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以前常常在餐厅洗碗,说不定老板还会夸奖我洗碗的技术很好,决定聘请我当洗碗顾问。」
谋仲棠哼笑一声。「妳想当洗碗顾问?我可以介绍妳到饭店餐厅,搞不好人家会因为可怜妳然后决定聘请妳。」
「为什么要可怜我?」她抗议。
他低笑。「因为我是总经理,人家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因为可怜妳所以才录用妳。」
「你说话好不中听!」
「上司说话本来就很不中听,难道老板花钱请员工来让他奉承?」
恩熙掩着嘴笑出声。「虽然你说话很不中听,不过还真的很有道理。」
谋仲棠咧开嘴,然后忽然收起笑容。「胃还痛吗?」
她摇头。「不怎么痛了。」
「下次不要饿这么久,该吃饭就去吃饭。」
「因为我跟你约好了--」
「我不见得会到,」他打断她,然后才撇撇嘴,笑着对她说:「有时候我会赶不到。」虽然有笑容,但他的声音很淡。
恩熙微笑,然后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看了她几秒,然后问:「吃饱了?」
「嗯。」
「我送妳回去休息。」
她点点头。
「谢谢你。」在车上,她忽然对他说。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谢我什么?」
「我今天很快乐。」恩熙说:「自从我妈去世后,我已经很少这么快乐了。」
「我只是请妳吃饭而已。」
「虽然只是吃饭,但是我的心情很好,把不愉快跟烦恼的事统统忘记了。」
「妳心情不好?」
她幽幽看他一眼。「今天中午,恬秀的父母来找过我。」
他眼神一闇,然后问:「他们干嘛找你?」
「所有的人,都不赞成我们在一起。」她只是淡淡地这么说。
「那又怎么样?」他的口气冷淡。「她的父母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认识的人就不可能完全没有关系。」
「只要不在乎就没有关系。」
「有的时候可以不在乎,但人是感情的动物,就算不在乎还是会难过,因为宋恬秀毕竟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们跟妳说什么?」他问。
「恬秀生病了。」
「所以?」
恩熙抬起头,慢慢吐出一口气。「我并不希望她生病。」
「她生病不是妳的错。」
她凝望他,然后问:「如果是你,对于一个曾经是你朋友的人,你会完全不在乎她的死活吗?」
「看情况。」
「你说话听起来好冷酷。」
「跟冷酷没有关系,有时候是因为现实,想在乎也没有办法。」
「你会先考虑自己吗?」
「可以这么说。」
他一直盯着前方,回答的时候很冷静。
恩熙问他:「你常常面临抉择吗?」
「什么意思?」
「你有应该在乎却不在乎的时候吗?」
他沉默了半晌。「常常。」然后回答。
恩熙望着他,接下问他:「这时候你怎么办?难道你心底真的不在意吗?你困扰的时候,我会知道吗?」
他眸光闪了闪,然后一笑:「妳当然会知道。」
「你会告诉我吗?」
「只要妳开口问。」他回答。
停顿一会儿,然后恩熙问他:「那么,现在有任何问题困扰你吗?」
「有一句话,我还没听妳说过。」他突然这么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眨眨眼。「什么……」
「妳还没对我说过:妳爱我。」
她愣住,然后脸孔涨红。
「怎么样?现在要对我说吗?」他低笑。
「哪有这样的,突然要我说这种话,真的好奇怪。」她转开脸逃避。
「没什么好奇怪的!情侣间跟对方说『我爱你』很平常。」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现在时机不对。」
「妳要什么时机?」
她觉得很别扭。「气氛很重要……」
他忽然将车子停在路边。「那我先说,」他侧过身,宽阔的肩膀与双臂包围住她。「我爱妳。」
恩熙呆住了,有点不能呼吸。「你不要这样。」
「怎么样?」他故意倾身压向她。
恩熙不自觉地贴向窗边。
「妳怕我?」他低笑。
「不是--」
「说妳爱我。」他闇下眼,低沉地诱惑她。
恩熙浅浅地喘息,却需要更多氧气。
「说妳爱我,我要听到这句话,现在。」他不放过她,几乎把她压在窗边。
「总经理……」她因为不能喘气而别开脸。
他的唇已经压在她的颈子上。
恩熙低喘一声,胸口莫名地胀痛起来。
谋仲棠的吻在她白皙的颈子上流连。「说我想听的,不然今天不会放过妳。」他的话很邪恶。
谋仲棠的动作很娴熟。
然而恩熙却不知所措。
尽管她一直很自主,但是男女之间,她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
「快说。」他的吻已经慢慢往下滑。
恩熙的心跳快停止了。「好、好啦,你先放开我……」
他立刻松手,冷静的看她,眼神因为欲色而迷蒙。
他在等她开口,不然就准备再「攻击」。
恩熙垂下眼,忸怩了好久,才匆匆而且小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谋仲棠的眸色掠过一抹闇光。「妳说什么?我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