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主意,只可惜科举入仕,她力所不及,还需等沈正章考完了乡试,再请他襄助。
除此之外,吴氏与吴鸿飞按兵不动,沈清月抓不到把柄,便也按兵束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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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天气热了一阵子便渐渐转凉,清蝉暂休,内宅里都宁静不少,后来回光返照又热了两日,便彻底凉爽了下来。
八月将至,白露亦来,乡试的时间要到了。
沈正章与周学谦和顾淮,提前下了山回家备考。沈正章自然是要回沈家,周学谦则回周家,至于顾淮,他因在沈家族学教书,在这附近租赁了一间小宅暂居,便回了租住的宅子。
租赁的屋子,到底简陋了些,近来天气转凉,容易得风寒,沈正章不忍顾淮一人独居,也担心他考完回家无人照顾。
三人在福顺胡同口站着相互道别的时候,沈正章便邀请顾淮回沈家同住,还道:“万一你病了,这些年的功夫不都白费了吗?不可大意失荆州啊。”
乡试九天,隔三天一场,体魄不佳者,只怕在考场上支撑不住,考试之前,诸多考生都要好好保养。
周学谦抿了抿唇,抬眼笑看沈正章,道:“二表哥,你这是偏心。”
沈正章笑着回道:“那我也请你来家住好了!”
周学谦温温一笑,作揖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沈正章大笑着道:“不过我怕家中下人没有姑姑照顾得那么用心,只怕放榜之时,我跟姑姑见了面,她要责备我。”
周学谦眉毛弯弯,道:“就不与二表哥开玩笑了,我先回去见过母亲,待收拾好了东西,过会儿再来找你们议论文章。”
他又看向顾淮,正色道:“顾先生告辞。”
顾淮略一点头,道:“告辞。”
周学谦大步走了,沈正章拍着顾淮的肩膀,道:“我可不许你推辞,走走。”
顾淮心知沈正章的好意,他道:“我先回去一趟,整理些东西就来。”
沈正章道:“那我派个小厮给你帮忙。”
顾淮摇首,道:“我东西不多,一人足矣。”
沈正章再不强求,他先走一步,顾淮则回了自己的小院。
说是小院,实则就一间住房,厅与卧室、书房混为一起,外边另有一间厨房而已,围着一圈墙,成了个院子。
顾淮刚到家门口,就瞧见院子的门开了,厨房里似乎有人,他猜到了是谁,背着包袱往房里去,果然看见顾三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顾三望着顾淮,笑道:“终于回来了?来,坐。我还亲自叫小厮给你煮了茶水呢。”
顾淮斜了顾三一眼,放下包袱坐下,问道:“怎么了?”
两人同姓同宗,乍然看去,眉眼还有几分相似,不过顾三稍显轻佻fēng_liú,顾淮则稳重老成。
顾三斟茶给顾淮,道:“料想你今日要下山,特特来等你,方才我的小厮看见你在福顺胡同口与沈二和姓周的说话,我就知道你要回家来了。”
“说正事。”顾淮喝了口茶水。
顾三撇撇嘴,道:“祖父叫我来问你,要不要回我那儿去住?”
他自己在外边有宅子,顾淮随他去住,倒也不会招眼。
顾淮摇头道:“不必了。”
顾三“哦”了一声,道:“这回乡试有多少把握?祖父可是把你的宅子都挑好了,待你中了解元,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送给你。”
“必取。”顾淮又道:“宅子在哪里?”
“选了好几处,看你想住哪里,南薰坊那边有一间三进的宅子,靠近六部衙门和皇宫,澄清坊十王府附近也有一间两进的宅子,你一人住,尽够了,你看看,想要哪一间?”
顾淮的食指摩挲着茶杯,道:“福顺胡同附近呢?”
顾三一愣,拿眼瞪他,道:“你还要住这里?”
顾淮道:“这里离六部和皇宫也都不算远。”
是不算远,但是并不是最近的。
顾三问他:“你以后又不需要在沈家教书,住在别处,又不是要你与沈正章断了交往,做什么非要住这边?倒时候你上衙门都难得上,跟你说,离衙门近一点儿,你就少走一段路,大冬天不用早起,等你上值了,你肯定要谢我。”
顾淮笃定道:“就这边。”
顾三眯了眯眼,严肃道:“莫非这边有什么要紧之事?”
顾淮道:“习惯了而已。”
顾三没好气道:“随你!不过这几日你总要随我去罢?这边离贡院那么远,你院子里连个下人都没有,吃喝还要自己动手,耽误时间。”
顾淮放下杯子,道:“我不是说了不必吗?”他顿了一会儿,才道:“沈兄邀我去沈家暂住,待过了乡试,我再住去新宅子。”
顾三心知劝不动他,便道:“罢了罢了,你不乐意就算了,待你摘了解元,自己去跟祖父解释去罢!”
顾淮淡淡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