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部溅到她身上,给她弄成一个大难堪。
“谁说不是呢,她不该谁该啊?!
你知道文工团那吴月吧,昨天晚上徐连她弄哭了,我见着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噎噎站在宿舍楼下,也不知道那林小满做了怎样过份的事,才把她给气哭了。
有时候我也闹不明白了,徐连长处分也受了,检讨也写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打那个结婚申请,弄这么一尊恶心人的媳妇回来。
要是挨我,我非打死这害人精不可!”小刘越说越气,简直恨不得打林小满一顿的感觉。
李兵看他那又气又急的模样,也止不住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冤孽吧?我妈总说,十对夫妻九配错,徐连长可能是一时糊涂,就招了这么最差的一个妻回来吧?
算了算了,我们今天也算是捉弄过她了,出了口恶气。
你这人肠子直,见啥说啥,我听了没啥,可是要是别有用心的人听了,知道你连徐连长媳妇也想打,只怕对你会有坏印象,你就别到处嚷嚷了啊。
那文工团的吴月人长得漂亮,文文静静的,是挺招人的,可是她喜欢的一直是你们家的徐连长,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你小子可别犯迷糊,干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的错事!
要干,也该是你们家徐连长干才名正言顺!”
李兵觉得小刘这气性有点过了,容易出事,便好心好意的劝他。
小刘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也许被人发现心事的时候都会有点慌张,他欲盖弥彰地说:“什么什么…我就是说说而已,我怎么可能去打连长媳妇。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什么名正言顺,我,我又不喜欢吴月!”
李兵心里跟明镜似的,见小刘红着脸不肯承认,他只得无奈地说:“是是是,你说得对,我也没问你喜欢不喜欢吴月啊?你这么着急上脸的干嘛?瞧瞧你这张关公脸!”
小刘不好意思再的接话,扭头看着车窗外,公路的两旁生着两排白杨树,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所有的枝一律向上长,而且紧紧靠拢,成为一束,绝不旁逸斜出。
它的宽大的叶子也是片片向上,几乎没有斜生的,更不用说倒垂了,这是虽在北方风雪的压迫下依然能保持着倔强挺立的一种树。像是两排严肃,默默不言守卫着祖国疆土,坚强不屈,傲然挺立的哨兵
哪怕只有碗那样粗细,它却努力向上发展,高到丈许,两丈,参天耸立,不折不挠,对抗着西北风。
这些树,都是徐卫国在这里带兵的时候亲自带人种出来的,他说,白杨意志就是他心目中合格的兵应有的意志,穿上这身绿军装,就该像那些在战争中纵横决荡,用血写出新中国历史的先烈一样,坚强不屈,力争上游,不枝不蔓,不妥不协,不折不挠,用满腔的热血报效国家!
小刘暗暗的捏紧了双手,自言自语地说:“真希望林小满能知趣一点,和我们连长早一点把这婚离了,不要再祸害我家连长了啊。”
“刘安平啊,你这可是闲吃萝卜淡操心,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你可千万别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刘安平想到今天要去拿的检测报告,想到徐卫国叮嘱他说的私事,他如何猜不到,这事肯定和林小满有关系,所以徐卫国才用那样纠结的语气叮嘱他。
这林小满自打一出现,就真的没干过一件好事哪,这样的女人不离,留着害死连长吗?
他不能看着连长过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
第二十四章大神(求推荐票票)
上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江城市第一看守所打来了电话,指名道姓的说要找徐卫国,营部把电话转到了徐卫国的办公室,徐卫国一边翻阅着卷宗,一边把电话提了起来,夹在脖子上。
“喂?我是徐卫国,有话请讲。”
电话那头一直在滋滋地响着,杂音很厉害,隐隐还能听到一个人压抑的呼吸声,可是他没有接话,沉默地提着话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卫国耐心地等待着,如果不是有必要,营部不会把电话直接转到他的办公室来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这去,电话两头的人就像是在演哑剧似的,更像是在互相较着劲比耐性似的,谁也没再说话。
徐卫国悠闲地翻阅着,不时用笔在卷宗上沙沙地做着标记。
阳光从军绿色的木格子窗户中透射进来,在他的脸上掠下一层薄薄的光影,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透着冷俊,乌黑深邃的眼中厉芒乍现,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虎般,充满了一种力与型之美。
低下头的瞬间,军帽上的红色五角星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格外的显眼夺目。
与敌人较量对峙,他就从来没有输过阵仗,他这辈子,也没在任何人面前示过弱…
眼前突然掠过一张小小巧巧的脸,徐卫国眼神闪了一下,这任何人当中,好像并不能包括林小满。
林小满张牙舞爪的时候,比这些犯罪分子令他更头痛。
下意识地看了看墙壁上的贴画,日历上圈着一个圈的地方用钢笔写着两个正头小楷字:‘家事’!
家字上面那一点曾被重重的按压过,所以那一点独独显得有些厚重而怪异,这一点也代表着写字的人当时的犹豫不定。
徐卫国啪的一下合上了卷宗,顺手把钢笔扔到了桌面上,背向后一靠,瞪大眼仰头看着天花板。
电话中传出的沙沙之声成了这一片寂静之中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