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错,才导致了匪军作乱,导致陈国趁乱进攻。
姚燕燕笑着对朱其羽道:“陛下,不要犹豫。天灾不是你我能阻止的,陈国诸王趁着陈皇虚弱时造反也不是你挑动。而今陈国上层早已无心顾及百姓,他们正等着你去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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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又不会下雨了。”陈国某个州县,一群农夫站在干得已经快开裂的土地上,看了一会儿头顶耀眼刺目的太阳后,就失望地去看脚下的土地。
他们这个地方,已经大半年没有下过雨了,附近的河都要干了,村民们每日都要去很远的地方挑水回来,但任凭他们多么小心地侍候自己的田地,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地开裂,地里的庄稼被一片接一片地被渴死、晒死。
一名光着上身、晒得黝黑的庄稼汉喝掉带来的最后一口水,因为太热,他身上的汗水被晒干,又结成了细微的盐粒粘在身上,他皱眉看着自家的土地,看着干裂土地上被晒得萎靡的庄稼,几乎想要跪下来祈求老天下下雨。
“这样下去,下个月的税可怎么办?”
“我家的粮食已经见底了,今年又颗粒无收,实在交不起税啊!”
“旱灾都闹了两个多月了,朝廷不给减税吗?”
“听说咱们陛下要不行了。”
“谁说的?前阵子纪王造反,不是被陛下手下的大将军打败了吗?”
“嘿,你也是个庄稼汉,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我知道的当然多,你们还记得石壮吗?”
听到石壮这个名字,那名光着上身的那个庄稼汉不由看了过去。他记得石壮,他去服徭役之前,是他们村里人,曾经也跟他一样下地干活,后来他去服徭役时造反了,竟然还带领了一支几千人的军队公然跟朝廷叫板。
一开始知道这事儿,那些认识石壮或者或多或少跟石壮有些牵扯的人都战战兢兢,生怕被石壮连累,听到朝廷派兵去剿灭石壮带起的匪军,还纷纷觉得庆幸,哪里想得到,石壮非但没被剿灭,还带着手下兵马投入了齐国,如今竟被封了将军!
“呸,不知羞耻的卖国贼!”有农人这样骂道。
但也有人不由得露出羡慕,“大将军……那可是大大的贵人,石壮现在过得一定很好吧!”
“说不定一天能吃三顿,每顿都是白米饭和肉哩!”
农人们纷纷议论开,从石壮卖国无耻转变到了石壮在齐国当了将军以后过得有多潇洒。
“听说牧平洲输给齐国以后,齐国没有杀掉那里的人,而是给他们分土地让他们耕种,一年只收两成税!”
“真的!”
“听说齐国都是这样,要是咱们也只收两成税就好了!”
“哎,不要说两成税,要是再不下雨,连一成税都交不上。”
不知是谁说出了这句话,在场农人的心情又低落了下来。陈国的律法十分严苛,他们要是敢逃税,是会被拉去衙门拔掉舌头割掉耳朵的,可如果朝廷真不给减税,他们就只能卖田卖地才能交上赋税了。可卖了田地,他们又当何以为生?
其他农人们带着忧愁回去了,那个光着身子的庄稼汉却仍站在原地,盯着干裂的田地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在这片遭受旱灾的陈国土地上,有不少农人像他一样,陷入沉思当中。
当天下太平,日子还能过得下去时,即使面对再严苛的律法和赋税徭役,这些农人也会继续说服自己忍耐下去,但是当走投无路,日子过不下去时,为了求生,他们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反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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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陈国皇帝重病不治,驾崩。
同月,平德王带领军队,给狄倾盖上谋害陈皇、意图篡位的名头,举兵攻打圣京。
其他亲王却在观望,似乎期待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好跟在后面捡便宜。这种情况下,陈国朝廷自然无暇顾及南地的旱灾和北地的水患。天灾无人治理,愈演愈烈,百姓忍无可忍,各地纷纷有人揭竿起义。
而护送顾楚离开圣京前往仓平洲的那支兵马,却在半路上遇到狄倾兵马的截杀,护送顾楚和周姨的人死了大半,两人不得不从马车里出来,骑上马跟着护卫一起狂奔,在他们身后,是刀枪箭雨……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好热啊,又不能用空调,于是我在冰箱里冻了一盆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