开口,「要是我告诉你,刚才这样被我压在身下的人是陈婉娩的话,你做何感想?」
李唯的笑容丝毫未变,「恭喜恭喜。」
「哦?这恭喜二字从何而来?」卓译挑了下眉,起身整了下衣物。
「恭喜你终于和你的妻子圆了房啊。现在可是有名有实的夫妻了,离你的计划又近了一步,怎么能不恭喜?」
「你倒是厉害,连我和婉娩做没做过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呵,多谢夸奖。」李唯暗笑。
「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开心啊?难道你很庆幸?」
「有吗?我有表现的很开心么?」李唯仍旧是那种不疾不徐的调调。
「你满脸暗爽神色……」卓译冷笑一声,「不过你放心,我可不会冷落了你。毕竟不久以前,我还那么钟情于你,专宠你一人。所以……」
一把抱起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卓译往卧室走去,轻车熟路。
李唯也不反抗,也不迎合,任由某人的动作。
床是极软的,李唯个人没有刻薄自己的嗜好。一张床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也算奢侈异常。
「不知多少男人,在这张床上『进进出出』。」卓译恶劣的笑,一把解开领带。
李唯冷笑,「你该问问我有多少男人在这里被『进进出出』。」
卓译认真打量了一下李唯,不戴眼镜的他显得异常苍白孱弱,甚至有几分病态。
「我个人不太明知故问。」一边说着一边压住某人,领带缠上那人有些惨白的手腕。
笑了,是李唯在笑。
月光下,李唯的眼睛好像闪着异样神色的蛇妖,如同一种勾引,「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嗜好。」
卓译靠近双眼带笑的人,「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双手被束缚,用的不是对方温热的手,而是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