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反正你和小时候长得也不太像。”
“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模样啊?”
“猜的,人长大了都会变。”
风巽是老江湖,撒谎信手拈来。
。。。。。。
如升奉话进到宸帝房里,行过重礼后宸帝没有马上问话,而是盯着如升和风巽看了好长时间。
“忽爷以前说过只收一个徒弟,所以朕特别好奇是何人让他打破了规矩。”
如升大气不敢出。
“看着弱不禁风,和风巽倒是差别真大。”
“。。。。。。”
差别能不大吗?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朕要是把你从徐玠那要来,你可愿意啊?”
如升慌了,“尘肆不知陛下何意?”
宸帝说着双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一左一右,说:“你和风巽做朕的贴身侍卫,如何?”
作为一个江湖中人,凡是有庙堂之志的都会觉得这是天大的殊荣,可如升和风巽皆志不在此,他们从头到尾只想查清如家命案。
“多谢陛下厚爱,我和尘肆既然是壤驷清河的徒弟,想法自然和他一样,当年他也没有选择庙堂,我们兄弟二人自然奉行他做事之道,遵从本心便好。”
这一番婉转拒绝的话自然不会是如升说的。
宸帝脸色沉下,想必登基这些年都没有几个人敢忤逆他的话,不过因为是风巽,他也竟觉得无可厚非。
“那就各退一步吧,朕回都城之前你们二人暂时做我的左右侍卫。”
这已是宸帝的底线了,如升和风巽心底都清楚,二人双双拱手应承,断不能再拒绝了。
。。。。。。
入夜西京,禁军守卫多了往常的一倍。
没有皇帝坐镇的都城,守卫不但没有松懈,反而比以前更多了,温将军这次没有随从宸帝去皇陵,而是留下来监守都城。
最近朝局动荡,此时皇上选择祭拜皇陵,一方面是为了祈福国家安稳,另一方面是宸帝自己的一块心病。
他召温潮进宫,说了近来经常梦到先帝,先帝质问他为何处死如世初一家,他四处翻找如世初叛国的那纸罪证,可怎么都找不到。。。。。。
梦魇反复,宸帝夜里饱受折磨,这才想着去皇帝祭拜,以慰亡灵。
酉时,温潮率一小队侍卫行走前的街巷,这个时正热闹,来往行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温潮瞥气派的大门,本是无意之举,却瞄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丞相栢堰。
他没有,只是从门前经过而已,他身着常服,戴了顶普通的黑帽,甚是掩人耳目,这要是换了别人定认不出来,但温潮和栢堰是同僚,彼此的行为举止自然熟悉,何况栢堰走路的姿势有点怪,温潮一眼便认出来了。
这么晚了堂堂丞相一人出门,连个侍卫都没带,联想最近听到的一些风声,温潮不得不起疑,他寻了借口清退左右,跟了过去。
栢堰这个人对于温潮来说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早年年轻时他极善权谋,从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吏再到辅佐先帝安邦立国,就算在先帝驾崩后,宸帝继位血洗朝局之时也能明哲保身,着实不是简单人物。
又好比这一次,如世初全家都没了,栢堰作为其多年好友竟然一点都没有被连累,让人不得不佩服。
温潮想,这大概就是文臣和武将的区别所在。
正临巷尽头有一家极其隐蔽的酒肆,白天的时候人就不多,到了晚上也只有零星几个。
温潮小心跟在后面,他穿了官服不便进去,所以最多也只能跟到酒肆门口。
不过好在栢堰坐在了窗口的位置,温潮小心蹲在窗下便能听清里面的谈话。
栢堰此番约见的人是奉廷瑞,他们要谈前段时间官镖被劫一事。
“先生,这事儿上奏给皇上了吗?”
“没有,以我之力还能暂时压制一段时间,不过你也要抓紧查清才行。”
只听奉廷瑞叹了口气,说:“明明知道就是徐玠派人干的,却找不到证据,廷瑞愧对大人信任。”
“先别自责,你这批货很重要,值不少银子,可不是赔钱就能了事的,你比我清楚。”
当然,这是官镖,而且还是皇上亲赐,虽然奉廷瑞已经将贡品补救,但这事儿迟早要露相,总要给个交代才行。
“徐玠在朝中声势浩大,他现在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想要扳倒他,不容易。”
徐玠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咬咬牙,说:“先生,如家的死是否也是他所为呢?”
事情过去那么久奉廷瑞从未正面问过栢堰,之前只是稍有怀疑,现在是疑惑陡增,他必须证实一下,否则心里总琢磨。
栢堰喝了口茶,突然沉默。
“先生,倘若可以的话能不能给廷瑞讲一下来龙去脉,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死了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如今三个男人没了俩,温凌宜也只有你可以倚靠,你还担心什么。”
被戳中心思的奉廷瑞有些难堪,他尴尬地笑了声,说:“让先生取笑了,我这辈子的情都用在一个女人身上,虽然我没想取代谁,但他们命短,也算变相成全我了吧。”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是出了这间酒肆你就要把话烂在肚子里,同谁也不能讲。”
栢堰知道,倘若自己再年轻个十岁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畏首畏尾,今非昔比,他。。。只能保自己。
☆、第四十七章
入夜气温骤降,温潮在外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