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丛丛又气,“哥!我愿意的,不怪你!你不能这样!”
庄文尚颓丧。当然是真的了,事实都摆在那儿,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个喝了酒的破脑子,怎么搞的!
回去的路上很沉默。庄文尚没告诉郝湘东发生过什么。郝湘东也没问。
都回家。
庄文尚的宿舍里,庄文尚终于作出决定,逼迫自己说出一番很无耻的话。“丛丛,哥以后就是你亲哥,我有的会尽量给你,这事,真的就忘了吧。我真喝醉了.我……”
周丛丛噘下嘴,竟是调皮的样,“我早就忘了!麻烦你告诉我什么事呀”
庄文尚松开了口气。可能她真的不在意!?就好就好!“明天,我找处房子,你搬过去住。明天……”明天阳纯雪就要来!明天想让阳纯雪见见的妹妹,现在有些拿不出手了。
周丛丛没意见。
阳纯雪来了之后的事情都知道了。周丛丛搬到庄文尚租住的房子后,庄文尚全幅心神都在阳纯雪身上了,半个多月没去见过周丛丛,有时想一下,还是被那件事尴尬看,又放下,一会儿,就又真的忘下了。
等和阳纯雪的婚期都定下了,操劳幸福之余,也不安:该去看看她,怎么也得把哥哥要结婚的喜事告诉一下。
庄文尚咬着牙去见周丛丛。敲敲门没人应,觉得可能上班还没回来。掏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他从客厅溜达进卧室之后,见周丛丛脸霎白地蹲在床上。他一惊:“怎么了丛丛?”
周丛丛眼睛转向他,不说话,小下巴尖尖的,小脸瘦了好多,上面凄惶不安。他看看心里难受,坐过去,追问:“怎么了?”
“刚才一只老鼠……”
“这房里有老鼠?”庄文尚四下寻看,要找出来打死。
周丛丛幽幽又道:“哥,你把这房退了,我找间集体宿舍住就行。花不了这么多钱。”
“住集体宿舍多不方便!这房子租金不算贵,挺合算。”庄文尚一边找老鼠一边说看。他是觉得亏欠周丛丛,尽量想补偿她。
周丛丛一会儿抽搭着哭起来。“哥,退了吧,这儿太大,我一个人晚上怕…
庄文尚鼻里酸楚,动动嘴唇没说话。周丛丛抽搭地越来越厉害,有些控制不住,最后呜呜噎噎哭起来。哭声悲怆委屈,久久不停。庄文尚从里面听出来,那是周丛丛不能言语的心声。
他最终忍不住,更靠近些,手抚到肩上。周丛丛扑到他怀里,痛哭。哽哽咽咽地诉说:“……我想你,哥!你不是说是还是我哥嘛,你怎么不要我了……”
“我没有……”
“我以为你再不来了,不要我了……”
“不是……”
“哥……”周丛丛楼到脖子上哭,直哭得庄文尚也溢眼泪。
“好了,乖,不哭了。以后我我常来看你……”
周丛丛又抽搭了会儿,慢慢收了泪,摸着庄文尚的脸又看会儿,心疼地很“哥,你怎么瘦了?”
“瘦了?没。”
她下床,“我给你做饭去。”
庄文尚看看周丛丛,那本打算接着就走的心,和话,有些表达不出来。
结论是,那不是一场阴谋,但,郝湘东却是亲手培育下了一场错误。
庄文尚出去一天,直到十一点多钟还没回来,周丛丛打了无数电话都关机状态,焦灼无奈,拿衣服,要出去观望一下。
门一开,庄文尚小半个身体躺进来。是勉强支撑回来的,走到门外,靠着门坐下来,很快醉睡过去。
“哥?”周丛丛推着身体呼唤。
庄文尚一点反应没有,沉重的身体周丛丛要挪动很无望,而且,有孕在身。
不禁悲伤,坐在庄文尚旁边哭泣。
最后请对门,好容易帮着一块弄进庄文尚去,一晚死睡。周丛丛琢磨一晚,觉得不能让庄文尚就这样把工作辞了。她决定明天去找阳纯雪。
阳母气急了,要带阳纯雪走。牧拾半天行礼后,理性上来些,看看女儿毫无排斥要走的样子,又茫然,觉得心里没了主意。坐下来,谆谆教诲。
“女儿,赵铎这样的男人很难得,会安稳过日子,对人知疼知热。听妈妈的,妈妈看的准……”不过阳母说着,也心中郁闷,想到了庄文尚,那也是她以为看得挺准的男人!
“妈,我听你们话,以后不见他了,你们也不能这么逼我……”
“不是逼你!是你不结婚,那混帐就老不死心。妈还能天天寸步不离地守着你?”
“那也不能就这样随便就结婚。妈你要不放心,我们回咱自己家,我愿意。
“可是女儿,爸妈也不能只冲动,顾前不顾后,得考虑现实。回去了工作如果解决不好,你以后的日子会受辛苦的。妈就一点看不开,就怕自己女儿受辛苦,将来死了也闭不上眼的……爸妈还能养着你一辈子?你也总得结婚嫁人,也得现实点,没有工作,又……算个离婚女人,有多少可挑选的余地?再碰到个像赵铎这样,人好,对你好,条件好的人,很难!”
阳纯雪让那句死后闭眼的话一下弄出泪来,不忍见那个没了爸妈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