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两百多米远,你扔石子”
何三担忧的话愕然而止。
脚下是一座四十多米高的小山坡,坡度在二十七度左右,坡上香树稀疏,灌木丛生,距离草荡子三百米左右。
由于敌人防止兄弟们逃入灌木丛,不利于他们围捕,故而敌人的兵力大部分都在山林一带。
前方是敌人的主力部队,人数不知道有多少,放眼望去都是人影,端着枪戒备着草荡子。
他本来就对香弹不抱任何希望,在见证良哥这么远的距离就扔了上去,打草惊蛇,担心得不得了。
“啪嗒,蓬蓬”
一个啤酒瓶砸在土匪兵脑袋上爆开,另外两个相隔三十米落入敌人群体中爆炸。
“哇,良,良哥,你,你扔了两百多米”
何三惊得跌倒在地上,匆忙间扶着树干爬起来说道。
“你叫唤什么那是良哥借助下坡的惯性甩出去的,大惊小怪,你想把敌人都招过来”
黄睿已经见怪不怪了,双目直愣愣的瞅着香弹爆炸的烟雾。
“噗通”
王良一屁股墩坐在山坡上,瞅着山坡下的情景楞神了。
“啊,我的眼睛,咳咳”
“哇啊,咳咳,跑啊”
“噼里啪啦,哗啦啦”
敌人的阵营内是一片大乱,喊叫声,嚎叫声,惨呼声,撞击等等乱成一锅粥。
什么叫丢盔卸甲
什么叫溃不成军
什么叫无头的苍蝇
什么叫鬼哭狼嚎
山底下的场景上演了这一切,很贴切,很实际,很生动的正在进行时。
“良哥,你打我一下,我可能饿的眼花了”
黄睿语无伦次的说道。
“啪啪啪”
何三爬起身来,轮起巴掌抽打他的屁股蛋子。
“啊,靠,死猴子,你别跑”
黄睿反应过来后追打他又被山底下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
“嘿嘿,你讨打怨不得人,这是你让我抓蛤厉虫的惩罚,不过下次一定多抓点,真带劲”
何三躲在良哥的右侧说道。
前不久抓蛤厉虫,他是流干了眼泪,红肿了眼睛,呛得死去活来的,这会儿觉得不怨。
“你们吵吵什么快给兄弟们发信号,捂住口鼻,眯着眼睛拾取敌人的武器弹药上山,快快快”
王良回过神来下达命令。
“咔咔”
他依托一颗水桶粗的香树,端枪戒备着。
依据观察,香弹爆发出暗红色的烟雾,sān_jí的西南风吹不散,烟雾始终停留在两米以下,风头把烟雾卷起来又向下飘落,很邪性。
主要是覆盖面大,一颗香弹几乎笼罩了二十米方圆的范围,而且随风游走在低空之中,逐渐扩大范围。
战争武器几乎都是向致命性的方向发展。
香弹偏向伤残性,敌人被笼罩其中估计是废了。
视力下降无法端枪瞄准,嗓子破了说不了话。
“砰砰砰”
王良瞅准烟雾中的投机者开枪。
显然,香弹不是万能的炸弹,只要发现及时,闭上眼睛,再捂住口鼻趴在地上,啥事也没有。
“呼呼”
香弹爆炸出的烟雾在风中滞留五秒钟后散尽了。
他看着这种情况,心中纠结了,香弹的威力是杠杠的,但时间太短暂了,无法判断优劣,值与不值。
“布谷,布谷”
黄睿使劲的按照规律发出撤退的信号。
“快躲避,跑”
三颗香弹荡开了敌人的防线八十多米,位于北方的敌人向身后山坡上狂奔。
香弹的烟雾好像是微小的颗粒状,随风游走遇水就化了。
可以说香的没有边,但也有弊端。
“冲上去拦住他们,冲啊”
南方山坳中传来咋呼声,伴随土匪兵跑动时发出的嘈杂脚步声传来。
北方,山坡右侧是一道河沟,蜿蜒曲折直达大海,平均宽度在五米左右,是水猴子先前撤退报信的路线。
距离置身地六十米,先前一颗香弹扔到了北方的河岸上,那边的敌人跑得没影了。
南方,左侧是一座直插西方的小山脊,坡度在五十度左右,敌人想通过有点难度。
“嗖,沙沙”
王良目测了一下地形,起身向南方的山脊跑去,边跑边喊。
“通知兄弟们抓紧时间,带着敌人的家伙什向香山撤退。”
“兄弟们,快一点,抢光敌人的武器弹药,快快快”
黄睿大声的喊道。
草荡子内全是芦苇,岸边一带密不透风,藏身其中不动根本看不见。
而草荡子是香岛上唯一的淡水储备湖,长十三里地,宽窄不等,属于重点保护区域,平日里杜绝人员靠近。
无论是任何一个帝国的驻军,几乎都在草荡子周边驻守。
因为香湖保护得太严格,近乎苛刻,周边长满了芦苇,所以在人们的心目中就是草荡子。
“干死你们,杀”
兄弟们从凹陷的芦苇荡中冲上岸,对敌人展开虐杀剥夺战。
“啊,救命啊”
敌人倒在地上翻滚着嚎叫。
“咻咻”
王良向南方山下的远处扔了一颗香弹,再向北方河对岸扔了一颗。
“砰砰砰”
定点狙杀敌人的排头兵,荡起一阵腥风血雨。
“哒哒哒,砰砰砰”
敌人趴伏于地,展开凶猛的火力压制。
北方河对岸的敌人刚缓过劲来预备反击,见到香弹的烟雾又被吓跑了。
捕风捉影,敌人只见到惨叫的场景,没有尝到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