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咯？”她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外面，瞟了瞟面前看不出什么态度的人。

毕竟上班时间往外面跑，她还是挺心虚的。但只要沈君瑜不点头，她也不敢出去。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季莞白懊恼的低下头。

怎么这么倒霉啊，偷偷摸鱼还被老大抓住！

沈君瑜薄唇微扬，眼底迅速划过一丝笑意。他看着垂着头的女人，冷峻的脸庞柔和下来，语气依旧不冷不淡，“那你再顺便帮我买条鱼回来。”

“哦。”季莞白一脸茫然，回过神来，眼睛发亮，“鱼？”老大要做饭？

“嗯。”

“好。”她抿嘴一笑，微微弯腰，耳后的头发滑至胸前，“老大您忙，小的告退。”

季莞白赶到季莞茶说的地方时，心里虽颇为怪异，但也没多在意。

“姐，你来啦。”季莞茶高兴的站在别墅门口，笑眯眯的跑过来挽住她的手，说：“咱们先进去吧。”

“小茶，这房子？”

“我同学的，她们家特意在这里建的，虽然比较偏僻，但环境不错。”季莞茶解释。

季莞白恍然大悟，“不对啊，你不是有事跟我说吗？怎么来这里了。”

季莞茶关上门，把季莞白按在沙发上坐着，然后叮叮咚咚的跑去倒了两杯开水，说：“这里安静嘛，姐你就别问了。”

“好好好，那你说说，到底什么事让咱们可爱又漂亮的小茶感到困扰呢？”季莞白调侃，打趣的胡乱猜测，“难道是你交男朋友了？不好意思跟爸说，让姐给你打掩护？”

“不是。”她表情忽然严肃起来，沉声说：“姐，我是想问，小时候我是不是天赋很好，当初你和我被抓，是不是父亲放弃了我而选择了你。”

季莞白一呆，脸上的喜悦随着季莞茶的话渐渐消失，她的心沉入谷底，连跳动的节奏都变得缓慢。

“你……都想起来了？”她的声音沙哑干涩，好似被磨破了嗓子。

“想起？”季莞茶嘲讽，“所以是真有此事咯。”

“不是这样的。”季莞白着急的解释，“当初你才五岁，后来又发了高烧，五岁之前的事你都忘记了。爸不是不救你，他……”

“够了。”季莞茶面无表情，每一句话都戳进季莞白心底，“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我小时候是不是天赋极佳，爸是不是是只救了你。”她直直的盯着季莞白，放在腿上的手紧捏住，青筋明显。

季莞白张了张嘴，泄气的低下头，声音轻得就像针落在地，“……是。”

“可是小茶，事情不是……”

“我知道了。”季莞茶打断她的话，眼里渐渐饱含晶莹，“所以你们从小对我的纵容，是在补偿？反正我不用继承剑派，反正我只需要啃老，所以你们连真相都不告诉我？我曾经因为自己生在季家而感到丢人，姐姐那么优秀，作为妹妹的我却连普通人都不如！你们安慰我鼓励我，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对……对不起。”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季莞白眼神黯淡。

“我不要对不起，你们凭什么觉得那是为我好！你们从来不在意我想什么，总是全部都帮我决定好，我是人，不是宠物！”她撕裂般的大吼，眼眶红肿，委屈又痛苦，“我还以为……以为他是骗我的，哪知道……骗我的是你们！”

“小茶？”季莞白反应过来，“你说的他是谁？”

“小侄女，是我啊。”

季莞白瞳孔一缩，她望着那个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的男人，冷声道：“是你？郁奉钦。”

郁奉钦大笑，“是我。”

他靠近季莞茶，轻声诱导，“我早就说了，你却不相信，当事实摆在面前时，往往都那么令人绝望。你的姐姐父亲都骗了你，只有我，才是你能信任的。”

“小茶，别听他胡说！”季莞白怒斥，“郁奉钦，你不要脸，你所谓的真相才是假的吧，别以为小茶会……”相信你？

她胸口一痛，心脏却更痛。

“小茶？”季莞白连连退后，捂住胸口的手满是鲜血。

面前的少女冷漠又痛苦，她的双眼无神空洞，就好像没有灵魂的躯壳，偏偏又在挣扎，面部极为扭曲。

“姐……姐……走……”她低喃，手上的动作却没停，果断的朝着季莞白再次刺去。

清心剑迅速挡在季莞白面前，在不伤季莞茶的情况下，把她缠住。

“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季莞白冷漠的询问。

“只是稍稍控制她一下罢了。”郁奉钦微笑的看着季莞白，“本来不想伤你，谁叫你吼我。”

气得季莞白在伤口一按，脸色瞬间惨白。

“不过，这种连姐姐也不放过的妹妹，你还疼她干什么？她还是去死好了。”男人笑眯了眼，他手中拿着一个娃娃，越捏越紧，似乎要捏碎它。

“住手！”季莞白下意识阻止。

“骗你的。”

……

躺在床上的女人满头大汗，她慌张的摇头，猛然惊醒坐起来。

外面月色黯淡，丝丝寒意透进来，她不由抖了抖身子，然后紧紧的环住自己的手臂。

胸口有些微痛。

季莞白难受的皱眉，脸色苍白。

距离那件事过去已经有两三个月了，但她依旧每晚都会梦见那天的事。

小茶的眼神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她心上，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呼了口气，起身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