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的好儿子,这就嫌弃爸爸了。”
他膝盖往床沿一压,作势要捉人,光裸的上身带着男人的气息压过来,季然往哪看都觉得眼睛挨烫,只能胡乱把脸往被子里埋,没想到被季成川一把捉了脚,吓得哇哇乱叫,他最怕被挠脚底,乱蹬乱踹间,趾端突然被吹了一口热气,紧接着,大拇趾挨了轻轻的一咬。
“啊!”
季然一个痉挛,呼哧带喘地回头看,季成川已经人在浴室,正发出恶作剧得逞的愉悦笑声。
他一骨碌坐起来,拽了只枕头就往浴室门上砸,抱着脚面红耳赤地骂:“神经病啊!”
骂完,他低头去看,少年人的脚还未行过万里路,趾头嫩得像新剥的白蒜,上头两道酥麻麻的浅印子。
是季成川的牙印。
季然尾巴骨一软,红通通的歪倒在床单上。
第69章
季然又做梦了。
梦到季成川咬他的脚趾,起初只是咬,用牙齿轻轻地啮,随着齿间加深、使力,竟连舌头也加入进来,从轻咬变成舔舐,s-hi濡滚烫的舌头从趾缝间扫过去,顺着足弓一路滑到腿根,唇舌在那处左右辗转,最后一口含住了挺翘的下`体。
“……嗯!”
他吓得慌忙睁眼,腿根的神经仍在一跳一跳的发酸,半晌回不来神,只觉得不敢置信,既不信梦的内容,也不信自己竟被活活舒服醒。
往下一摸,果然脏了。
羞耻心波澜壮阔的翻涌起来,把季然冲刷得神魂荡漾。
旁边的枕头早就凉了,一点热乎气儿也没有,季然庆幸这个梦是天光大亮以后才做,不然岂不是要在季成川身边丢人?那种场景光幻想一下就让他面如菜色,念叨着“不行不行”连连摇头,那可是要死人的。睡衣一扒,他下床往浴室走,边走边跳着脚脱内裤,准备洗个澡顺便把裤衩搓了——梦遗少年季然已经被现实逼成了“惯犯”,从手足无措进化为木然无奈,不然多少内裤也不够他扔。
往面盆里一丢,他转身去够置物架上的浴液,目光却被墙角的盛衣篓吸引了。昨天他洗澡时只脱了件t恤进去,现在那里多了一件衬衫,一条裤子,最顶上还有一条内裤,黑色的,在衣篓边缘随意搭着。
是季成川昨晚喝酒回来换下的。
季然下意识挪开眼,继续往一堆瓶瓶罐罐里寻觅浴液,眼皮一眨,又忍不住顺着眼尾偷偷瞄回去。
季成川穿过的。
穿过的内裤。
这信息太过私密,私密又总与刺激相互缠绕,两方情绪在隐蔽的小空间迅速升腾发酵,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盯着看了几眼,季然的神经里却滋生出一股难言的兴奋,温水煮青蛙似的轻轻沸腾,在他血液里发出毕毕波`波的鼓噪,让他想干点儿什么。
想干什么呢……
甚至没来及想,下一秒,他的胳膊已经自行转变方向,将那条内裤拿在手中。
纸上谈兵跟实际c,ao练不一样,想象与真上手的感觉更不一样,明明才刚在梦里被季成川弄得s-hi一裤裆,现在只是拿起他穿过的内裤而已,季然就觉得自己要死过去了,他不敢往手里细瞧,心跳快得吓人,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那点禁忌的兴奋却越发尖锐,胸口窸窸窣窣地发麻。他知道自己是真做了坏事,一边咽口水一边惊慌地往门口看,生怕下一秒阿姨破门而,质问他为什么要偷拿季成川穿过的内裤。眼珠乱错间不小心瞄在了裆部的布料上,轰!一颗鱼雷爆炸,把他脑子里的水全炸出了天灵盖,季然嗓子眼儿一缩,烫手山芋般甩了出去。
疯了。
真是疯了。
他急急呼吸,随手抓了只瓶子就挤,也不知道是不是浴液,走回面盆前埋着头往内裤上搓,起初搓得飞快,肩头都跟着抖,快着快着就慢了,面盆里只剩下水龙头哗哗的动静,他的脖子又偷偷扭向衣篓。
如果季然在此时抬起头,看看镜中自己的神情,大概要臊得没脸在屋里待下去。
可他太紧张了,根本分不出神想别的,原地顿了半天,他红着耳朵拉上浴室门,“咔”得反锁。
片刻后,季然贼头贼脑的从浴室出来,手里紧紧攥着那条内裤。卧室门被敲响的时候,他正想用睡衣把它包起来,偷偷藏回自己卧室,听见阿姨在门口喊“然然”,吓得差点把头拔下来。
“然然啊,醒了么?刚才是不是洗澡呢?”
季然魂飞魄散,把内裤往枕头底下一塞,大声“自证清白”,“啊 !怎么了?”
阿姨哪知道屋里正怎样的兵荒马乱,她拧开`房门,腿上还贴着个小阳阳,问季然:“阳阳想玩你桌子上那个奥特曼,给他玩玩好不好?”
“那不是奥特曼,是铠甲超人。”阿姨把所有奇形怪状的玩具都统称为“奥特曼”,季然光为这个称呼都纠正过她不知多少次。他胡乱套上睡衣蹦下床,这才想起家里已经多了两个“住户”,顿觉头大如斗。皱着眉头拒绝:“不给。
阳阳拽他的裤腿:“然然哥哥,我不会弄坏的。”
“不行。”
“那你拿着给我玩好不好?”
“不好。”
阿姨有心让兄弟俩多亲近,笑眯眯地让季然带阳阳玩,她进去把要洗的衣服收一收。
季然立马扑过去,推着阿姨往外走,撒娇:“我好饿啊阿姨,想吃你包的馄饨。”
阿姨果然顺着他转身,回忆冰箱里还有没有没吃完的馄饨,絮絮道:“上次的馄饨好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