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得,他觉得腰上一紧,他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等他清醒过来时,司明宇已经抱着他站在了路边。
路中央的快马也停住了。马上下来的是个白净漂亮的青年人,柳眉星目,玉鼻红唇,如果不是喉头微微凸出,真会让人误认是一位美娇娘。
那青年略带诧异地望向司明宇,眼睛闪过一抹亮色,但目光落到到他怀抱着的男子时,微微眯了眯眼睛,忽而开朗一笑地抱拳道:“对不起,在下急着赶路,差点误伤了阁下的……朋友。实在抱歉!”
司明宇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只是松开了怀中魂游天外的路天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受伤。
那个被忽视的青年人神情微有尴尬,忍不住扬声道:“在下青城洛亦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若是贵友有什么不适,尽可前来青城找我。”
司明宇面无表情道:“不必了。”说着,带着路天青转身就走。
那青年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第一次遇到如此出色的人,也是第一次被人完全不放在眼里,能对江湖中一流的大派——青城派置若罔闻,这个人却绝非寻常。
如此深不可测,如此孤傲清冷,又是如此风采无双,天下似乎只有一个人能当得起这样的形容——云梦山、茗剑庐。
那青年倏地脱口而出道:“阁下莫非是云梦山的司庄主吗?”
司明宇脚下稍顿,眉间轻蹙,无论多低调仍会被人认出来的无奈感,让他只得回首淡淡地应酬了一句:“青城的洛少主,久仰了。”话毕,他不再多言,带着仍惊魂未定的路天青转身离去。
我,一定会再见到你!望着两人的背影,那青年暗自发誓。
深夜,路天青仰躺在床上,腰下被垫着两个厚厚的柔软的枕头,将他整个下身高高抬起,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男人的面前。
下午回到客栈时,路天青便觉得今天司明宇似乎有些不高兴,就在他差点被撞之后。是不是觉得,他真是个麻烦,一次次让他不省心。路天青暗暗自付。
从早早地吃过晚饭后开始,司明宇已经足足要了他三次,却依然火热而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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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司明宇从他身上下来,走出门外后,已经连手都抬不起的路天青仍强撑着爬起来,给自己稍作清理。
当司明宇拿着药膏和纱布重新进门时,就看到抖着手、软着腿的路天青正在整理乱成一团糟的床铺。
他剑眉轻蹙,几步上前从他手中拉过脏乱的床单扔到一边,又顺手将干净的床单辅好后,就把他按倒在床上,路天青怔愣间只是下意识顺从地躺下,只以为男人还没有满足,当久违的清凉舒适在下一秒轻轻地抚过自己的大腿内侧的旧伤口时,路天青才惊醒到男人又在为自己上药,那样小心而温柔。
路天青心中泛过一丝甜意,安静地闭上了眼睛。等司明宇为他重新包扎后就发现,他已经累得睡着了。
司明宇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如孩童般的熟睡样子,轻轻地伸手抚过他的眉眼和脸颊,忍不住低头吻上他微凉的嘴唇。郁闷的心情恍如散去的乌云一般,了无痕迹。
第二天,天色朦胧间,路天青就被叫醒了。当酸软着腰腿、十分疲惫的路天青走出客栈时,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司明宇一步跨上马车,转身向他伸出手来。
怔忪间,路天青被他拉进了马车,在他四下打量时,马车稳稳地动了。马车很宽畅,也很舒适,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在一大摞宗卷边翻阅的司明宇,心中悸动不已,难道是为了他的腿伤才换乘马车的吗?他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又忍不住偷偷地这样想着。
带着这样舒心的想法在晃动的马车上,路天青又沉沉得睡去了。司明宇明白昨晚把他累到了,没有打扰他的补眠,为他披上薄毯,低声吩咐骑马跟在车边的言,把车驾稳些。
路天青一觉醒来,马车也渐渐停下,听着外面有人声喧哗应该是在某个驿站歇息,仍在翻阅宗卷的司明宇微微抬头:“醒了?”
路天青点点头坐起身,休息好了,人也j-i,ng神不少。
司明宇又低下头继续阅看,好些日子无所事事,各种需要处理的事务积了不少。
“你想下去吃饭,还是让言帮我们买些回来?你喜欢吃什么可以让言去买。”手上正有几个急件要处理,司明宇准备呆在马车了。
“不用,我下去吃就好。”路天青忙道。指手划脚、随便差遣实在不是他现在这种身份应该做得。
路天青下了马车,晌午阳光正艳,他深深地呼吸了几口热辣的空气,朝驿站走去。
这是个挺大的驿站,堂中吃饭打尖的人还不少,路天青在角落寻了个空位,一身黑衣、硬朗冷然的言赶上几步来到了他身边,轻声吩咐了上前询问的店小二几句,回头对路天青微一行礼,道:“路公子,庄主不下车了,让属下过来陪同,希望您不要介意。”他虽然言语恭敬、举止端正,但神情间仍带着淡淡倨傲和不屑。
哪怕是这样,对于路天青来说已经是受宠若惊了:“不要紧,其实不必陪我,我一个人可以。”
言没有答话,只是在旁边站下了。菜上得很快,旅途中的驿站自然没有什么j-i,ng致豪华的餐色,但菜色干净,量也足。路天青和言两人相对沉默地用着午饭。
旁边的大桌子又换上了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