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楠很想说太子就是太粘著完颜绪,才学会了他老子的这一套。可是如何敢说。他知道这小太子完颜朔最喜欢粘著父王,或许只有让完颜绪带著他,宫里才能有安宁日子过。因此忙命人去传旨,这里完颜绪又问留下来的梓留道:“郁苍那里还有没有战报传过来,齐主昏庸,群臣中又没有将才,虽倚仗著长江天险,只怕也是徒劳,以郁苍的实力,当不致费太大周折才是。”
梓留眉目俱起了笑容,盈盈道:“主子所料不错。郁苍将军遣人来回,说已经打到江南了,想必过了这些时候,那些贪安的君臣已经被他拿下了呢。主子曾说过入住中原乃一生之愿。只等那齐国君臣投降被杀後,主子便可实现这一生宏愿了。”她话音刚落,忽闻头上呻吟一声。再看素衣不知何时已醒了过来,此时一只手撑著身子,翻身便“哇”的一声,向地下吐了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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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绪和梓留俱吃了一大惊。完颜绪倒还沈的住气,只用目看著素衣,梓留却是忙俯下身去,一边查看一边探问道:“素将军觉得怎麽样?还有没有余血?要尽吐出来才好……”冷不防素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也不答她的话,只拿眼睛望著她,颤著声音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完颜绪和梓留都从未见过他这样子,自被俘以来,他便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现,沈著淡然的外表下隐著不屈的铮铮风骨。何曾像今日这样惊慌软弱过。梓留转念一想,立时明白,定是自己和主子的对话被他听去了。此人心系家国,除此之外便无别念,刚才的消息对他来说,不啻天塌地陷一般。
梓留心软,便不忍再说。素衣还紧紧抓著她的手,仿佛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仍不停的问:“是……真的吗?是……真的吗?”她望了一眼完颜绪,却见主子目光如铁,丝毫不为所动。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素衣的腕,将他握著梓留的手扯了下来,冷冷的道:“这消息是真是假,还用朕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