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博得心头一丝安慰而已。
玉兔所要做的,便是旁观而已。
从此玉兔下凡,开始了卖药的不归路……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现世变化巨快,已经不是她诓唐僧的那个时代了……
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
而蔚乔所饰演的,就是好奇宝宝玉兔。她今天试镜的是剧本结局的其中一场……
药铺老板郁荼荼与在药铺打工的隐藏高富帅易逅之间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药学专业毕业的易逅不回去继承家业偏要在学校旁边的药铺里当一个打杂的去追求一个大学时候垂涎已久的学妹,期间被郁荼荼各种帮倒忙,结果反而相互之间暗生情愫?
两人卖出去九十九颗“后悔药”,相当于经历了九十九种不同的人生,人生就是这样,有大有小,有辉煌有卑微,听着别人的故事喝着自己的酒。
而故事最后,郁荼荼把最后一颗“后悔药”,卖给了易逅,所有的轰轰烈烈,最终都归于平淡,易逅始终没有跟郁荼荼表达爱意,在吃下药之后,他回到的最初,是与郁荼荼第一次见面。
“亲爱的店长大人,你愿意收下我这个小学徒,然后让我叨扰一生吗?”
当然没有一生,他们有的不过只是一天而已。
易逅陪郁荼荼在游乐场玩了一天,然而人太多,最后成功排上队的不过一个过山车而已。
“我愿意。”
蔚乔最难的,大概就是面对在药柜前一脸绚烂笑容,而眼神悲伤的易逅,所憋出的这三个字而已。
蔚乔苦恼地搔着头,看得一旁的殷修越也着实心烦,不停地在蔚乔身边走来走去。
“你能不能不要烦我?”在摄影机灯光等一切剧务紧张筹备的片场里,蔚乔的声音显得细弱蚊声。
实际上《药铺》的剧组跟她以往见过的剧组很不一样,在这个已经搭好的棚子里,上到导演下到场记,除了主演以外无一不准备好了,选定角色即开机,动作非常迅速。
殷修越还在不停地走着,嘴上回答她道:“朕……我看了那几个男主试镜的人选,一个个都浓眉大眼身强体壮的,真真是……真真是令人心烦!”
似乎是没想到殷修越竟然在烦躁这个,蔚乔抬起头看着他,一时看愣了。
回到现代之后,殷修越时常流露出依赖她的感情,还有强烈的控制欲以及各种吃醋,她不是看不见,一边默默享受着,一边又默默逃避。
她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屏障,很薄很薄,但就是存在。
蔚乔放下剧本,本就熟烂于心的台词本也用不着总看,她看着殷修越,突然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殷修越看到坐了下去。
“一直没问过你,你的表妹是怎么去世的?”
问出口之后,蔚乔都想捂住自己的嘴,然后吃一颗后悔药重来一遍。
却没想到殷修越嘴角勾起,似是等待了很久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又变了,不似方才那么活脱。
“朕自幼从宫中长大,父皇体弱多病,自始至终只有朕一个皇子,也未曾有什么公主,自然把朕就当储君一样培养。”殷修越好像在回忆往事,眼角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立了太子后,为防朝中几大世家虎视眈眈,父皇让朝中适龄的嫡子做朕伴读,朕要用他们,又要时常提防着他们,那时子迟和正清是朕最信任的人。表妹,哦,她叫薄玉珈,那时舅母病逝,国公府没有主母,母后怜惜她,便把她带到自己身边养着,父皇母后没有女儿,加上因为舅母的关系,玉珈从小就身子不好,未免对她多加照顾,也十分娇纵她。”
“那时朕觉得,表妹这样惹人疼惜,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便总想着给她最好的。现在想来,朕也未必什么都懂。”殷修越说这句话时,眼神暗了下去,好像里面的人跌落的无尽深渊,蔚乔看着他的眼睛,觉得心里某处淌着溪水,凉凉的。
“表妹在宫中并无玩伴,她央求了母后很久,才应允了她伴在朕身侧,同那些伴读一样,也是那时候起,母后跟朕心中都有了误解。她叫朕‘太子表哥’的时候,眼睛都亮得像琉璃,而太子身旁的女子伴读,以后都是要入了宫的做后妃的。朕和母后都没想到,玉珈她根本不懂这些。”
这其中也许有一个天大的误会,蔚乔的心紧紧纠了起来。
“父皇去了后,朕刚刚登基,还一直沉浸在悲恸中,也是玉珈一点一点帮助朕从泥潭之中走出来,那时候朕就觉得,她必定是真心心悦朕。然而封妃的诏书刚下,玉珈那颗琉璃一样的双眸,就渐渐熄灭了。”
“难不成……”蔚乔喃喃道,却并不打算用猜测打断殷修越的回忆。
“朕起初还以为她是不满妃位,但薄家以出了一位太后,再出一个皇后,势必会把薄家推到风口浪尖上,况且朕同纪家还有着姻亲关系,朕虽不宠她,明面上也不好动她。朕那时特地跑去莲芷宫,跟玉珈发誓,这一生,心中只有她一人。然而她还是没有笑容。”他嘿地笑了一声,自己嘲讽自己,“誓言下得也太容易了。”
“那段时间,她的心像死了一样,自幼带来的病情也开始加重,几乎卧床不起,而朕也发觉,跟在朕身边的正清也整日浑浑噩噩。”
蔚乔听到这里,几乎已经能印证自己的猜想,她方才想起在她第一次见衡之廉时,提起酷似薄玉珈的司采菽,嘴角上那满满的嫌恶与讽刺。
“朕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