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少?
我怎么没看出来连隽话少?
哦,对,连隽或许是话少,但我熟悉的,是连续剧啊。
眼睛看向窗外,嘴角莫名的傻笑,李哥在说什么,我也没听清,想的就是这一天,和连隽在病房里你来我往的。他不像高大壮那样的只会跟我臭贫,还常常说不过我,连隽是会气我,但又让我无可奈何。
回头想想,他也没气我什么,一个和你非亲非故的人,可以把你的生活妥善的安排,如此心思,还不了然?
可……窗户纸仍是没捅破。
我害怕,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连隽肯定是看出来的,所以他重复说,小爷我等的起。
下车时我看着天边的红晕深吸了口气,五脏六腑都说不出的惬意,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唇,傻傻的就剩欢喜,回手朝着车里挥了挥,蹦哒的朝着巷子里去了。
……
“哎呦喂,好姐,您这可算是回来了啊。”
刚一回自己的小屋,高大壮就进来了,嘴巴朝我耳边一凑,悄声道,“你爸妈加上你弟都问我你干啥去了。哥们编了个你去学校帮忙批卷子的瞎话,你回头可别漏了,这情分,你记下就成,回头折现的话也就百八十的。”
“滚。”
我白了他一眼,小声的回他,“嘴够快的你,我前面刚给连隽买完东西你后头就传话了是不?冲这你还好意思跟我谈情分?”
“不是……”
高大壮给了我一个特天真的脸,“我可没多说啊,我就说你买了个礼物,给他个惊喜,让连大哥先吊吊胃口……”
我无语,“狗屁,你说了还有惊喜吗?”
“那都不重要啦。”
高大壮贱嗖嗖的坐到我椅子上,在我家没住两天,就不拿自己当外人了,“重点是,今天……四不四很美好的一天?”
我低着眉眼,“关你屁四。”
“哎哎哎,得,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高大壮笑嘻嘻的,手在我身前比划,“哥们跟你说啊,你这……”
“等等。”
我看着他手有些发直。“怎么又肿了一圈。”
“没事儿!”
高大壮大咧咧的挥了下胳膊,“这不算啥。”
“怎么没事儿!”
我起身扯过他的小臂端量,那手才过了两天,贴上药膏不但没好,反而肿的像是馒头一样,“疼不疼啊!”
“不疼。”
高大壮嘴还硬着,我盯着他脸,“大壮,我还没问你,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伤的啊。”
要不是他光着膀子,谁能想到他这小身板子这么多伤?
“嗨,还不是小时候不懂事闹得。”
高大壮倒是出现了一丝爷们样儿,拍了拍自己心口,“哥们小时候,家里困难的连班费都交不起,那肯定有招人烦的小孩儿找我麻烦了,再加上我这身材,那啥,精致些,他们就以为我好欺负,但哥们是什麽人,我不死就得让他死,所以……这就留了些历史印迹。”
我定定的看他。“可是,你爸爸不是在工地做工出事儿吗,那这属于工伤啊,没个赔偿款之类的吗?”
“有。”
高大壮看我笑,苦涩涩的,“还是一笔巨款呢,可是,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没的啊。”
“看病用了?”
“对啊。”
高大壮笑的无奈,“一病回到解放前么,钱没了,人也没了,就剩我这个拖油瓶了。”
我吐出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儿,以后还有我。”
“哎呦我天!”
高大壮反应夸张的,“我这受宠若惊啊!”
“滚!”
不能好好说话的,看了他手一眼,“明天我带你去诊所看看,这么肿下去肯定不行。”
“没事儿,看啥看,不得钱啊!”
高大壮撇着嘴,“你要是说负责到底,给我拿钱看的话我没意见,我……”
“我兜里就几十块。”
我也没客气,“去诊所的话够就够,不够咱没辙,你得想清楚,爱看不看,不看你就扛着,反正残疾的不是我,落病根儿也不是我。”
“我是因为谁伤的?!”
这小子真谈钱就现实,“要真残疾了你就得养……”
“大壮哥……”
高大壮正来着劲,我卧室的房门被来人拉开,祝浩面无表情的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红包,走进来就放到我书桌上,“这是我过年的压岁钱,三百块,给你看手,这么肿着不行的。”
我愣了,“祝浩,你……”
“哎呦我,这我亲弟弟嘿!!”
高大壮二话没说就把钱给揣兜里了,一把搂住祝浩的脖子,“不枉壮哥嗓子干吧的教你英语啊!哥们!兄弟!纯的!祝好你看到没,咱弟弟绝对的视金钱如粪土,有前途啊!!”
“你给我消停的,明天就去诊所。”
我回他,转脸看向祝浩,“以后这钱我还你。”
……
“祝好,你这饥荒又拉大了……”
医院里,高大壮摇晃着他那打完夹板的手还跟我来劲,“片子,固定的钱,你可全都得给我报了,回头你啥时候还钱给祝浩,啥时候把我的钱也给我……”
“你歇会儿吧。”
我不爱理他的,也不知道谁天天嚷着没事没事儿,这一到诊所,人那大夫看完他手就说处理不了,八成是伤了骨头,就建议赶紧来医院拍个片子。
到了医院一拍片,轻微骨裂!当时就给上了固定,加上开药前后花了小一千,不够的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