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博扬和景月难得地坐在一起,只是双方表情都十分平淡,似乎他们一直在一起,没有所谓的离婚。
文家的家属被安排在同一桌,文启雄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的女儿女婿,直觉人生美满,不过于此。
他们站定在高台上,没有牧师,但是在场的人皆可以作证,美丽的新娘盛容惊艳了众人,也包括面前的这个男人。
短发英姿,是他今生所认定的唯一。
“郑夫人,你愿意永远陪着我,不管生老病死,不管我变成个什么样的老公公,都陪在我身边吗?”
低沉的嗓音响起,郑凛叙难得的幽默,让全场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微笑。
“为什么没有‘你愿意嫁给我吗’?”文浣浣不依了。
“不用问,”郑凛叙低笑,一身白色礼服衬得他愈发轩昂沉稳,牵着文浣浣的手落下誓言之吻,他道,“从一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
哦,他忘了说昨晚接下来的那一句。
等你,是我今生最不后悔做过的事——只因我此生不换,只愿为你、昏庸一生。
“你这个暴君!”文浣浣笑着道。
说罢,在众人的起哄间,他抬头就着弯腰的姿势吻了上去。
这是他此生最温柔的一个吻。
文浣浣红了脸,挣脱了几下,就顺着他的姿势环上郑凛叙的脖子,他轻巧用力,文浣浣便甩了高跟鞋踩在他的鞋子上。
旁若无人,连爱都是这般嚣张。
纪若白紧了紧怀中袁宝婷的手,冰冷的俊庞染上几分柔和,袁宝婷笑着扑上去,咬了他的下巴一口,于是在众人下巴狂跌的声音中,纪若白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郑博扬看着自己的儿子,随即目光转到前妻的脸上,他看见她美丽的瞳仁染上了几分雾气,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年,他比他们的儿子还要嚣张跋扈,在世界面前,宣布她景月成为他的妻,他一生的……挚爱。
环抱着她的肩膀,景月怔忪过来默不作声地把他的手抓下来,却被他擒住。
“什么时候愿意回来,告诉我。”
景月顿住,抬起的手再也动不起来。
“小月,多久我都愿意等……若你回来,一定要告诉我。”
郑博扬字字咬字清晰,传入她耳。
景月安静了下来,之后,直到婚礼结束离开之前,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小月,我一直都在……
在众人闹洞房未果后,文浣浣被搂着离开。
当晚的郑凛叙实在是很饿很狼,足足把她从头到脚吃了个遍,吃得她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在他最喜欢的姿势下任君取舍。
果然新婚燕
尔在那方面还是很不懂节制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闷骚腹黑型的男人。
文浣浣开始从新婚的状态下回过神来。
手上的钻戒大大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任她怎样端详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丽。
“不用看了,再看它也不会变出一朵花儿来。”徐颜夕挺着肚子走过来,白了文浣浣一眼。
一旁的袁宝婷连忙点头,吃着徐颜夕亲自准备的提拉米苏蛋糕海吃。
不远处坐着的三个男人不由自主侧头看向玻璃窗前的自己的女人,眼神都不禁变柔和了许多,詹遇宸首先伸了伸懒腰,把手上刚刚才送到的纸摔在桌上,长腿舒展,面带疲色。他看向明显一脸春风餍足的郑凛叙,啧了一声:“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都不算是暴君了,直接叫昏君!”
见郑凛叙斜睐过来,詹遇宸咬着牙齿不做声。
他真的不明白,手上这叠资料只要他找一个时机适当地交给老五,老五绝对会对他们感激不尽,痛哭流涕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当成一堆废纸。
叶辛越一走就不回头,他们看着言厉的等待,不是不动容的。
暗自找人去查,只可惜带走叶辛越的男人就不是一般人,躲着他们的眼线满天世界的跑,这不幸好郑凛叙事先推敲了他们下一站路线,他们找人埋伏着才确切地跟紧了他们。
“你嫂子发的话,我哪敢抗旨?”郑凛叙耸了耸肩,喝了一口咖啡。
纪若白摇摇头,看着不远处拼命在假装自己看不见然后在塞东西的某人,微微蹙眉,随即又舒展:“饱了么?”
袁宝婷一直在注意他,见他一脸和煦地问自己,以为他今天心情好不会罚她,忙点头。
“那回家就不用吃了,乖,留在下个星期吃。”
纪若白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袁宝婷呆住了,牙疼。
徐颜夕啧啧地点着小白兔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不是顾家的人么?顾淮隼、明、桑那么精明,怎么就只有你基因变异?”
“不准说我笨!”袁宝婷不爽地鼓起腮,抗议,“大哥是天赋异禀,二哥是天生的狐狸,三姐是混着混着才成的人精,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像纪若白这种先天冷血冰山,后天腹黑傲娇的,能够不吃亏才怪呢!”
是他们段数差太多好不好!
那头纪若白闻言,接触到两个哥哥的视线,顿时寒下了脸。
袁宝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转过去摇头摇头地:“小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纪若白似乎听见了又似乎听不见的样子,对她难得展开了一抹浅笑,在她的笑容僵住之前,轻声而缓慢地说了一句:“没关系。”
文浣浣白眼,小白兔,自求多福吧……
詹遇宸踢了纪若白一脚,被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