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犟驴脾气也上来了,坐离他一米远,叫:“你以为你能困住我一辈子吗?!告诉你,别以为你拿几个破香吻就能绑定我的一生!”
他怒了,紧握着拳,咬着牙吼:“莫梨花!”
我就说嘛,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怎么可能在短短数天内转变成体贴男,我肯定是发春发糊涂了。
我回吼:“蒲桑榆!”
你的声音胜在浑厚,但我的声音胜在尖锐,穿透力比你强,你再吼一声试试!
吼完没多久,我就后悔了。多么好的一个艳阳天,多么好的一个出游日,我怎么这么想不开,竟然为了一片牛肉干而使两人陷入僵局,说出去简直丢死人!可是,凭什么非得我让步?!
我偷偷瞟一眼,他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僵坐在马车的左上角,而我则坐在马车的右中间。先前弥漫在马车内的暧昧悠闲气息早散尽,此刻充斥在内的是紧张的极度冰寒。
第51节:换魂记(51)
马车停下的时候,胡二在车外说:“王爷,溪谷到了。”
他撩开车帘瞅一眼,越过我下了车,然后向我伸出手,不言不语。
我就当他伸出的手是示好的橄榄枝,连忙抓住,再不借着梯子往下爬,那就太辜负这韶华秋光了。
他揽着我的腰,把我抱下马车,冷着张脸,自顾自准备往前走。
我使劲拽着他的手,嘻皮笑脸地没话找话:“嘻嘻,阿骨打,这地方好美啊,连名字也好听,溪谷,这里有小溪吗?”
抬眼望去,我们正站在两山相夹的腹地,山壁上开满了红的白的黄的兰的紫的无名小花,更美的是,好多蝴蝶从山谷里飘出来,一群群,一簇簇,似仪仗队般向我们迎来。
他看我一眼,捏紧我的手,说:“抱紧我。”
我暗乐,连忙听话地搂住他的腰身,忽然之间,我们腾空而起,他竟然会飞檐走壁,带着我在这开满花的山壁上攀岩。我根本没看清岩上哪里有落脚点,他却一步一步飞了上去。在我们往上飞的同时,我看到那一队队蝴蝶尾随而来,似乎有焦急之色。
多奇怪啊,这些蝴蝶似乎有人性似的。多奇幻哪,这场景就似小说里虚构出来的。
待我们跃上山顶,那里站着个慈眉善目的银发老奶奶。
她满目含笑着说:“臭小子,我这些蝴蝶跟了我这么多年,每次你来,她们就争先恐后去迎你,完全忘了我这主人的存在。你这招蝶的本事跟谁学的,今儿个可要跟婆婆我好好解释解释。”
话音刚落,那群蝴蝶也涌了上来,铺头盖脸地向阿骨打裹去,看在我眼里,就似有千万个吻吻向阿骨打的眼耳口鼻,看得我火冒三丈。
我挥着袖子就开始扑打蝴蝶,一边打一边骂:“小浪蝶,再亲,再亲一把火烧了你!”
下一秒,蝴蝶们就转了方向,齐齐向我涌来,这次涌来的可不是亲密气,我明显地感觉到她们的怒气。
眼见着她们似箭一样夹着厉风袭来,我心里直叫“邪门”,躲无可躲,我只得以最快的速度甩开袖子把脸包个严实。
在我包住脸的同时,阿骨打的冰冷声音响起来:“你们要是敢,就试试!”
婆婆笑起来,那声音似银铃一般:“好了,姑娘们,别闹了。以前你们都攻不下来冰山一角,现在这冰山已被占领,你们更是没机会了,还不给我乖乖呆着去!”
我从袖子的缝隙往外看,那些近在眼前的蝴蝶悻悻地收起战斗姿态,似泄了气的皮球般懒洋洋地聚到了婆婆身后。
婆婆走到我身边,拉下我的袖子,说:“来,让婆婆仔细看看,到底是哪家姑娘竟然把我们冰山都给融了。”
我朝冰山努努嘴:“婆婆,冰山还在那儿杵着呢,我本事不够大,什么也融不了。”
第52节:换魂记(52)
婆婆笑得更欢了,朝冰山挤挤眼道:“婆婆的老眼利着呢,我说融了就是融了,不准和我争。”
我忙拍马屁:“是,是,婆婆好像神仙哦,有一双洞悉人间的慧眼,阿梨我眼拙,没有婆婆的预见能力。为了让婆婆的预言成真,阿梨我从今往后要加倍努力进行融冰活动。”
“你个贫嘴丫头,几句话就叫婆婆喜欢上你了。榆儿,先带阿梨去谷里转转,婆婆给你们做饭去,一个时辰后开饭。”
冰山男得令,带着我向山谷走,后面跟了一群蝴蝶。
我恼怒地骂道:“快滚回去!当蝴蝶不是挺好,干嘛要学着当什么灯泡!二人世界,你们懂不懂,滚!滚!”
可惜,蝴蝶听不懂人话,像小媳妇似地缩在阿骨打身后装可怜,越发显得我似恶女。我怒火中烧,绕到阿骨打身后挥舞着袖子驱赶她们,可惜我势单力薄,赶走了这只,赶不走那只,最后我把火气都发到阿骨打身上,捶着他骂:“看你平时道貌岸然,没想到这么会招蜂引蝶!”
他抓住我的手,放到嘴边狠狠咬一口,痛得我跳脚,在我跳起来的同时,他把我揽进怀里,恨恨地吻,吻得又狠又霸气,似要把我揉碎嚼烂嵌进他的身体里。我可能是受虐狂,他越是这样狠狠的,我越觉得他对我是有爱的,所以即使嘴上很痛很痛,心里却很甜很甜。
待重新睁开眼,那些碍眼的蝴蝶早羞得躲了开去,映入眼帘的是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口还有他的氤氲香气。他捧着我的脸,用额头抵住我额头,下命令:“以后不准再气我!”我讨价还价:“你以后不准吼我,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