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听他瞎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愤怒的吼叫突然从后方传来,伊义就像是一头被触犯了尊严的怒狮一般,飞快的将杨逸风推开,然后挡在了那患者的跟前。
“大家不要听这小子胡说,他仅仅是个学生,都还没有毕业呢,怎么可能会给人瞧病?依我看,你们这位工友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拖延下去了,大家伙儿还是赶紧把他送到我那儿去吧!”
这一刻,伊义脸上的表情再也不是起初那种嚣张和目中无人,在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之后,他现在突然觉得,在陈甜甜的面前做出一个好的形象,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伊义毕竟身上穿着白大褂,说出来的话就是比杨逸风这样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要管用得多,也更让人信服。
所以,这边伊义刚刚说完,那些民工们便是七嘴八舌的将那个受伤的工友放在了担架上,准备朝着骨科室走去。
“哼!你刚才不是说动一下就死吗?现在你看看,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
走过杨逸风身边的时候,伊义斜睨了他一眼,眼睛之中有着难以掩饰的鄙夷和厌弃。
在他看来,杨逸风刚刚说那话只不过是为了在陈甜甜的面前装一下b!显示一下自己有多么的博学,可是好笑的是,杨逸风很显然是打错了算盘,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是让人可笑。
对此,杨逸风只是叹了口气,然后默默的从口袋之中摸出了一个布包,那布包里面,是杨逸风从不离身的银针。
就在伊义这边对杨逸风冷嘲热讽的时候,远处突然间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是众人七嘴八舌的喝骂声!
“卧槽,你们看,张权蛋的眼睛怎么歪了?”
“咦?嘴巴也斜了!”
“还真是哎,这是怎么回事?哎哎哎,你们看,张权蛋他吐血了!”。
这一刻,那些聚集在伤患工友身边的工人们一个个的惊呼出声,因为他们发现他们的同伴张权蛋竟然在一瞬间眼睛歪了,嘴巴也斜了,并且从七窍之中慢慢的溢出黑色的血来,模样极为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闻声赶来的伊义等人也是被张权蛋的模样给狠狠的吓了一跳。
七窍之中流出黑血,这一看就是血液凝结然后瞬间动开的征兆,的的确确,张权蛋是脑梗塞!
可是……可是,杨逸风这个混蛋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他怎么就知道这张权蛋是血液凝结,甚至是脑梗塞?
这个时候,伊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此时,瞧见张权蛋的模样,那些工人们早就怒发冲冠,当下便是有一个人冲上前来,一脚将伊义给踹了出去!
“我去你md!你刚才不是说人没事吗?现在你倒是给老子看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就是啊,卧槽尼玛的庸医,害死我们兄弟了!”
“打死他!打死这个王八蛋,给权蛋报仇!”。
一时之间,义愤填膺的农民工们早就顾不上那张权蛋了,一个个的将伊义围了起来是又打又踹,直踹的这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顿哀嚎连天,可依旧没有人能够阻挡这些愤怒的农民工!
刚才杨逸风说张权蛋是脑梗塞的时候,就属这伊义蹦跶反对的最欢,这些农民工想了想,觉得伊义身上穿的白大褂,可信度应该比较高,于是便听信了他的话,哪成想这伊义压根儿就什么都不会,不仅自己医术不行,竟然还千方百计的阻挠杨逸风为自己的工友治病!
这家伙究竟安得什么心!
这一刻,这些农民工们简直是连踹死伊义的心都有了,什么玩意儿嘛!
农民工们都是糙汉,此时见伊义差点儿害死自己的工友,早就是怒不可遏了,当下对着伊义就是一顿狂踹,哪里还顾得上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张权蛋啊,所以这一刻,陈甜甜便是有点儿急了。
“杨逸风,你能看得出他是脑梗塞,那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啊?在这样下去,这人非死这儿不可!”
“唉!”
听了这话,杨逸风叹了口气,心里道了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然后便是快步来到了那七窍流血的张权蛋面前,掏出了布包里面的银针。
那边殴打伊义的农民工们,也是已经被保安们拉开,可是他们一见杨逸风蹲在张权蛋的跟前,顿时亢奋起来。
刚才这小伙子说张权蛋是脑梗塞,他们还有点儿不相信呢,甚至听了伊义的话,他们都曾在心里埋怨过杨逸风。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的年轻人,才是这里真正懂得医术的人!
仅用看的,就能够看出张权蛋是脑中风,这年轻人的医术,肯定十分了得!
这一刻,这些工人们也顾不上跟伊义这种败类人渣计较什么了,当下便是一顿小跑,来到杨逸风的跟前,然后一脸祈求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您行行好,刚才是我们几个不对,我们给您道歉,只是……只是您能不能行行好,帮我们治一下权蛋吧!”
“是啊,神医,您帮我们一把吧,权蛋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需要赡养,下面还有两岁嗷嗷待哺的孩子,这一家子都指着权蛋过活呢,他要是这么没了……他们家也就跟着完蛋了啊!”。
这一刻,不断的有工友开始为张权蛋替杨逸风求情,只可惜,现在杨逸风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张权蛋的身上,根本没空搭理这些农民工。
见状,这些农民工还以为