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爸在旁边不?”洛阳小心翼翼地问。
“没,我在洗手间呢,怎么了?”白玉堂边洗毛巾边问。
“你来趟学校行不行?”洛阳问,“别让我爸知道。”
“为什么?”白玉堂关掉水龙头,问,“去你学校干嘛?”
“我……老师说叫我家长来……你冒充一下我爸呗。”洛阳别别扭扭地说。
白玉堂失笑,“你闯什么大祸了,要叫家长那么严重。”
“……打架。”洛阳回答,“你来吧……别让我爸知道,他会生气的。”
“行吧,你等着。”白玉堂挂了电话,收了手机出门,正遇上迎面走来的展昭,“猫儿,你写完啦?!”
展昭缓缓转过头,缓缓眨眨眼,缓缓吐出几个字,“我要封笔!”
白玉堂忍笑,拉着展昭往外走,“走了,出去转转,总闷在房间里要闷出病来的!”边说,边把无精打采的展昭拖走。
车子缓缓开到洛阳所在的s市第四小学门口,白玉堂和展昭下了车,就见阳阳正坐在学校门口的传达室里,探头看他们来了,就招招手。
白玉堂和展昭老远就看见洛阳的脸上有伤,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匆匆走了过去。
“阳阳,你怎么了?”展昭向来疼洛阳,一见他脸上有伤就不干了,“谁欺负你?!”
洛阳噘着嘴不说话。
白玉堂可知道,以洛阳的身手这些个小学生怎么可能打伤他,就问,“你和谁打架了?高年级生?”
洛阳抬眼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小声嘀咕了一句,“初中生。”
“几个?”白玉堂问。
“……一个班。”洛阳迟疑了一下,老实回答。
“你和一个班的人打架?!”展昭惊了。
“我没还手,要不然能让他们伤着!”洛阳不服气,“老爸交代过,说我体质和一般小朋友不一样,不能轻易和人打架。”
“为什么?”白玉堂问,“是他们无缘无故欺负你?”
洛阳摇摇头,拉展昭的手,道:“老师在办公室里等,说要见我爸。”
白玉堂叹了口气,和洛阳进了学校,走进了教学楼三楼的老师办公室。
“赵老师。”洛阳的班主任是个大学刚毕业的女老师,正在批改作业,就见洛阳跑进来,“我爸爸来了。”
赵老师抬起头,一眼看见了洛阳身后的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愣住了。
白玉堂一套干净的白t恤、白牛仔裤,阳光帅气;展昭一身白衬衫、休闲裤,斯文俊秀,年轻的女老师立刻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你们……谁是阳阳的爸爸?”
白玉堂走到老师面前,搬了把椅子坐下,道:“我是。”
“哦……”老师脸更红,白玉堂的英俊让人有些无法回避,年轻的老师都不敢跟他目光相接,紧张地翻弄着桌上的作业本。
“老师,找我来有事?”白玉堂问。
“嗯……啊,对了。”找老师这才回过神来,道,“是关于阳阳的伤势。”边说着,边抬起头,就见旁边的展昭正睁着一双异常漂亮的眼睛盯着她,老师有些头晕——这世上怎么有男人长这么好看。
“是这样的……”调整了一下呼吸,年轻的老师说,“阳阳这次的伤势,我需要解释一下,是因为要保护同学,才会造成的。”
“哦……”展昭和白玉堂都松了口气。
展昭摸摸阳阳的头发,道:“那就是见义勇为了?”
老师点点头,道:“不过,也不能怪高年级的学生,事出有因,但是毕竟孩子受伤了,所以我要代表学校和你们家长解释一下,希望你们能不要追究。”
白玉堂点点头,问:“究竟怎么回事?”
“嗯……阳阳班里,转来了一个新学生,他叫方行。”赵老师斟酌着语言,道,“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怎么个特殊法?”展昭不解。
“他的爸爸……叫方渥,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赵老师问。
“那个重犯方渥?!”白玉堂一听就愣了,“现代开膛手?!”
赵老师点点头,道:“听阳阳说你是警察,我想你们肯定是知道的。”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方渥这个名字对于他们这些做警察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方渥,男,36岁,汉族人,原来是s市天宇娱乐城里,表演斧子特技的杂技演员。在过去的三年里,s市隔壁的k市发生了一连串的凶杀案,杀手模仿开膛手杰克,大多在午夜作案,但是被害者男女皆有,是随机选择,被害人都被斧子砍死,然后开膛破肚……所以大家给这个凶手一个现代开膛手的称呼。去年的夏天,经过警方的调查,查到了方渥有重大嫌疑,最后在他的道具箱里找到了行凶用的斧子,因此这个身背二十多条人命的极度重犯落网。只是方渥的案子至今仍然在审理中,因为警方虽然找到了凶器,却没有像样的证据证明的确是方渥杀了人,因此方渥一直被当成极度重犯扣押着。
“对过的第一附中,有一个孩子,叫沈浩,他的妈妈就是被方渥杀死的。”赵老师说,“所以,他找了他们班的学生一起,来找方行的麻烦,向他扔石块……阳阳正好看见了,所以就去救了方行,然后就被高年级的学生给打了。
白玉堂和展昭了然,阳阳自己曾经就因为爸爸是坏人而总被人误会,所以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