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姐姐,他还是喜欢你……”周丛丛脸上一变,轻啜。
阳纯雪劝慰:“我们早就都结束了,你别多想。哥心眼挺好,你真心对他,他也会真心对你的。当初他选择你,也说明心里有你的多。现在,他可能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我……”
“雪儿姐姐你真是好人!姐姐,我是孤儿,我以后就认你做亲人吧?”
阳纯雪忙笑. “好。”
周丛丛认为阳纯雪和庄文尚时至今日,也再无可能。真心为她打算起来。话又转到赵铎身上,顾虑直接问出来,“那位大哥看着也挺大了,结婚了吗?”
“没有。”
“那多好!那个大哥也是很有本事的人,绝对是!”周丛丛真诚喜悦。没一样比不上郝湘东呀,那还理那个什幺郝湘东呀!跟着一个有家室的人,他再好…
…呸,好什幺,一个大恶棍!“人又好!雪儿姐姐,你可别傻了。”
阳纯雪想否定,又作罢,很懒得说话。有什么可对周丛丛表白的,她想怎么认为就怎认为呗。笑笑。
“雪儿姐姐,你真好,我是真的不想你被坏人骗了。你可别错过大哥这个好人。……那个姓郝的,不是好人!我担心你被他害了。”
阳纯雪低头无语。周丛丛也一时无声。
室内静默一会儿,周丛丛神情凝重地开口:“雪儿姐姐,我告诉你一件事。
……我说出来你也听听,别上当受骗。
阳纯雪心里一下有些慌慌的,看看她,点点头,等着她说。
“雪儿姐姐,对不起你!”周丛丛先惭愧了句,对阳纯雪确实感觉歉意。
阳纯雪从始至终都没有责难过她一句,那种小三可能受到的尴尬她没受过。
一切似乎都是庄文尚的决定,那错的似乎也是庄文尚。可周丛丛明白,她并不是无辜的。她一直有得到庄文尚的私心,而且,是她极尽地在拉住庄文尚,让庄文尚一直矛盾不安,以至最后……
以至今天,她才知道,错的不仅是她,还有那个更卑鄙更无耻的郝湘东“我心里气不过,没法和人说,和哥更不敢说。……雪儿姐姐,那个姓郝的就是衣冠qín_shòu,你可千万别再跟着他。”
阳纯雪心里上来种说不出的感觉,脸一下红了,有些抵触这“衣冠qín_shòu”。
周丛丛何以用这样严重的词来形容郝湘东!
“雪儿姐姐,他是真的很卑鄙!……你毕业前,我跟哥还有姓郝的一块出去玩,晚上唾在外面。夜里,他假装哥和我那样了……雪儿姐姐,那是我第一次!
他真无耻!我一直以为哥,哥也以为是他,他是成心要让我们那样,都是他早就谋划好的,他就是想得到你!雪儿姐姐,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前我没怀疑,因为之后我和哥没在一起过,哥一直说等我过了十九岁才在一起。在一起后我才开始怀疑,越来越感到那晚上的人根本不是哥。现在我知道他对你有这份心思,我更确定就是他!是那个衣冠qín_shòu!”
阳纯雪浑身湿玲,有些虚虚地抖。
周丛丛怕阳纯雪不信,继续咬牙说:“雪儿姐姐,他……平时和你喜欢后面吗?哥从来没有过,他从来不那样做。我要求过一次,他好笨,完全不是那晚上的样……雪儿姐姐,我真恨不得杀了那混蛋。真想告他!可我没证据,我也不敢告,我怕哥知道……”周丛丛抽搭起来。
阳纯雪完全虚脱,身子滑下座去。
“雪儿姐姐……”周丛丛慌。架着阳纯雪扶到床上。
躺下,再没声息。
“雪儿姐姐?”周丛丛叫了几声。
“你……走吧……”阳纯雪细弱弱地出来一声。
周丛丛默默站着看了会儿,离开。一番话说出来痛快了一些,可阳纯雪的情形又让她有些不安。她知道,那晚错的不仅郝湘东,即使他有预谋在先,如果不是她一股私心作祟,也不至于让郝湘东钻了空子。
阳父母回来时,阳她雪在床上睡觉。阳父母没打扰,静静坐下,做自己的事。阳纯雪直到晚上还是躺着,晚饭也叫不应声。阳母才认真看。似睡未睡,似痛非病。问几声还问不出话后,阳父母担忧,要带她去医院。阳纯雪轻飘飘的身子,却又软绵绵地粘在床,拉不动。是拒绝去医院。阳父母叹口气,作罢。知道,要放弃一段感情也不是那么一朝一夕的事,总得有些阵痛。
但一定劝着起来吃饭。阳纯雪最终起来,却晕倒在床边……
阳纯雪怀孕了。
阳父母虽然痛怨烦闷,可能理解,最不理解的人倒是阳纯雪。阳母本忍不住要说一句的,看向女儿,身子竟是筛糠样浑身抖。忙上去抱住,什么怨也忘了,安慰:“没事,雪,没事!不害怕……”
说着酸楚。到底谁造的孽,害她女儿沦落到这种境地!阳母觉得女儿是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女儿稍安静些了,帮着拿主意:“宝,别怕。……要不,就现在打掉吧……”
“不!”阳纯雪尖锐地叫起来,更抖得厉害。不知道会有些什幺方法就会使她“打掉”肚中的孩子,但感觉说不出的恐怖,仿佛那些方法正齐齐排在门口,马上就会拥进来。严厉地警告:“……我要是没了孩子,我绝不会活着的。你们都不许动他!”lt;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